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一笑沒想到她一心想要簡簡單單,但是奈何命運總是不由人。
嘴角的笑意漸漸的斂的干干淨淨的,小玉兒指著榮信開口道,「去吧,你是我一手扶持上來的,別讓人覺得我厚此薄彼。」
心中那份擔心和緊張稍微的緩解了一些,釋然一笑榮信待恭恭敬敬行禮後,便第一個隨著身邊的侍衛走了出去。
榮信率先走出後,小玉兒輕輕的一甩手。鰲拜便立馬指揮起手下來。
伴隨著一大批八旗正黃侍衛的入內,永福宮一下子便亂起了套。
「福晉您不能——」眼見自己的手下全部被帶著刀的侍衛抓了起來,李院首痛心疾首連忙跪在小玉兒面前急道,「福晉我等都是朝廷命官,福晉你有何權利——」
「我有何權利,哈哈——"仿佛是听到什麼笑話,小玉兒一下子笑的前俯後仰。
因為小玉兒不合時宜的笑聲,永福宮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大家都不約而同的看了過來。
笑著緩緩的下了床,心中的那份急躁和蠢蠢欲動讓小玉兒一下子鐵青了臉。
想起自己會這樣的原因,想起太醫院的一再裝聾作啞,為虎作倀。想起自己的身份,想起自己自做大福晉以來的不作為。想起其他宮的一再輕視和各種反應。小玉兒輕輕的走到李院首面前淺笑道︰「李大人覺得我蘇拉玉兒沒有權利,那試問在您心中誰才有權利整治你們,動你們?」
「我——」自知失言,但是此事事關太醫院一百七十名幕僚的性命和榮譽。李院首頓了一下,想起大汗仁政治國的理念和哲哲大福晉的仁慈明理連忙咬牙道︰「請福晉饒恕微臣的失言之罪,福晉是大汗的蒙古大妃,這管理後宮自然是福晉的權利。但是微臣和太醫院畢竟不隸屬後宮,所以——所以還請福晉三思,以免——」
「哦,以免什麼?」輕輕的彎下了要,擺弄著腰間的錦帶小玉兒挑眉看向他。
小玉兒蹲著身子,才四十歲的老太醫誠惶誠恐的抬頭便對上了小玉兒一張笑臉盈盈的臉。
心中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太對勁,但是看小玉兒終于不再冷著臉。李太醫連忙擠出了一個笑︰「福晉未免朝堂上下覺得福晉您行為有些失穩當,還——還請福晉三思。」
「朝堂之上?」面上的笑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微微低著頭緩緩轉身小玉兒看著四周無數雙眼楮幽幽道︰「仔細一想,好像確實應該不能沖動。」
見好多原本抓住那些太醫的侍衛都下意識的松了手,李院首微微松了口氣連忙道︰"福晉英——唔——」
猛然的從面前一臉驚訝的侍衛腰間抽出寶劍,小玉兒轉身毫不猶豫的送了出去。
冷冷的看著他,無視身邊的驚叫聲。小玉兒猛然用力直到感覺手上的寶劍,在那位剛才喋喋不休的院首身上開了一個洞小玉兒這才慢慢抬頭。
血腥的味道突然一下子也不那麼討厭了,看著已經呆掉的李院首。小玉兒心情一下子變得極好,淡淡笑了一下。小玉兒再次彎腰用力道︰「只可惜,我平生最討厭欺騙和威脅。李院首,不如咱們就拭目以待,看看那些所謂的朝堂百官能耐我何?"
"您——福晉就不怕大汗和哲哲大福晉——」
「福晉——」
快步上前,鰲拜連忙上前跪在小玉兒身邊小心翼翼道︰「刀劍無眼還——還請福晉小心。」
恥笑一身緩緩起身,小玉兒接過大宮女秋艷低著頭顫手遞上來的手帕。一邊擦手一邊淡淡道︰「應該沒有刺中要害,找人給我好好的醫好他,不要讓他死了。我可還等著從他們這些人口中問出,我到底是怎麼了呢。」
四周靜悄悄的小玉兒,斜眼看著一個個白著臉的太醫們以及神色各異的宮人。小玉兒淡淡轉身道︰「可我這人最欣賞識時務者為俊杰這句話,大家最好都听清楚想明白了。」……
永福宮一下午都是緊閉著宮門,坐在書房的檀色木椅上小玉兒一次一次的掐著自己的手心就是沒有睡。
剛才那份興奮似乎沒有持續太久,拿著筆小玉兒一次一次的告訴自己不要睡著。
等一邊的沙漏顯示時間已經過了兩個時辰後,小玉兒終于听到了外面有聲音傳來。
應聲而出,此時的小玉兒換了一身淡青色的旗袍。光著頭雖然沒有佩戴任何首飾看起來依舊嬌嬌弱弱的,但是此刻眾人的心思已經全變了。
「給大福晉請安,大福晉吉祥。」
「給福晉請安,福晉安泰!」
在一聲聲叩拜聲中,小玉兒緩緩的穿過了上上的走廊。一路看著腳下無數叩拜的人,慢慢的走到了自己的紫檀寶座前然後緩緩轉身落座。
永福宮大殿中的這座寶椅,平時小玉兒甚少坐著。以往即便是坐著,也都是不倫不類的直接蓋著毯子整個的曲卷在上面。現在見小玉兒微微斜著身子靠在里面,眾人似乎這才反應過來。其實這座寶椅不管它上面的主人是如何一個坐法,它依舊是寶椅,依舊是跟清寧宮大殿一模一樣的寶椅。
見小玉兒已經看了過來,心中感覺有點微妙。鰲拜連忙收起那一絲怪異的感覺,跪在上前一步︰「啟稟福晉,奴才剛才讓手下盤問了永福宮七十八名大小宮女,六十名大小太監。並且搜查了所有人的房間,有問題的有宮女有二十一人,太監有三十三人。名單和不明之物的明細全放在福晉身邊的案桌上了。」
側身看著桌上的長長紙張,小玉兒神色不明的伸出了手。
「清掃小太監,干寶,入宮五年,有一百八十七兩紋銀。」
「清掃小太監,玉翁爾,入宮四年,有二百零一兩紋銀。」
「御膳房總管,魯狀哈七,入宮六年。有紋銀五百兩。」
「針線宮女,阿蘭,入宮四年,有紋銀二百了玉簪一只。」
「上膳二等宮女,寶眉,入宮兩年,存紋銀三百了,精致寶玉三枚。」……
「一等大太監,榮信,入宮四年,存紋銀六百兩,各式珍玩古跡無數」
待看著熟悉的名字後,小玉兒便沒有了再看下去的興致。
只是沉思了半響,才低聲道;"讓其他人都在外面跪著,然後讓那五十四人都進來吧。」
「——」
察覺不出小玉兒的情緒,鰲拜只好連忙親自傳旨。
等拿著手中的長長的名單,終于再次听到底下的叩拜聲後。看著腳下的這五十多人,小玉兒似笑非笑道︰「我知道,宮中一等大宮女和大太監的月俸是十兩,最小的太監和宮女是二兩紋銀。而我這個大汗的大福晉,從今年開始每月的例銀也才是一百多兩吧。各位什麼時候,你們一個一個的都這麼寬裕了,真是折煞我這個大福晉了?」
「福晉饒命!」
「福晉奴才可以解釋的——」
「福晉冤枉啊?」
小玉兒話音剛落,底下好些人就開始瑟瑟發抖連忙求饒起來。
更有甚者已經開始不斷的解釋起來。
大殿內一下子吵鬧起來,小玉兒剛剛皺眉。一邊一直注意著的鰲拜連忙大聲呵斥道;「肅靜!」
沒有在意鰲拜的擅自開口,小玉兒等大家重新安靜了這才輕聲道︰「我給各位一個機會,你們可以一個一個的解釋給我听。如果我覺得你這銀子寶物確實來路光明正大,我便當場放了你們,但是如果——」
見那個跪在最後的人一直沒有出聲,小玉兒指著第一個宮女淡淡道︰「從你開始吧。」
「啟稟——啟稟福晉,奴才阿蘭以前是伺候藍太妃的。太妃過世,才被分到永福宮。那多余的銀兩全是藍貴妃仙逝前賞的,那玉簪也是賞的,絕無虛假。」
「跪在一邊吧。」
「謝——謝謝福晉」
「奴才玉翁爾,一直都在永福宮當差。啟稟福晉奴才的那些銀子,有一半是奴才在進宮前就——」
「拖出去,亂棒打死——」
「福晉冤枉啊——」……
隨著心意,感覺在理的就留著。覺得有異的就拖出去。
等屋里短短一個時辰不到就剩下一個人未問話後,小玉兒看了看跪在一邊的那十個一直都輕輕發抖的太監,宮女。
這才厲聲道︰「起來解釋——」
身子一縮,白著一張臉。榮信搖搖晃晃的站起已經快僵硬的身子這才看著小玉兒輕聲道︰「主子,是奴才錯了。」
恥笑一聲,小玉兒諷刺道;「你榮信大公公可真是有本事,才做了一年的大太監就給我來個紋銀六百兩。」
「主子——」
猛然起身,卷起手中的名單直接狠狠砸了過去,小玉兒氣喘吁吁道︰「還指望你給我長臉結果就是這樣,珍玩古跡無數我都替你臉紅。你——」
「哲哲大福晉,玉側福晉到——」
屋門開啟的聲音和門口太監的通傳聲,打斷了小玉兒的憤怒。
冷冷看著在周圍人的跪拜聲中,緩緩上前的一行人。小玉兒等她們湊近這才幽幽道︰「姑姑,姐姐可真是稀客啊?」
皺眉看了一眼四周的宮廷帶刀禁衛,哲哲面色越來越難看。
淺淺笑著,瞅瞅一動不動的小玉兒和面色不睦的姑姑,布木布泰連忙道「剛才听妹妹說什麼珍玩古跡無數,是說誰的?東西在那兒?能否讓姐姐我也鑒賞一二。要知道我可是好久都沒有踫到什麼好東西了,更不用說什麼古跡了."
作者有話要說︰最後一段︰\(^o^)/~
淺淺笑著,瞅瞅一動不動的小玉兒和面色不睦的姑姑,布木布泰連忙道「剛才听妹妹說什麼珍玩古跡無數,是說誰的?東西在那兒?能否讓姐姐我也鑒賞一二。要知道我可是好久都沒有踫到什麼好東西了,更不用說什麼古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