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就這樣結束,我有些不甘心……」術海鷹追上前面的彼得格林。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彼得格林正色道︰「昨日收到緊急的訊息,公會遇到了麻煩,我們要速速趕回去,已經耽擱了許多的時間。」
巨人卡修甕聲而道︰「難道就不能打完再走嗎?」
彼得格林道︰「對方很有實力,若是以命相拼,勝負不可預料。而且我們出去,便是公會的即戰力,和他們打的勞心費神,待我們出去,又怎能幫助公會御敵。」
說罷,五人已經來到了負責傳送的魔法傀儡處。
「我要離開,放棄狩獵。」彼得格林道。
魔法傀儡的身邊出現一道空間裂縫,獵人小隊的五人,下一刻已經消失在其中。
演武台上,人們還呆在這場毫無趣味,出乎意料的殺戰中。詡墨愣在那里,難道這般就獲得了勝利?石台上,無顏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無人察覺的笑容,帶著淡淡的陰險之色。
「請獲勝者領取獎勵。」魔法傀儡高喝一聲。
一個白色光團出現在詡墨的手中,詡墨定楮一看,便是一本舊書,名曰《潺歌》。想必是功法一般之物,雖然有些看不懂,但也收入水晶之中。
而此時,魔法傀儡已經是催促詡墨下台,換下一場的殺戰小隊上場。
詡墨走下演武台時,卻是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戰斗的**已經激起,就這樣突然的熄滅……」
而此時的一號演武台上,一只大蜥蜴跪倒在禾夕的腳下,滿嘴是血喘著粗氣。
「認……認輸了」大蜥蜴嘆息道。
禾夕冷冷道︰「跟隨我吧……」
「什麼!」蜥蜴一驚,嘆了一口氣︰「大人,我陳彧之命,便是交給您了。」
蜥蜴變作一個人的模樣,是一張有些局促的臉,還有那熟悉的安南國的衣褲,正是小陳。
「笑面,帶上他……」禾夕轉身離開。
笑面從龍龜上躍下,將小陳收入了腰間的口袋中。
「禾夕隊,勝利!」
………………
兩天的第一輪殺戰在晚霞中結束,或是勝利,或是失敗,還有兩敗俱傷的。不管是否戰斗,所幸是進了第二輪。原本的一千多人,也只剩下五百多人了。那些離開的,也有自己的朋友,一同作戰的戰友,在此別離,自然是不舍。
一輪明月悄然夜空,酒樓之中,杯酒別離。詡墨的隊伍,九鬼的隊伍,周大吊的隊伍皆是進入第二輪,只可惜那五個君子和日初的隊伍,在明日第二輪殺戰之前,便要離開這狩獵會試。
生雲派和清蒼山一戰,實數日初時運不濟,抽到了狩獵會試的魔王。不過在和徐石殺戰一役,日初一戰悟道,踏入了星境界,也是可喜可賀。這番,日初可有了諷刺周大吊的底氣,周大吊也只是傻呵呵的笑著。
至于那五個君子,雖然一路上沒有什麼存在感,但也是一路走來同伴一場。最後的涌出便是和雪狼殺戰被完虐,知道了那五只小狼的靈氣招式。五個文人各是觸景生情,悲愴萬分,對酒當歌,一副要死的模樣。與那剛見到之時雄赳赳的模樣大相徑庭。
「舉杯邀明月,消愁愁更愁。」
梁子健舉杯嘆息。
「不就是狩獵輸了嗎,以你們的實力來到這里,已經是不容易了。」惜晨慌忙勸慰道。
惜晨此話一出,五個文人又是一番嘆息。惜晨忙捂住嘴,自己好像又說錯了什麼話。
看著酒桌之上,周大吊和日初相互拼酒,混元和惜晨在一起悄悄話,飲溪空拉著千萬,木頭等人一起劃拳,還有那五個憂桑的君子,酒桌之上一番熱鬧,絲毫沒有送別離人的樣子。
詡墨感嘆一聲,最郁悶的就是自己,本以為遇到了一個強勁的對手,沒有想到對方突然認輸而走。本來激起的戰斗熱情,也只好強行消退了。
至于那本得來的《潺歌》,無顏認得那是一本水靈氣的高級功法,正好小空姐適合修行,便被無顏搶去給了小空姐。
詡墨看了看左邊,一身花袍的少年微笑著,無顏亦是十八年紀,正值青春,少了一絲的柔美,多了一絲的陽剛。無顏的笑容變了,變得有些陌生。
詡墨的右邊,一身黑袍的九鬼,九鬼變強了,這個杭州城最好的兄弟,現在有此修行,也是著實為他高興。
三個人這樣坐著,好似回到了那百花閣的飯桌上,對面還有元奇,還有鐘大人,劍歌行老爹,北宮錘。百花閣的軒窗外,也是那一樣的明月,卻是一季又一季的鮮花。
不過這般,心滿意足了。
「好像和大哥交手呢。」九鬼端著酒杯,看著詡墨壞笑著。
「你以後會有機會的。」詡墨笑道,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無顏和詡墨有些郁郁不樂的模樣,笑道︰「此時月色甚美,不如我們三人一起出去走走。」
三人趁著酒席間的混亂,悄然溜出了酒樓,便坐在那白日里殺戰用的演武台上,一起仰望著月色下的天空。沒有百花閣無顏種下的美麗的花,沒有那幫眾小弟們喝酒時的喧鬧,很安靜,就像是那一年,三個毛頭小子坐在杭州城的屋檐上,看著杭州城的燈紅酒綠。
「我們百花閣要稱霸杭州黑道!」無顏站起身來,興奮地說道,眼神里卻是超出年齡的沉穩。
「對!稱霸!」詡墨和九鬼站起來,亦是向著那夜空舉起拳頭。
這一晃,十年光陰已是過去,當年一起發誓的三個小子,現在已經在靈力世界闖蕩,當時的那個夢想早已經實現,但努力的腳步從沒有停歇。
三人聊了許多,時候已是不早,那酒桌上還有許多人,三人便是回到酒樓。
正行之間,一個聲音叫住了詡墨和無顏。
「詡墨公子!二公子!」
詡墨和無顏看去,卻見一個帶著黑邊眼鏡的青年慌忙跑來,青年身後還是跟了四個長袍之人。
「你是?」詡墨看著眼前的青年有些面熟,卻想不起來在那里見過他。
無顏凝視片刻,道︰「你是那長安城的星象公會的祖兮之。」
青年一听,高興笑道︰「正是我!」
祖兮之向著身後的四個人,炫耀道︰「我說我認識鬼將隊的詡墨,你們這般相信了吧。」
祖兮之身後的四個長袍道︰「果真如此。」沒曾想這祖兮之,真和最近風頭正盛的詡墨鬼將隊相視。
詡墨好像想起來那個在星象公會門前,那個招攬人加入公會的青年。
「祖兄也來參加這狩獵會試啊,戰績如何?」詡墨笑著問道。
祖兮之笑道︰「我和我的同工會的朋友們一同參加狩獵,第一輪殺戰僥幸得勝,明日也是參加第二輪殺戰。」
「祖兄卻是在哪一組?」詡墨問道。
「我在貳組、」祖兮之答道。
這貳組,豈不就是皇甫子規的組了。
詡墨拉著祖兮之道︰「既然相會便是緣分,不如一起上樓吃酒,邊喝邊敘。」
祖兮之笑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詡墨三人便是引著祖兮之五人前往酒樓,四海之內皆兄弟也,雖然在今日別離之日,卻又重逢到朋友,詡墨是重義之人,朋友豈不是越多越好。
當祖兮之等人上了酒樓,才發現上了賊船,酒桌之上一片狼藉,人們喝酒喧鬧。有拼酒的,有劃拳的,有借酒吟詩的瘋子,也有一會吵嘴一會和好的光頭和道士。
飲溪空興沖沖地看著來的新朋友︰「幾位坐下和我喝幾杯吧,這位眼楮小哥好生熟悉!」
看來祖兮之今日是難逃一醉了…………
夜漸沉,魔法傀儡收拾著酒桌上的殘局,喝酒的人早已經是人去樓空。該回去的回去,準備明日的殺戰,還有喝高的,被抬回去準備明日的殺戰。祖兮之果然沒有逃月兌飲溪空的魔爪,不一會兒就已經喝到了桌子底下。只好拜托他的朋友們,將他送回。
而詡墨幾人,和日初,五位君子擁抱作別。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在靈氣世界相會!」日初抱拳道︰「諸位可以去生雲派做客。」
五位君子各是吟詩作別,雖然寫的內容沒有記住,卻是一番情意。
杯酒別離,每一個離別都是為了下一次相聚。
………………
某一處漆黑的街巷,一個微胖的身影倉局地跑著。一道花牆,擋住了這人的去路。此人身上靈氣匯集,向著花牆奮力一擊,卻是絲毫沒有作用。
這人轉身,又一道花牆出現,徹底鎖住了去路。
無顏一身花袍,微笑著從暗處走出來。
「我認得你!你是鬼將小隊的那個人!」微胖的身影喘著粗氣說道。
「不愧是口懸河!」無顏笑道。
此人正是情報販子口懸河,口懸河咧著大嘴,眼珠卻是一轉︰「你要做什麼?」
無顏道︰「幫我一個忙。」
听到此處啊,口懸河便是心中打起了算盤︰「我向來不白做生意。」
「你認為你有資格和我談條件嗎?」
「這里不能殺人,我想你也不會葬送自己的比賽資格。」
無顏的嘴角劃起一道陰冷的笑容,低聲嘆息︰「薔薇絞架……」
一片薔薇從口懸河的身後開出,帶刺的蔓藤如同絞架一般,捆住了口懸河的四肢。
無顏向著空中無形地一抓,那薔薇絞架便狠狠絞入口懸河的皮膚。
「啊——」一聲慘叫。
「我幫!我幫!」口懸河齜牙咧嘴,滴滴鮮血滴落。
無顏冷冷說道︰
「我最討厭,威脅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