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落定三生緣 第五章 莊中生活

作者 ︰ 袖挽紅塵

「可要先用過早膳再沐浴?」涵言關切的語氣讓子桑榆有些感動,才認識一天的人能對她這麼好真是難得。子桑榆突然萌生了好好看看這個時空的想法,不知道這里的人是否都跟涵言一般,心地善良。

「不用了,就現在吧。」子桑榆擺了擺手,她是個極愛干淨的人,這麼久沒洗澡已經超出了她能忍受的範圍。

不大一會兒就有人抬了一個巨大的木桶走了進來。子桑榆有些無語的看著這個可以裝得下好幾個人的木桶,比現代的浴缸還大上好幾倍,這都夠好多人在里面同時沐浴了?

涵言放好了水後,便走到子桑榆面前準備幫她月兌衣服,子桑榆忙後退的幾步,尷尬的說︰「我自己來吧,你在外面等我?」語氣似在詢問,又似在暗示她出去。「好,小桑好了叫我」涵言很干脆的應了一聲,打開屏風遮在大木桶前面就關上門走了出去。

看著涵言徹底被關在了門外,子桑榆才放心的動手月兌去了身上快要發霉的衣服。模到頸項處的一塊僵硬,手停下了解扣子的動作。掏出來一看,竟然是那塊玉!怎麼回事?這東西不是在她手上拿著的麼?怎麼自己跑到脖子上掛著了?難道是涵言幫她掛上去的?子桑榆將手伸到頸項後面準備把它解下來,卻發現這根系著玉的繩子竟然沒有線頭!子桑榆將線來來回回的轉了好久幾圈,確確實實是沒有線頭的!

子桑榆揉了揉些許犯暈的頭,就連穿越如此不可思議的事都發生了,再驚奇的事也不過如此了吧!便不再理會那詭異的玉是怎麼跑到脖子上去的,輕輕的褪去衣服,漸漸地將身體隱沒在熱水當中。水面上密密麻麻的都是花瓣,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氣縈繞在子桑榆的周圍。微微的閉上雙眼,享受著在古代泡澡的美好。原來用木桶泡澡也是別有一番風趣的。

朦朧的水汽,讓子桑榆有了一絲困意。就在要失去意識的時候,突然從床的內側響起了悠揚的鋼琴曲,著實把她嚇得不輕。要不是手機現在響起來,她都差點不記得自己還有這麼高科技的東西了,不知道在這里還能不能用?

「小桑,什麼聲音?」涵言的聲音傳了進來,原來她真的一直候在外面。

「進來幫我一下」

「小桑有事?這是什麼聲音?」涵言推門進來,听見莫名其妙的聲音不禁一皺眉。

「幫我拿一下床榻上我的行囊里面那個白色的在震動的東西可好?」子桑榆已經盡量把手機描述的很通俗易懂了。

話音未落,涵言就進了內室。好一會兒她才帶著點痛苦的表情走了出來,「小桑的行囊著實怪異,我費了好大的勁才打開,小桑要的可是這個」子桑榆歉意的沖涵言一笑,怎麼就忘了古代沒有拉鏈?涵言手上拿著的正是她的手機,「就是這個!謝謝——」子桑榆從她手里接過手機,才發現只是鬧鐘響了而已,沒有信號!子桑榆不禁嘲弄的笑了笑,在這個不知名的時空里,怎麼可能有人聯系得上她?

沐浴後,子桑榆換上了涵言給她帶來的古裝。粉色的長裙讓她莫名的產生了一絲欣喜,不知道為什麼在現在的時候就很喜歡關于古代的東西,每每看到那些美麗的古裝心里十分的羨慕!子桑榆想不到自己現在就穿著,不禁莞爾。看著身上的衣服,子桑榆有一瞬間的恍惚,到這雖然已經大半個月,但是自己清醒的意識到自己所處的地方不過兩日而已,不知為何她卻絲毫沒有覺得不自在,仿佛自己本就應屬于這里一樣。

「小桑——你好美!」涵言站在子桑榆身後,由衷的感嘆道。

子桑榆轉過身,看著她還愣愣的看著自己,不禁輕笑,涵言其實也是一個美人!真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這里的每個人皮膚都好的沒話說。也許是因為這有著沒被污染的空氣吧?「涵言也不差!」

听了子桑榆的話,涵言紅著臉嗔了子桑榆幾句,子桑榆拉著她要坐下來,余光不經意間瞟到了房間的一角,先前因著這邊放著屏風也沒有注意到這里,如今屏風收起,倒是將里面的東西都展露出來了。子桑榆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那里放著的赫然是一台鋼琴!這里怎麼會有這種東西?不慌不忙的松開涵言的手,子桑榆快步走了上去,琴面上沒有一絲灰塵,一看就知道天天都有人打理。難不成這東西很重要?

子桑榆微微激動著手掀開了琴蓋,熟悉的黑白鍵映入她的眼簾。這台鋼琴的材質和現在並不完全一樣,沒有現在鋼琴華麗的烤漆,只有樸實的上好木材,散發出木頭特有的馨香。子桑榆的手指一壓,純淨透明的調子便從指間溢了出來。

「小桑?你會殤頃?」涵言訝異的聲音自子桑榆身後響起,她竟會殤頃麼?是南洋人嗎?

「嗯••」子桑榆淡淡的回應,看著鋼琴又勾起了她對現代的回憶,有點想家了。原來既來之則安之也不是那麼容易能做到的!

「小桑可是越洋而來?」越洋?那邊住著古代的洋人嗎?子桑榆搖了搖頭,示意她並不是她所說的越洋來的,涵言也絕對猜不出她是從哪里來的!

「那小桑怎麼會殤頃這樂器呢?這是南洋獨有的樂器,只有那才有。」涵言一臉困惑的看著子桑榆。不是南洋的人麼?那有怎會殤頃呢?除非家室非同一般!

「不是的,我的家鄉把這種樂器叫做鋼琴。很常見的,至于你說的南洋•••我真的不知道!」子桑榆對著涵言歉意的笑笑。

「真的嗎?小桑的家鄉是哪里?」

「這個•••涵言不會知道的。」那是一個很遙遠很遙遠的地方。也許她永遠都回不去了吧。後面的話子桑榆自然沒有說出來,默默的盯著鋼琴,不再說話。心里想到,也許,是回不去了吧?即使能回去,又要何年何月才能找到回去的方式?更何況,她對這里沒有一絲的了解。

「子桑姑娘可是想起了自己的住所了?!」涵言听了子桑榆的話,言辭間到這幾不可聞的興奮問道。

「不是的,只是對那里有一點印象而已,至于•••家址!我實在想不起來•••••••」說出這話時子桑榆還微微的搖了搖頭,就連她自己都詫異了,什麼時候她說謊也能說得如此臉不紅心不跳了?

興許是看見了子桑榆的憂傷,涵言沒有再多說什麼,想走過去安慰安慰她,卻見子桑榆站在原地再不曾說話。子桑榆最是不喜歡在人前表現出自己的脆弱。接著便听見涵言若有若無的一聲嘆息,松開扶著子桑榆的手,轉身帶上了門消失在房間里。

子桑榆輕輕的在鋼琴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手附上琴鍵。

「莊主。」涵言冷冷立在即墨東隅身旁,聲音里不帶一絲感情,與白日里的涵言儼然判若兩人,這是莊主給她的任務,只有平日那樣才能讓子桑榆放松對她的戒備!

「嗯」即墨東隅仍然坐在書桌前看著手中的一封書信,並未抬頭。「早時她動了殤頃?」問出這句話,即墨東隅連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輕顫了一下。那透明的調子,他相信自己是絕對不會听錯的,自從娘去世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听到那熟悉的聲音了。讓即墨東隅覺得不可思議的是,那女子竟然能夠彈奏,她是南洋人嗎,南洋怎麼有子桑姓氏的人?

「是,子桑姑娘早上彈奏了殤頃,但•••子桑姑娘說她並不是南洋人。」涵言的聲音竟起了一絲波瀾,似乎只要是牽扯到子桑榆的事,她都沒辦法保持冷靜,那個美到讓自己都不禁感嘆世間竟然還能有如此尤物的女子,莫名的牽絆了自己的心。

即墨東隅的目光又是一冷,不是南洋的人?那她怎麼會這從南洋傳入中原的樂器?那殤頃豈是普通人家可以擁有的? 國的皇室有倒不至于太過讓人訝異!如若她在撒謊,這不是太愚蠢了嗎?難道還有一個自己不知道的地方也盛產著這種樂器?想起她漏洞百出的說自己失憶,即墨東隅越發的想知道她混進零汐山莊到底是為了什麼!到底是他 國把武林之人想得太過愚蠢還是他太過自負,子桑乃 國的皇姓他又怎會不知!

「她說,在他們那把殤頃叫做鋼琴!」涵言突然想起子桑榆的話,在南洋確實沒有人把殤頃叫做鋼琴。

這至關重要的一句話使得即墨東隅覺得子桑榆的來歷更加的撲朔迷離。即墨東隅竟然輕鉤起嘴角,心低里冷笑道︰越來越有趣了••••••

「啊•••••」子桑榆驚叫一聲坐起身來,發現手竟然緊緊的握著胸前的玉。一陣冷風從窗縫里吹進來,身上還有著未干的冷汗,不禁打了一個寒噤。兀地想起了剛才的那個夢——

伴隨著輕風的吹過,粉女敕的櫻花紛飛。櫻花樹下,一身著素白色長袍的男子,優雅的彈著面前的古琴,目光一眨不眨的停留在前方被櫻花包圍的女子身上。女子伴著琴聲,翩翩起舞,曼妙的舞姿似那九天而下的仙子,夢幻的不似現實所有。子桑榆微微的皺眉,怎麼會做這麼奇怪的夢!在夢里她似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看著這一幕,而且離的甚遠,夢中的男女她根本就看不清面孔。可是為什麼那個女子身形給她的感覺竟是這麼熟悉,好似在哪里見過般!子桑榆猛地晃了晃腦袋,來了奇怪的地方,還做了這麼奇怪的夢!不經意間視線落到胸前的玉上,又想起那詭異的沒有線頭的掛繩,莫名的覺得自己的到來跟這塊玉有著月兌不開的關系!還有老人那句詭異至極的話︰禁錮只待今世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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