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新月抬手叩了叩門,等了稍許,見無人開門,便又繼續叩,還是無人來應,心感甚怪,難道無人在里邊嗎?
顧新月在原地躊躇一番,心想再敲一次門,如果還是無人來開門,她就回去。
抬手準備再次敲門,不料門卻開了,出現一個臉頰蒼白,嘴唇干燥發白的女人。
顧新月看著眼前的柳依依,不禁驚訝,這是她第一次近距離看柳依依,比她心目中的還要孱弱不堪,身上隨便披了件披風,連領帶都沒系,松垮垮地披在身上。
顧新月被柳依依的咳嗽聲拉回現實,見柳依依捂唇咳嗽不止,心中大驚,上前扶著柳依依的身子,急道︰「姑娘這是怎麼了?琳兒沒在院子里?」
柳依依咳嗽了一會兒便緩解了,她微笑著搖搖頭說︰「我這是老.毛病了,不礙事,早就見怪不怪了,琳兒隨大夫去拿藥了,所以適才沒人開門,我听還在敲,便起床來開,所以耽擱了一會兒。」
顧新月想她生病臥床,來給自己開門,心中不禁愧疚幾分,內疚地說︰「姑娘趕緊回房躺著,莫要病情加重。」說完便扶著柳依依往里走。
柳依依甚不在意一笑,聲音虛弱地說︰「小月,無礙的。」
顧新月扶著她的胳膊,實在是瘦得可憐,不由得加大攙扶的力度,試圖將柳依依的身體重量靠在自己身上。
柳依依似乎洞察她的想法,感激地笑了笑,不經意瞥向攙扶自己胳膊的手,那是顧新月的手,好一個縴縴素手,甚是白女敕光滑,細膩如鵝脂。
這不應該是婢女該有的雙手,婢女的手因常年干活,粗糙不堪,哪能像她這樣?!
抬眼看著身邊的小月,不禁想到其名字「月」,柳依依斂下眼神,他的王妃閨名也有一個‘月’字,難道是巧合嗎?或許是她想多了吧,想到這兒不由嘆息一聲
顧新月在听見柳依依的嘆息,總感覺她不那麼在意自己的身子,皺眉道︰「王爺知道姑娘的病情嗎?」
隨後立即感覺柳依依身子一顫,好久,只听她喃喃道︰「知道又怎樣!不知道又怎樣!還不是自己的身子,病情怎樣只有自己知道,呵…」
顧新月抿嘴不吭,他們倆之間的事情,自己不該過問的。
一路扶著柳依依走向房中。
「姑娘,您先躺會兒,奴婢把衣服放進衣櫃中。」顧新月將被子給柳依依蓋上,隨即將衣服收入櫃中。
柳依依在床上躺著,看著顧新月的身影,道︰「小月,麻煩你了。」
顧新月轉身走向床邊,見柳依依脆弱的眼神,關心地說︰「姑娘感覺怎樣?」
柳依依費勁地扯出一抹蒼白的笑容,道︰「不用管我,小月的事肯定很多,免得耽誤了。」
顧新月心中一暖,柳依依是這樣的善解人意,為人著想,自己多留一會兒也無妨,只道︰「奴婢只送衣服,回去也沒什麼事,不如在這兒照應姑娘,待琳兒回來,奴婢就回。」
柳依依本欲還想推辭,無奈生病的緣故,腦子越發的昏沉,眼皮沉重地闔上,便睡去了。
顧新月見她睡著了,輕輕地走出去,關上門,看著院中的一切,還是之前的樣子,還是那麼空曠。
往廚房走去,剛才本欲倒點水給柳依依喝,不料壺里卻空了,所以來煮壺水,又燒了一鍋水。
不一會兒,水壺燒開了,水鍋也燒開了,打開米袋,舀了滿滿一勺米,淘了淘,放進燒開的熱水鍋中。
切了點肉丁兒和菜末兒,待再一次湯燒開的時候,將肉丁兒放入鍋中。
顧新月自樂的做了點粥飯,掐著時辰,感覺差不多了,將鍋端在一邊兒放下,立即將雙手的拇指食指按向自己的耳垂來回摩擦,驚呼︰「燙死我了,燙死我了……」
「燙死誰了?!」一聲充滿渾厚磁性的聲音在顧新月背後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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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因為柳依依不常出門,自是不知顧新月已被貶為奴婢,,,,所以才沒想到此小月就是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