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愣的看著床頂,白曉顏木著一張臉,雖說見過昨晚和她一響貪歡女子的相貌,可是,直至醒來到現在,她都沒有再看到那女子的身影。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一醒來,對方竟然不見了。白曉顏眨了眨眼,模模醒來時就紅腫明顯是被手打過的臉,不由得暗自慶幸,以現在嘴說話都困難的情形看來,不難想出那女子對她恨極,憶起昨晚女子短暫清醒的後的盛氣凌人,估計也不是容忍得主兒,而現在她還好好的,好吧,除了臉上的巴掌和身上情|||欲的痕跡,幾乎沒有什麼損傷。
畢竟對方是土生土長的女尊人,還是個女人,出了昨晚的事情,自己還算是完好無損,她是不是應該感謝一下老天爺,沒有被宰掉……但是,她也是受害者好不好!兩人都吃了那媚藥,都情亂了好不好,再說了!她可是記得,起先,可是那個女人主動的!又不是自己!!!白曉顏撇了撇嘴,揉了揉突突的太陽穴,撐著酸軟的腰,有些困難的掀開被褥,掃了一眼簡單的臥室,要說這臥室也只是簡單的打掃了一番,唯一算是用了心思的也只是這張舒服的不行的床而已,單單看臥室,倒是看不出什麼,但,如果算上外面精心布置的八卦陣呢……
昨個晚上,那塞滿妖怪的街道就是這個廢棄老宅的前面,而只要順著這老宅的另一層牆面一拐,就到了自家的宅院。
還有,昨晚臥室內出現的鬼怪又是怎麼回事?那非妖,非鬼的簡直就像是擺月兌了六道的巨眼怪物又是何物?
隱隱的,白曉顏直覺的這一切有著什麼聯系,可是,眼前就像是出現一片迷霧一般,看不透不說,似乎,還透著滲人的詭異……
吱呀一聲,一陣清風卷入,推開的臥室的木欞窗,窗外旁,一顆布滿櫻紅色花瓣的老樹因為風聲發出嘩嘩的響動,點點的粉白色的碎瓣飄進室內,如影相隨的花香也同時擠入,幾片花瓣落在那靜靜站在室內的女子肩頭,好似艷麗的滕文,然後,隨風落下……
白曉顏垂下眼,晨光透過她的睫毛打下一片陰影,縴細的手指不知在掐算著什麼,以極快的速度結著手印,豁的,手指的動作一停,周圍的銀粉色花瓣剎那間化為灰燼,整個空間以人眼能辨的樣子震動了數下……白曉顏眼底一沉,睫毛顫了顫。
她仰起頭,如辰光似得眼眸透過窗外那蔓延像是撐碎開空間的樹枝,嘴唇微微抿緊。如果說整個世界因為星辰的變動,都在變得支離破碎,擺月兌了原來的軌道,那麼現在……
幾乎像是個小偷一樣地回到府宅,白曉顏偷偷模模的爬上牆,躲過靠著牆頭一點一點的打著瞌睡的侍女,藏在自己院落的老樹後,看著守在自己臥室門口的小廝打著哈氣的時候,貓著腰,點著腳,做賊一樣的打開臥室的窗,提裙,手抓窗稜,刺溜一下,鑽進了臥室。
如果不是這張臉不能讓府上的人看見,尤其是青叔看見,他能這麼偷偷模模的回家嗎!
不過,也幸虧那個女子先出去,破了陣眼,等她從那處廢棄老宅的臥室出來後,八卦陣自是不見了……
白曉顏看著鏡中簡直就像是腫起來的臉,滿目哀戚的拿出創傷藥,一邊呲著牙,一邊上藥,好不容易上完了藥,白曉顏又開始苦惱了,這可怎麼辦/?雖說是成功進屋了,可是這張臉遲遲不消腫,還不是會被青叔看到,自己,可要怎個解釋好……
恰到這時,門突然被推開,只見幾名小廝說笑的走了進來,秉著能躲一刻是一刻的白曉顏趕忙背過身去,輕咳了一聲。
幾名要打掃屋子的小廝們顯然沒有想到本來一夜未歸的小姐會在臥室,不由得驚慌失措,連連跪下。
「起來吧。」依舊是背著身,白曉顏鎮定道,心中卻是疑惑,按理來說,每次都是青叔領著人到自己的臥室來打掃,也是因為這個,她才向里側挪動了幾步,小心肝都提到了嗓子眼,可是,方才她一打眼,並未看見青叔?
「青管事呢?」鎮定之後,白曉顏淡淡的說道。
「秉小姐,管事在昨天下午就陪同著少爺去紅葉山莊了。」一名應是領事小廝的人恭敬的垂首說道。
「……我知道了,這里不用你們打掃,下去吧。」松了一口氣,白曉顏不由得暗道自己糊涂,怎麼就忘了青叔陪著小苒去了那個避暑山莊。
「那小姐,早膳?」
「端上來吧。」擺了擺手,白曉顏背對著眾人。
「是。」
直到飯食被端上來,小廝們躬身退下,白曉顏才擺月兌石像狀態,吃了早膳,看了一會書,便睡下了,一連數天皆是如此,等到青叔和白卿苒回來後,臉上的傷,也早就下去。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要說那和白曉顏一響貪歡的女子回到自己暫時居住的宅院……
裝飾的頗為精致的書房內,一名身著淺綠色衣裙,外披白色紗衣的女子立在室內,雅致的玉顏上畫著清淡的妝,雙眸似水,卻是如寒潭一般清冷無二,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十指縴縴,皓腕上,一串流轉著青光的玉石纏綿的圍繞,泛著醉人的意,真真是冰肌藏玉骨,傾城攝人魄。月白色和翠綠色夾雜的葦地錦緞長裙,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于地,挽迤三尺有余,裙擺與袖口銀絲滾邊,使得步態愈加雍容柔美,風姿卓越好似嫡仙一般。
離她不遠處,一名狼狽的女子跪在地上,她蒼白著臉,身上已有不少傷痕,眼中卻是難藏的痴迷和不干。
「嚴矜玉,看在你祖母開國功臣,你母親為我大齊鎮守邊疆數年的份上,本宮今日放你一馬。」女子清冷的看著跪在地上的人,眼底閃過一抹冷光。「來人,將嚴矜玉壓下去!」
話落,書房的門被打開,走進兩名侍衛,正要押解著嚴矜玉離開,卻不想,嚴矜玉突然間掙月兌開,不顧裂開的傷口,臉色陰狠的抓住女子的手臂。「告訴我!那個得到你的人是誰!」
「不得對殿下無理!」見此,那兩位侍衛趕忙上前,一腳踢在嚴矜玉的膝上,迫使她跪地。
而被迫跪在地上的嚴矜玉此時卻是極度癲狂的抬著頭看著女子,睚眥俱裂。「告訴我!她是誰!」
「還愣著干什麼!壓下去!」這時,立在女子身邊的穿著儒士服的女人厲聲說道。
「告訴我!汐兒!汐兒!!!」嚴矜玉掙扎的想要擺月兌那兩名侍衛,直到被侍衛重擊暈過去後,她的眼楮在閉上前的那一刻還死死的盯著那站在書房內清冷的女子,眼底,卻是慌忙絕望的蒼涼。
「殿下……」穿著儒士服的女人略有憂色的看著面前不言面色卻是陰沉的可怕的女子。
「懷謹,知道本宮昨晚靈力暫時壓制的人甚少,讓暗部的人立刻把泄露本宮事情的那個人揪出來!」女子微微的眯起眼,眼底掃了一眼身側的人。
「是!」躬身應道,吳懷瑾小心地看著她口中的殿下。
女子微蹙著眉,嘴角動了動,終究還是不甘心的問道︰「真的,別無辦法了?」
听到此話的吳懷瑾垂著頭,神色嚴肅︰「是。」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女子擺了擺手。「你下去吧,讓本宮靜一靜。」
「是。」
女子靜靜地站在書房內,清冷的容顏上難言的疲憊,她抬起手,揉了揉眉心,心情糟糕的簡直可以用亂來形容。
本來,按照原計劃,昨天的晚上,她將會在事先看好的一處陽氣在鄴城偏重的廢棄宅院躲過一夜,靈力消失的她,不光會成為妖獸的魚肉,就連心存邪念的陰陽師也會窺測。倘若是在京城,自是有師傅守護著自己,可是,如今到了鄴城,一切,也只能依靠自己了。
親自著力的布下師父教授自己八卦陣,卻不想,臨走前,在喝下了嚴矜玉送過來的一杯涼茶後,竟是中了早已消失于世的‘紅塵’!
‘紅塵’並不是以它極強的媚藥而名聲大噪,卻是因為,此藥,卻是可以讓女子與女子懷孕的的媚藥!
服下此藥的女子會甘願雌伏于下,理智全無,雖不能肯定只一次就能珠胎暗結,但,史書上記載,服下此藥的女子,皆是懷孕生女。
若果不是嚴矜玉承認和懷謹的診治推斷,她根本就想不到自己會中了‘紅塵’!
她也詢問了懷謹,可不可以以防萬一的事先喝下藥劑讓她無法像妖怪一樣的懷孕,得到的回答卻是,沒有懷上孩子,喝下藥劑自是沒有什麼問題,可是,如果珠胎暗結,胎兒就會和母體綁在一起,那麼,一旦喝下任何打胎的藥,都會威脅到她的生命。
女子垂下眼,眉宇間緊緊地蹙起,唇瓣微抿,手指白皙如玉,指骨好似玉石一般,只是此刻卻是繃緊,習慣性的摩擦著腕上的青色玉石。
為什麼是昨天晚上那個冒犯自己的混賬有五芒星的胎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