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子,去哪兒了。請使用訪問本站。」隱寰已然走去廚房,只留下一邊的蓓棘坐在沙發上和已經被完全無視的仇竹、仇竹不由出聲。他從未把他當成一個生了病的孩子看待,所以說起話來倒也沒有什麼遷就。而且他一度相信自己的直覺。
「要你管。」蓓棘拿起桌面茶幾上的隻果。一口咬了下去。仇竹再次白了一眼這個小子。除了隱寰永遠一副目中無人的模樣,
「以後惹了簍子可要小心我不幫你,別跟我一副拽拽的樣子。」在蓓棘面前仇竹真是沒了辦法,特殊的身份,而且不知該拿他當孩子還是成人,這似乎成了一件很糾結的事情。
「呵。你不要給我惹簍子就好了。」……
語氣听起來是那樣的理所當然,仇竹再次語頓了。如果是一般人,類似于程舞,他早就兩個耳雷子抽了上去,小樣兒的看你還拽。
暗暗搖了搖頭。仇竹轉身走向抽屜拿了幾件自己的衣物轉身走進隱寰的房間,一件件退掉衣物。露出白皙健壯的六塊肌肉。以及脖頸上翡翠的玉石。這是隱寰的屋子,玻璃窗上反射出自己的倒影。隱約的輪廓。就像整個身體都成為了虛幻一般,弱不禁風。
也像是我們浮在水面上看著伏波內的自己,一個微浪打過來,整個人卻都虛弱的浮動了起來。一個浪花或者投擲進一個石子,就可以把我們的虛浮毀滅。也或許我們就是這樣的柔弱。我們敵得過千萬浪潮瘋涌席卷,敵得過突兀出現的重大毀滅性沖擊。可最後,只要我們不曾離開,我們還在那里,還原的依舊是我們的倒影,盡管他被看似毀滅了多少次。可是,只要我們還在。
仇竹淺呼了一口氣,隨即退掉了自己的褲子。可就在此時、「 嚓。」「仇竹。吃……」隨著門聲的響動以及那句熟悉的聲音,仇竹緩緩抬起了頭。只見隱寰剎那間定格在了門口,望著只剩下一個褻褲的仇竹,腦袋不由的轟了一聲。隨之臉頰迅速變得漲紅。仇竹也一樣用無辜的眼神望著隱寰,隱寰的心早已跳到十萬八千里去了。一瞬間竟也回不來了,雖說之前看到過仇竹此刻的模樣,可是那時非彼時啊。現在放眼望去,一片春光煞是美好。咕咚,隱寰重重的咽了一下。「身材不錯。你繼續……」隱寰不知道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用了多大的勇氣。隨之便逃離般的關上屋門,可是最心底卻有一絲快然,在關閉門的一瞬間,隱寰竟有一絲笑意。同樣,屋內的仇竹也似乎意識緩慢運行了很久。再次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材。好像確實挺不錯的。
黑夜襲來,希望帶來的亮點卻永遠不會消退。「程舞,你忙麼?」一通電話,蘇落柔緩的聲音在程舞的耳中迅速生了厚厚的繭。幾乎微弱的听聞不到。
「不忙,怎麼了,你說吧。」
「能教我打桌球麼……」悶悶的聲音,至少在程舞听起來是這樣的,她還是很愛他。還是費盡一切心機想要討好他。
「好,我去接你。」掛斷了電話。程舞有些微怒丟掉了手中的報紙,抬起的眼角帶著視線中不可掠奪的勢氣。修長的面頰柔和而驕傲。
黑夜發出轟轟的聲音,可是我們卻听不到,可是它卻真實的在自己心底斷斷續續有力的存在。沒有辦法解月兌,只能任其沉澱。堆積深深的一層。
直到黑夜中的影子出現了那抹光點,我們知道我們想要的不過就是那道再柔和不過的光芒,哪怕,她不是為你照亮。可是你卻仍然想貪婪的享受。蘇落的身影就在自家的門前,面頰上的微笑依舊溫暖。昏黃的車燈熄了熄,隨即蘇落走到車邊,打開車門坐在程舞的身邊。
「讓你久等了。」程舞微揚起一絲笑意。面對蘇落的暖容。
「沒有啊,我也才出來而已。還要謝謝你呢,這麼晚了還來幫我。」蘇落微微抿了抿嘴角,眼神中依舊溫暖如夏花般清新。
「客氣什麼。」沒有過多的心情與之搭腔,一切就變得更為空洞。斷了的音節連接起來似乎需要很大的勇氣,以至于蘇落始終張了張唇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吶。我和他已經在一起了,那麼你就是我的好哥哥。我希望我們都可以好好的,不要引起什麼紛爭。好麼。?」蘇落似乎像在自言自語般。雖然不知道話至此是對還是錯。可是卻也只有這一個辦法罷。幾乎可以說是有些小心翼翼的語調了。
「哦?」程舞撇過視線。凝視了一眼蘇落隨即繼續看著眼前迅速飛離的場景,忽然有點感慨,這人生就跟電視劇似的傻b。「哥哥想要姑娘從來都不會缺。還有,好妹妹。除非他做了對不起你的事兒,不然我絕對不會毀我最好的兄弟。而且,好妹妹。如果有一天他真的不要你了,還有我呢。」程舞一向說得出便做得到。這句話說出需要多大的決然無人可知。既不想傷了彼此的情誼,又言了不會放棄。兩者的意思均已到達。也只能這樣了。
「謝謝你。」漸漸听著程舞的語落。蘇落輕緩下的神情有一絲怠倦。「謝謝你那天等于救了我半個生命。謝謝你對我這麼好。可是,我愛他,愛到就算有一天他讓我拿把刀把自己捅了,我都不會猶豫。」翻轉的思緒可是卻始終如此罷了。面色中的淡然以及眼中的一絲淒哀。
「那你能告訴我,你到底喜歡他什麼呢。」輕輕的嗤之以鼻,像是個好笑的笑話般,可是程舞沒有刻意隱瞞,而是強顏的委婉。
「我遇見他的第一次,看見他的第一眼,我就覺得我喜歡他了。那時候我站在人群中看著他出丑,可是我刻意笑的出眾引起他的注意,我成功了。或者他很笨,也很聰明。他是個很有責任感的人,因為他那麼疼愛他的妹妹。他是個很有才華的人,很多事情一學就會了。他一點也不在意什麼背景什麼權勢。他其實是個特別干淨的人。我在他的眼楮里總是能看到滄桑,我就會不由的難過。他太優秀了,很多很多都讓我自愧不如。我是很努力,可是我未奢求他會在乎我會真的和我在一起了。可是現在既然已經在一起了,那麼我更要努力,我覺得這是上天給我的一次機會,如果丟了,我可能就再也找不到了。」
語落,蘇落的神情一度的沈浸在她所描述的言語中,那是怎樣一副曖昧。怎樣一副溫暖。怎樣無聲的翻過了春季再過夏季。瞳仁中涌現的柔光片片割裂了程舞的神經線。確實,他確實很優秀呢。程舞恍然冷漠的一笑。「這些我都無權干涉,願你好運。」黑暗中再一次無聲的前行,或者是心空了,以致于車內的一切聲音都不復存在。
「謝謝、」
「再說謝謝我現在就拿刀捅了你。」是故意還是刻意?蘇落的語音尾音還來不及收穩,程舞便已按捺不住焦躁的語氣。隨即還是刻意的緩和笑了笑。蘇落只是一愣,再看向程舞的笑意的時候還是假顏淺笑了笑。
「你帶刀了麼?」
「沒有。」
「那……謝謝、」蘇落的狡黠與程舞形成了一副巧妙的問答。待程舞反應過來的時候兩者都止不住的笑了出來。
「仇竹送了我一樣東西,特別的漂亮。里面是一刻心髒,看的跟真的一樣,周圍還飄滿了看似雪花的東西。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沒有露面。像是一個驚喜一樣,所以我覺得我的整個世界都亮了。我相信那是他送的。會是的。」笑聲慢慢溢落,取而代之是另一陣撕裂心髒的快感。
誰在無盡的黑暗中拉開了一條彩色的隔離帶,他永遠都在自己不遠不近的前方,引導我們永遠努力奔跑。可是卻抓不住它。因為那是**,我們永遠都在追隨著我們想要得到的目的,似乎它就在眼前,可是它卻總是在眼前而已。
隨意走去一個台球室開了一個單間,蘇落忽然對台球有一種恐懼。因為之前的歷歷在目瞬間涌現在了眼前,讓她有點害怕。身體不由的顫抖。眼神中有一絲慌張及無限擴張蔓延的恐懼。一只溫柔的手掌迅速覆蓋了來,滲出柔柔余溫,以及帶著那獨有的安全感。程舞微伏在蘇落的耳邊。「別怕,我不會離開你半步。」不由的引起更深刻的慌張,可是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心安。蘇落善善嘴角一揚。沒有過分的反擊這有些曖昧的處境。熟悉的桌面,熟悉的幾個球一個桿。景色換了,人換了。就連整個氣息都不一樣了。
程舞和蘇落走到一邊,程舞拿起球桿,交到蘇落的手中,讓其輕握住,隨即程舞的手覆蓋在蘇落的手背上。,剛巧可以完全的包裹住蘇落。感受有力的胸腔貼在蘇落的後背,蘇落的臉頰有些微微的泛紅,心中陣陣悸蕩暗暗逆流。
「來,要這樣,微曲到一定的幅度,看好白球所要擊打的那一個。找好尺度,隨即,來回迂回兩次順順手,最後一次一擊。」身後的人就那樣緊緊貼在自己的後背。自己只覺得手中絲毫沒有用力只是在順著他的力氣他的方法形成一陣莫名的陣勢。像是微微風吹柳蔭我們就在離它最近的距離,所以我們听得異常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