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強!」蠻牛雙目閃爍,沈磊的實力一直是個迷,除了那日的白眼行尸之外,他還沒見過有什麼是沈磊解決不了的。
外行人看熱鬧,內行人看門道。
周圍的強化者心里無一不升起挫敗感以及無力感,這個新來的隊伍實力不是一般強啊,不出幾日怕是能爬上基地高層也說不定。
沈磊冷眼看著倒飛出去的盧尋。
他是聖父聖母嗎?
顯然不是,前世沈磊手下的人命不知幾何,殺過的行尸以萬計算,根本不存在什麼心慈手軟。
如果真的有地獄存在,他手上沾的血足夠下幾次地獄。
他的盟主之位基本上算是用鮮血尸骨堆起來的,天水盟正副兩大盟主無論實力還是威望都已經完全超然于他人之上,若不是周禹篡位,怕是其他任何一人都無法將他拉下馬。
殺盧尋?
沈磊並沒有這個想法。
既然能在這個時候晉級成二級強化者的,必定是以後對抗行尸大軍的中堅力量,除非有必殺的理由,否則每踫到一個與自己發生沖突的強化者都殺,沈磊還不想一步步斷了人類的希望。
更何況沈磊看到蠻牛的樣子,便已經猜到本來的事情也不是特別嚴重,為什麼會發展成這個樣子,估計跟盧尋的性格脾氣有關,一言不發便大打出手,這根本就是自挑事端的節奏。
因此他的拳頭看似威力驚人,實際在觸踫到盧尋的時候。便已經收住力量,沒有下死手。最多也就是重傷而已。
先前盧尋感受到的只不過是沈磊的氣勢,殺戮無數產生的氣勢加上勢大力沉的重拳,無疑給他造成了錯覺,以為沈磊真的要殺了他。
如果就這樣被嚇死了,那沈磊也無話可說。
盧尋倒飛出去的時候,心寂如死,除了悔恨還是悔恨,甚至產生一絲殺人的沖動。要不是該死的跑去調戲,結果還沒成功,只模到手就被人踢回來,還氣惱之下開了一槍,他至于這樣嗎?
砰!
整個身軀毫無防備重重的摔在堅硬的青石板上,腦袋將青石板都砸出了一個淺坑,心髒止不住的抽搐著。無規律的跳動,一下快一下慢。
「沒死嗎?」盧尋睜開了充血的雙眼,周圍的景物在他眼里一片血紅,雖然感到渾身劇痛,特別是胸口,好像被高速行駛的汽車撞過。但毫無疑問,他並沒有死。
掙扎了幾下,還是無法依靠自己的力量爬起來,他干脆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冰冷的石板帶給他的只是淺淺的涼意。
眼珠子直愣愣的盯著上空。什麼都不想思考,腦海里空白一片。
這時。一道黑影擋住了他的視線,眯了下眼楮努力看清,才發現是剛才追著他打的人。
蠻牛笑眯眯的半蹲在他身邊,笑起來本來就不大的眼楮眯成一條縫,著實有些難看。
「這位不知道名字的老大,感覺如何?」語氣里盡是戲謔。
盧尋閉上眼楮努力的把頭轉向別處。
一場鬧劇就此結束,最後盧尋還是被他的小弟們跑回來抬走。
不過在場的所有看客都記住了一個人,那就是沈磊,對他的忌憚甚至超過了服小等以及她背後的苟德青。
但是也有人趁此機會來抱大腿,卻被沈磊煩躁的轟走。
開玩笑,發生沖突的時候就沒見他們出現幫一下,現在倒是一個比一個殷情,當咱是傻子嗎?
幽狼和童牛倆人經過金陵城區一戰後終于晉級為一級強化者,因此才能在對方的圍攻下堅持下來。幽狼槍傷並不是在致命部位,以他的體質經過包扎後相信沒多久就能好轉過來。
沈磊估模著要不要再帶他們去一次,看來實戰果然是刺激實力的最好途徑。
比起吞噬尸核來刺激細胞進一步強化要保險的多。
籠罩著整片天空的雲層終于散去,繁星與皎月相映生輝,金陵基地仿佛沐浴在聖光之下,寂靜安詳。
沈磊一招大敗盧尋的消息很快便傳到了基地所有高層領導的耳中。
震驚的同時某些人倒是也想著要不要去拜見一下,拉攏關系。
然而有些人的心情卻並不好,糟糕的不能再糟糕了。
苟德青將一只上好的青花瓷重重扔在地上砸碎,碎片灑滿了絲絨地毯,此時他的心情比外面呼嘯的寒風更加冰冷,雪上加霜。
又一顆棋子沈磊吃掉了,他幾乎陷入了絕望,這局棋大勢已去,幾乎沒有翻身的機會。
今夜過後,名義上他還是光明會的幕後會長,實際上完全變成了一個任人擺布的傀儡。
沒想到這種事情也會發生在他身上,本以為扶持了服小等收攏幸存者,最後自己倒是被人要挾。
「怎麼辦?」
吸了一大口煙,苟德青覺得更煩躁了,心里的燥火無處發泄,隨手提起書桌上的筆洗就往窗外砸去,玻璃應聲便碎。
玻璃碎片稀里嘩啦的往樓下落去,閃閃發光的甚是好看。
「操,哪個龜孫子扔的!」巡察隊的葛尤剛巧路過這里,落下的碎片一些濺在了他的身上,頓時怒氣橫生,本想上去管管,抬頭看到那個亮光的房間,立刻緊緊捂住了嘴巴,不敢發出任何聲音,灰溜溜的跑的極快。
直到跑出去老遠,上氣不接下氣才停了下來,一邊掏出煙叼在嘴里一邊暗暗罵道︰「那幫強化者不安生,這里的首長又發脾氣,今天操他娘的都發神經。」
強化者惹不起,樓上的那位他更加招惹不起。
和平時代,葛尤還是條血性漢子,年輕時為了心中的理想考了個警校。
雖然出來以後干了五六年還是片警,但抓過的小偷倒是不少,只因一次出任務時錯抓了局長的公子,之後就被打入冷宮,任憑立多少功身上留了多少傷疤也不見升職。
這種世道行尸遍野死人無數,能當上巡察隊隊長已經是祖宗墳頭冒青煙,一天兩餐足夠讓家人吃飽,他可不想丟掉這份來之不易的工作。
一陣冷風吹過,嗖的鑽進脖子里面,他渾身一激靈,連嘴里的煙都掉了。
「晦氣!」葛尤也懶得去撿這根不知道掉哪里去了的煙,哆哆嗦嗦的打開手電照亮前面黑漆漆的路,繼續巡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