更新時間︰2013-0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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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這樣的詩句,我喜歡這樣的人生,我喜歡沒有遺憾的人生,既然想做一件事情,那便不遺余力,快樂勇敢的去做。即便那是空中樓閣,鏡花水月,怎麼伸手卻觸踫不到的東西,但我依然無怨無悔,這是個叫做夢想的東西……
我想成為一名靈力者,體驗真正靈力者之間的斗爭,可是卻無法成為。縱使把自己的身體練得怎樣強壯,體術練得怎樣高超,卻永遠無法踏到靈力者的門檻,但是,我還在努力……
詡墨緊了緊腰帶,一身黑色的殺手勁裝顯得肅殺,抬起頭,詡墨望了望窗外的月亮。
月亮快要被烏雲遮蔽,天色暗淡,卻絲毫沒有影響到杭州夜市的燈紅酒綠,但這一切,都與今晚的詡墨無干。或許本來可以去等閑居悠閑地听一場評書呢……
「我走了,老爹……」詡墨很平靜,分外老練。
「注意安全」劍歌行校長靜靜地坐在燈下,認真寫著什麼,絲毫沒有為詡墨的裝扮而吃驚。
習慣成自然吧,劍歌行知道詡墨有成為靈力者的夢,可是夢卻不能圓。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在歷練廝殺中提高,未嘗不是件壞事,只要別惹出大亂子就好。少年嘛,人生若修行……
「百花閣的那位二當家公子傷的嚴重嗎?」劍歌行的目光沒有離開桌上的紙張。
「他叫無顏……」
「哦,那麼……他叫什麼?我怎麼忘記了……」
「……他只是舊傷復發,沒什麼大礙……」詡墨沒有再說什麼,推門而出,衣袖間隱約著鐵鏈的聲響。只用三步,借牆之勢,詡墨輕松登上對面的房頂,迅速消失在夜幕中。
…………
許我一世囂張,惹得幾人輕笑。百花閣特有的就是囂張吧,你我相互尊敬平起平坐,你若囂張,便不安好……號稱芒碭山的東城新起的小黑幫發展迅速壯大,本來眼皮底下的小輩,竟敢和東城第一大幫百花閣叫囂,搶奪生意,小型沖突,絲毫沒有將百花閣放在眼里。老大輪流做,明天到你家,芒碭山大當家樊老虎設宴杭州城郊,邀請百花閣二當家前來一坐。
敢和我囂張,對不起,我更囂張……
杭州城郊的竹林里,兩個少年並肩而行,不時幾句閑話,幾聲笑語……
少年十七歲,卻美的像妙齡女子,身披一件百花翎袍,羞煞了三月飛紅,遍野落英,紛紛灑灑,滿溪佳香。一柄鐵傘負在後背,雕刻著萬種風塵。少年如履春風,輕快無聲。
少年十五歲,青澀的臉上多了幾分老練,一襲黑裝分外清冽,衣袖間不時傳來鐵鏈的撞擊聲。非靈力者,並不一定是廢物,三歲習武,五歲殺人,詡墨的生活並非平淡……
杭州城郊的竹林里一間小亭燈火通明,美酒佳肴,卻是一場鴻門相聚。樊老虎滿臉橫肉坐在那里,十幾條大漢立于左右,和石桌上的豬頭一般恐怖。今朝便是要和百花閣平分東城,談不成便動武!樊老虎的手不禁模了下藏在石桌下的鋼刀,鋼刀鋒利無比,吹毛斷發。
「先生今朝可以幫忙,老虎萬分榮幸……」樊老虎卻是對身旁一位書生相敬萬分。
「幫主不惜重金,小生必全力以赴。」書生微微一笑,奸詐盡顯。
「談不通,就動手!」樊老虎冷目掃了後漆黑的竹林,仿佛听到無數鋼刀的微鳴。
身旁一名已入靈魂境界的高手,竹林中還有重金雇佣的三百亡命之徒。這等實力,放在杭州雖不是一等一的,卻可以佔據一片天地。
一個戲樓的戲子,能厲害到哪里去,若不是和知州有些見不得人的關系,怎麼能在杭州城立足。今朝便是樊老虎取代的日子,縱使為了雇人,銀子花的樊老虎十分心疼,但是想想杭州東城的港口肥利,老虎心里便是美滋滋的了。
「大哥,他們來了?」
「來了多少人?」
「只有兩個人……」
「…………」
樊老虎的智商此刻盡拙計,樹倒猢猻散,便是現在唯一的解釋了。
沒有多長時間,兩個少年走進視線。較高的少年傾國傾城,想必是百花閣的當家的。身旁的詡墨,一身土氣的黑衣,倒像極了富家公子的跟班小廝。
沉默了片刻,確定沒有百花閣的其他人時,樊老虎站了起來,朗聲大笑︰「在下芒碭山樊老虎,今日見過百花閣當家的。」
「在下無顏,久聞樊當家威名,今日赴宴,受寵若驚。」無顏躬身回禮。只有身旁的詡墨發現了無顏眼中的一抹厲色。
「當家真是過獎……」樊老虎突然忘記了無顏的名字,訕訕一笑「我倒是不及當家在杭州的聲望啊。請當家入席。」
「樊當家,我是個爽快人,有什麼事情快說吧。」無顏應道。
「當家果然爽快,我芒碭山如今風生水起,想和百花閣平分東城!」樊老虎想著心中的底牌,囂張萬分。一年多的暗中觀察,百花閣能打之人只有兩人,眼前的不知名的俊美少年和一個叫九鬼的男人。如今九鬼不在,在了又能怎麼樣?
「其實,敢在我面前囂張的還真沒有幾個,亮出你囂張的資本吧。」無顏很平淡。
三百亡命之徒持刀走出竹林,把無顏和詡墨團團圍住。
「無顏,你就待在哪里。」詡墨微微一笑,眼中戰意濃厚。
不知何時,一根小臂粗的鐵鏈穩穩砸中樊老虎面前的石桌,一聲響,石桌砸成兩段,滿桌佳肴美酒同碎了的石屑紛飛在空中。藏在是桌下的鋼刀, 當落地。
「殺了他!」樊老虎一聲怒喝。
人群中,詡墨的右臂纏繞著一條鎖鏈,鎖鏈的盡頭一直延伸到破碎的石桌。
嘩啦,人群一擁而上,手持鋼刀迸閃寒光,張牙舞爪地向詡墨沖來。
又一條較細鎖鏈從詡墨的左臂滑落,鎖鏈的盡頭是一抹鋒利的刃。詡墨掄起左臂,鎖鏈听話的像自己的手,輕輕模過沖來第一波人的喉嚨,瞬間鮮血橫流。同伴的死,並沒有讓亡命之徒們停下腳步,而是前赴後繼的沖來。
詡墨一個轉身,右臂掄起,方才敲碎石桌的粗重鎖鏈早已飛到。狠狠的砸在了第二波人的胸膛上。輕者心肺震碎,噴出一股血霧,重者胸前凹陷,飛出幾丈開外。
少年行凶,鏈舞飛寒。
三百亡命之徒,脆弱的像一根根枯枝,被少年輕易的折斷。
一個跨步,詡墨沖到一個高大的壯漢頷下。鐵鏈未到,人已先到。未及壯漢舉刀,詡墨的右拳夾雜的風聲,像壯漢喉嚨擊去,一條細鐵鏈從指間飛出,鐵鏈的一頭的尖錐,刺破了對方的喉嚨……
看似輕松,卻招招斃命。詡墨少年,無人可擋……
遠方山崖上的一位老者,負手于背,靜靜的看著竹林間的爭斗,天很暗,老者眼中的世界卻很清晰。
「訓練有素,難得一見的體術天才……」老者不禁贊嘆道。
游玩于山水,閑隱于世間,老者微笑,無世俗風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