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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舞都耍浪漫了,你們也給我留個言唄。
(一)
論嚴刑逼供,白道還真是不輸給魔道,身為白道的異能行者揮起鞭來真是一個比一個狠。狄青對他們的刑鞭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鞭子上纏著尖銳的釘子不說,釘子上還滿是倒勾。鞭子抽打在身上的聲音很是清脆刺耳,鞭落,釘針隨著鞭子刺入血肉,鞭起,倒勾撕扯著皮肉帶出鮮紅片片,鞭過之處皆是血肉模糊,如烈火灼燒一般。
空氣中滿是血腥味,狄青緊緊的咬著牙關,將臉撇到一邊,只能希望鞭子不要抽到臉上,死她也要漂漂亮亮的死。
「這丫頭還挺倔。」
「怎麼沒反應了?」
「不會是疼死了吧。」
狄青緊緊閉著眼眸,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疼痛已經開始讓她漸漸失去了意識。一雙骯髒的手撫上她的臉頰,探了探她的鼻息,還活著。本該收回的手卻開始在她的臉上脖頸間游移起來。少女水女敕的皮膚,觸感果然是不錯。衣服因為被鞭子抽打,已經破爛不堪,男人的眼楮不由的在她身上游移起來,最後再將目光投回她的臉上。
難怪灸舞那家伙會對這丫頭動情,長得是不錯。靠近幾分,一手摟上她的腰身,一手再次滑過她的眉眼,臉頰,唇瓣……
「啊!」
只听得男人捂著手慘叫一聲從狄青身邊跳開,
「隊長沒事吧。」
「呸!」
幾個人驚悚的看著狄青嘴里吐出的血液還有……半截手指。
「哈哈哈,活該!」
那男人雙目赤紅,隱隱透著些魔氣,伸手便朝她甩了一巴掌。
「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男人伸手掐住她的脖子,面目猙獰。狄青不屑的望了他一眼閉上眼楮不想和他廢話。
「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嗎?」
話音剛落,便听見刺啦一聲,她的領口被扯開,香肩外露,旁邊站著的兩個人也不由的開始亂瞄起來。羞辱,從未有過這樣的羞辱,她寧願被那鞭子再抽上百下,也不願意被這樣猥褻的眼光盯上一下。一時間,剛剛眼中的傲氣已經漸漸散盡,她開始害怕了,心下瞬間被恐懼佔滿,灸舞會更加討厭她的吧。
「夠了,不就是認罪嗎?我認!」
男人的呼吸開始變得沉重,邪邪一笑,「太遲了。」說著欺身便要吻上來。閉上眼楮,腦海里慌做一團,唯獨一個名字分外清晰,
「灸舞!」
男人的動作一滯,諷刺的看了她一眼,繼續靠近。眼看就要吻上那水潤的雙唇,只覺一股強勢的異能急速迫近,還來不及回頭,便被狠狠的從狄青面前踹開,撞在冰冷的牆面上,力道之大怒氣之重,五髒六腑都被異能震得疼痛難忍,咳出好大一口血來。
抬眼,看清來人的時候,身子又不免微微一顫,忙又低下頭,
「盟……盟主。」
(二)
灸舞看著牆邊的人,眼中似有烈火熊熊燃著,怒氣極勝,又似布滿寒冰寒氣陣陣,殺意隱隱。真想上前一掌拍死他,卻被身後的脩及時拉住,
「盟主,不可。」
灸舞憤憤甩開脩的手,深深吸了口氣,然後重重吐出,轉身看向狄青時,已是滿目的溫柔和疼惜但更多的是愧疚和自責。阿扣按下按鈕,狄青沒了軟鐵的束縛,無力的從椅上滑了下來。灸舞急忙將她撈入懷中,
「對不起……」灸舞抱著她,口中喃喃。狄青勾了勾慘白的嘴角,用盡量輕松的語氣開口,
「灸舞你是Superman嗎?一喊你就到了。」
「你怎麼還笑的出來,剛剛听見你那麼慌亂的叫著我的名字,我真的很害怕。如果我沒有來,我不敢想象……」灸舞很想將狄青抱的更緊些,但是又怕踫到她的傷口,于是輕柔的將她垂到額前的長發別到耳後,看見狄青臉上5道紅印又讓他心下一緊。
「我笑,因為你的臉很喜感啊。」
狄青見他眸色暗淡,急忙開口。灸舞的手一頓,他都快要嚇死了,她還有心情開玩笑。
阿澤走到兩人身側,「青青的意思是,看到你的臉很幸福。」
「阿澤,不用你翻譯啦。」灸舞臉上微微泛著粉色,將外套月兌了給狄青披上,然後抱起狄青,便要往外走,卻偏偏有條擋路的狗。
「盟主,屬下奉長老會之命,對犯人審訊,審訊的職權盟主已經在日前交給長老會了,盟主你這是在越權越級管理,人你不能帶走。」
灸舞皺眉,懷里的人費力的開起口來,
「剛剛咳……咳……還說奉盟主之命,咳咳……怎麼現在又換了?」
狄青的話一落,灸舞的眼中閃過一絲怒意,用眼狠狠剮了那人一眼,然後看向懷里的人,
「沒力氣就不要說話,閉嘴。」
狄青不滿的瞪了灸舞一眼,然後拉了拉他的衣服,把頭往他懷里埋了埋,再也撐不住的眼皮安心的垂了下去,鼻尖是灸舞的氣息。
運起異能隔空扇了那人一巴掌,那人身子一歪栽倒地上,灸舞眯著眼楮,言語間滿是威壓,
「我怎麼不知道審訊是這樣審的?隊長你的方法還真是新穎啊。我已經請了八大長老,正要帶狄青過去,你還想攔我不成!」
「屬下不敢。」
「最好是。」灸舞笑了笑,轉身跨門而出,那個笑讓阿扣有些不寒而栗,同情的將那人一望,搖了搖頭,得罪了他愛記仇的小學同學,沒好日子過了。不過也活該,做這樣的事情,就算小學同學不治你,我北城衛團長阿扣也會治了你。
(三)
入夜,幾顆孤星零零散散的點綴著漆黑的天幕,已陷入一天一夜昏睡的狄青,悠悠轉醒,卻不知這一天一夜間,她的生死存亡在一方會議桌上來來去去折騰了不下10回。
她看著這陌生而又熟悉的房間,正是兩年前自己在95招待所住的那一間。說陌生是因為兩年不曾踏入,說熟悉是因為這里的陳設完全沒變,包括窗台的那只白色瓷盆……盆中風信子的球睫已經抽出新的枝葉,一抹青綠更讓她確定,此次是生是死她都不會後悔。
「你醒了。」
灸舞推門而進,徑直往床邊走來。
「恩。」狄青應了聲,想要坐起來,頭卻一陣發暈,胸腔里開始泛起莫名的燥熱,手指動了動好想……
「青青你怎麼了?」灸舞急忙坐下探看,脖子卻被狄青一把掐住。
「青青!」
狄青低著頭嗤嗤笑了兩聲,手越收越緊,好想殺了眼前的人,抬頭冷冷的看著他,
「去死吧。」
灸舞看見狄青赤紅的眸子沒有絲毫的溫度,充滿了嗜血與殺戮的渴望,心下驀的一涼,難道真的如阿澤所言,魔毒擴散,魔障漸深了嗎?
「青青……你……醒醒。」
狄青手上的力道越來越重,隱隱約約間,听見她小聲的低喃,
「走……走……快走……」
眼前幾道銀光閃過,狄青幾處穴位被銀針封上,眼眸一閉躺倒在床上。阿澤輕輕舒了一口氣,往門內走來,
「盟主你沒事吧。」
灸舞沒有回頭,只是看著暈倒在床上的狄青默不作聲,許久閉上眼楮,淡淡的開口,
「我終于知道那些異能行者是怎麼活下來的,狄青的潛意識里並不想殺人。」
「但是這樣的潛意識不會持續多久的。」
「阿澤,剛剛你對八大長老說的都是真的嗎?」
「恩。」
「沒有辦法了嗎?」
阿澤沉默,灸舞皺了皺眉,「我知道了,這幾天辛苦你了,去找阿扣解解悶吧,不然他又該找我抱怨了,狄青我會關在招待所的,不會讓她出去傷人。」
「盟主,你放心,我一定會很努力很努力的想辦法的。」
灸舞揮手了揮手,阿澤也不好再說些什麼,轉身離開。門關上前阿澤幽幽的飄進來一句,
「銀針到明天早上再拔。」
灸舞俯身為狄青掖好被角,動作輕柔小心,生怕弄疼了她身上的傷口。婉兒,那個他曾經虧欠過的女生,終究是殘忍的報復了他一次又一次。當年的萬毒花種,竟也是盜版的。是啊,婉兒應該是恨狄青的,又怎麼會好心的去救她呢?
長老會一心想置狄青與死地,卻在听到阿澤說她身中劇毒,活不長久後,一個個道貌岸然的做起好人來,擺出一副寬厚仁慈模樣,說什麼狄青也是受害者,獄中苦頭也吃了,剩下的日子關著不讓她出去害人就好。
真的沒有辦法了嗎?灸舞的眉緊緊的皺著,只是……
「青青,你答應過我,會等我娶你的,所以,不要死。」
「我不管你是魔也好是麻瓜也罷,我只知道當年是你帶著風信子闖入了我的世界,如今我的世界,貌似已經開始不習慣耳邊沒有個吵吵鬧鬧的你了。等找到合適的人坐我的位子後,我就帶你吃遍12個時空的美食,看遍12個時空的風信子……」
灸舞仰頭深深呼了口氣,抑住那酸澀的淚水,幾秒後又是一個燦然的笑臉,
「怎麼樣,這麼一個大帥哥陪著,是不是很有面子?青青,我們一定會走過去的對不對?」
灸舞伸手撫了撫狄青的臉頰,然後握著她的手,在床畔趴下,頭在狄青的手心乖巧的蹭了蹭,就像個撒嬌的孩子,
「晚安。」軟綿綿的聲音讓空氣都溫柔了起來。
夜很靜,床上的少女臉色蒼白的幾近透明,襯得她的雙睫更加濃黑,如一對黑蝶棲在眼瞼,細看不難發現那還是一對濕了翅膀的黑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