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仇竹不禁慢慢地垂下視線,果然看到地面上一大塊黑漆漆的東西,隨即不禁手掌輕探。請使用訪問本站。感受到這個漆黑的東西似乎是一個人,而且自撫模來看,這似乎是這洞中的妖怪。仇竹不禁微皺下視線。這妖怪似乎沒了氣息。隨即仇竹不禁嘆去妖怪的面頰試探鼻息。果真已經滅了。只是為什麼會被滅了丟到這里來?仇竹不禁有些疑惑,可是未親眼所見卻也不能言其他。看這妖怪死去的時日並不久,血液還沒有凝固,而且身上沒有其他物質,感覺不像是中毒或者什麼,倒像是一擊致命。隨即仇竹不禁覺得晦氣,自己以前所愛的人的屋內出現了一舉死尸,這種感覺仇竹不禁覺得有些冷漠。覺得這妖精有些髒。不知所謂,仇竹就是對這些妖精升不起絲毫的好感。
怪不得這石壁上有血跡,看來也定然是這妖怪留下來的。反正也沒了氣息自是沒了救。仇竹到是有些好心替他收尸,想必現在的狐王還不知道,知道後又是一場軒然大波。不過這里面的狐狸到時不已然,時不時的丟一個少一個應該沒有什麼所謂。所以此刻的仇竹不禁手掌輕過,淡淡微光繚繞,隨即不禁順著那小妖怪的尸體上慢慢滲透,只見妖怪的身體上慢慢發出淡淡的光芒。隨即那妖怪不禁化成一副虛浮,慢慢消失了。毀尸滅跡想來仇竹倒是個能收,轉眼間將眼前的尸體片刻解決,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場技能,總是仇竹倒也樂得自在。
只是覺得那一灘鮮血毀了靜蟬的地方到是有些怒意。而那里似乎自己也暫且處理不掉。打掃衛生該不是自己的強項,所以此刻的仇竹已然做到了自己最能做的。然而不禁覺得一陣清明,幽暗的燈光依舊亮起,照射在仇竹的臉上,仇竹依舊是那個清秀的男人。只是眼底不禁掠過一絲滄桑。
滄桑之感乃是歲月蹉跎留下來的見證,那見證不容許自己絲毫退卻。自己就算躲避也躲避不了。自一個人的視線中就可以看出這個人堆積的事物。就可以看出這人是否歷經滄桑。我一向覺得,視線可以帶給我們很多我們平日肉眼所見不到的東西。
所以此刻的仇竹眼底雖幽深,可是經歷了太多的生離死別,以及人性敲割,自己已然有些麻木,但是卻不代表無情。只是知道了別人如何對自己,自己則要先下手為強,這是生存之道。或者而言是自己處理任何事情的辦法,或者自己憤怒的時候可以從第一次的憤怒。到慢慢的平靜,只是淡漠一笑,這一切都是所經歷的成長。
所以我們在這些情緒里面漸漸的長大。變成另一個我們根本就不認識的我們。最初的倔強。最初的逞強,最初的所有想象,最初那最美的誓言,還有最初那最美的臉,最初的單純!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會退了顏色。
或者。我們小的時候會把一切新奇的東西當成全部,長大後我們卻被掩埋那些為幼稚。殊不知我們到底為成長丟失了什麼,我們又得到了什麼。最終我們什麼都沒有,所以我們就這樣向前前行。走我們自己認為是對的路。只是不知道偏離與否,是否是我們能以接受。
不禁靜靜躺臥在床榻上懷念起曾經過往,似乎自己長大以後。就真的沒了好多的東西,無論是視線,還是人。還是身體變化,還是好多好多東西,全部都丟失了。
這點可惜我們卻奈何不得……
仇竹不禁微閉起雙眼感受這夜的寂涼。周圍的一切似乎都在自己面前那般清晰,那悠悠的光,可是卻又那麼遙遠。仿似自己根本就不在這里,自己早已經離去遠處。
這石壁內的自己。似乎不是自己所認識的那個人了。
就這樣一直深睡過去。在你曾經所在的地方才可以這般安靜,靜蟬,隱寰,你們是否听得到。而後,仇竹不禁雙眼微閉昏睡了過去。
夢中似乎有人在咿呀。有人背對著自己說話,可是我不知道那是誰……似乎很熟悉。周圍是自己不知道的一片荒蕪,那里很黑暗,可是自己卻好像還是可以看到很多東西。那里似乎存在著不一樣的味道。嬰兒的啼哭聲微微作響。呵呵,自己的孩子想來過不了多久就會出世了把,自己努力出世之前找到她們。給她們溫暖。仇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夢到這些,是太過思念了麼。
那張背對著自己的人,慢慢轉過視線站在自己的身後,依舊是穿著前世的連衣裙,可是卻令仇竹覺得那般辛酸,自己不再像初次那般覺得可笑,而是感覺她那般美。
是隱寰,是自己夢寐以求的隱寰,自己一直想找到的存在,現如今就站在自己的對面,所以就算明知道是夢仇竹已然不願意割舍。就這樣靜靜的望著眼前的人,似乎一個不小心她就會消失了那般,這點讓仇竹覺得好害怕。他不想再失去她們了。她對他那麼重要。
隱寰不禁淺淺微笑,隨即輕撫模著他的面龐,懷中的嬰兒啼哭作響。可是听在耳中卻絲毫不覺得吵鬧。反倒是覺得似乎那聲音與自己融為一體,隨後再也舍不得他消失。就是這樣的感覺,那人就站在自己的面前,撫模著自己面頰的手掌那般柔熱。只有面前的她是光明的所有的時刻都是虛無的。
仇竹不禁順著隱寰的手掌輕撫模著她的手背,那種感覺好真實,真實的不願意清醒。隨即仇竹不禁一把環住了身邊的隱寰。「你在哪里,我好想你……還有我們的孩子。」就算知道是夢囈,最終卻還是忍不住想要擁抱,想要將她柔進懷里。
她在身邊的感覺那般親切熟悉,那般真實……隱寰一手環保嬰兒,一手輕緩在仇竹的後背。「我也好想你,你什麼時候來找我……」
听這一言,似乎兩人真的就在夢中相面對,思念成切,便夢中相會。「你在哪里……」仇竹不禁低聲詢問,懷中卻依舊不肯松懈。那種在身邊的感受太過真實,讓仇竹絲毫不想放棄。
可是隱寰卻不出聲了,他不說話了。她在哪里……仇竹不禁慢慢放開眼前的女子,一頭微卷的長發,那張清秀的臉。依舊是那樣的熟悉。隨後仇竹不禁微微地垂下視線,看著隱寰手中的孩子。那孩子長得好可愛,熟睡的臉,胖胖的。他不吵不鬧,特別的乖巧。仇竹似乎永遠都看不夠那般。現在的場景太過溫馨,或許就此沉溺在夢中也甚是美妙。夢中噫,夢中亡。只是似乎有些時候很多時候並不如自己所願,就像仇竹不禁覺得自己身後再度出現了一個身影,輕攬著仇竹的身後。仇竹不禁覺得心中一痛,若是這氣息沒有察覺錯的話,就算不回頭仇竹也會感覺到身後女子是誰,他那永遠改變不了的一絲體溫自己都會那般熟悉。
「仇竹,我好想你……」靜蟬,許久沒見的靜蟬,傳言都說她死了。可是仇竹不信,可是靜蟬你到底在哪里,兩個都是自己那般深愛的女人,隱寰依舊站在自己對面輕聲哄著眼下的嬰兒。靜蟬緊貼在自己身後的面容似乎落了淚了。這個高傲的女子仇竹極少再見到她哭泣了。只是此刻,居然這般讓人傷神……
「我也好想你……」不禁微垂下視線。仇竹實在忍不住內心的感覺如此言道。面前的隱寰似乎神色稍稍變幻,抬起視線望著他,那麼近,但是卻又有些恍然的模糊……
「我們,只能有一個下地獄,告訴我,你會選哪個……」隱寰抬起的視線,略帶著一絲淚痕,望著仇竹,為什麼就算夢中相見也非要做一個選擇,誰下地獄。兩個人都是自己那般所愛之人,那個都不可以!
「選擇吧,仇竹……我們只能有一個活下來。」靜蟬的聲音不禁微微頓了頓,可是卻依舊清晰的傳在仇竹的耳中,隨即靜蟬不禁慢慢方顯環抱仇竹的手臂。隨即和隱寰一樣站立對面,似乎好久沒有見過靜蟬了。他依舊是那衣服高傲的容顏,只是此刻卻變得那般不忍難以割舍。靜蟬眼底的悲戚之意正濃,隱寰懷中嬰兒酣睡。
仇竹不知道。「誰都不能走……」不管別人是不是認為他貪心,他都不能做出分毫違背她們的事情。這是做人的原則。這是愛的表現。因為愛你所以不能失去你們,哪怕自己被灌上風流的名聲。
「若是我選擇的話,你們都要好好活著,我下地獄,為你們浮沉。」仇竹說出此話的時候不禁覺得內心無比絞痛,如果用他的命換取她們的生存,那麼他願意。面前突兀的出現了桌子。上面有一把刀。只要把這把刀刺進自己的胸口便可以代替她們離開了。是麼?
望著面前兩個女人,仇竹不禁掛起一絲淺笑,隨即,手掌不禁輕握起桌上的利刃,向著自己的胸膛,斬去!這一刀。仇竹以為會很痛,可是更痛的是他的心,因為,靜蟬在最後的一剎那,將自己的手心墊在了仇竹的胸膛,為他阻攔下了這致命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