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華落看著鳳鎏默不作聲,疑惑地問道,卻見鳳鎏瞅都不瞅她一眼,更加不解,起身走向鳳鎏,拍了一下他的臂膀,喚了聲「鳳鎏」。
鳳鎏抬眼望著站在他眼前的華落,那水汪汪的大眼楮,小巧的鼻子,還有柔軟而甜美的紅唇,無一不勾引著他,于是動作快于意識,他伸手一拉,攬住華落,把她禁錮在了他的腿上。
「你別這樣,男女授受不親啊。」華落窘迫道,想要掙扎起身,想想還是吸取上次的經驗教訓沒有動。
鳳鎏聞言,拖著她的後腦,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吻上她,炙熱而凶猛,直到她呼吸不暢才戀戀不舍地放過她,骨節分明的手撫上她女敕滑的臉蛋,聲音略帶沙啞地問道︰「那我們這樣,你是不是非我不嫁了呢?」見華落只是喘著氣未作答,嘴角微微上揚,「你這是默認嗎?」
「你先放開我,好不好?」華落低聲哄著,心里郁悶之極。
「行啊,但是我要听你說,你不會跟那人在一起。」鳳鎏勾起她的下巴,四目相對。
「恩,我保證。」華落偏過頭,無奈地道,然後直起身走到床沿坐下,旁若無人般月兌掉繡鞋和外衣,拉過薄被就往床上鑽,跟一個無法溝通的人真沒什麼好說的,還老是動手動腳的,她若還是前身指定要羞死。
且看鳳鎏眉眼帶笑,那叫一個心花怒放,過了好一會兒,他起身走向床邊,看著華落閉著眼裝睡,也不在意,道了聲「好夢」便自顧自地離開了。
次日,華落先去看了重傷臥床的月杰,大夫說還好送得及時,不然即便救活也只能如常人一般了。華落順帶責令一旁的月青在房中休養幾日,然後吩咐蘭出府去打探伍炎以及于淳的有關的一切消息,不求出奇制勝,至少知己知彼;梅則去弄些防身用的藥物,以備不時之需。
不久後,華落听見外面有吵嚷聲,便放下手中的書,舉步走出房門,正好踫到急沖沖跑進來的白葵,見她失了平常的穩重,蹙眉問道︰「出了什麼事,急成這樣?」
白葵一臉憤怒地道︰「外面都在傳,小姐昨夜被人侮辱了,連場景都描得繪聲繪色的,好似他們在場一樣。現在府上也是議論紛紛,看到奴婢還指指點點的,有些丫鬟甚至用同情的目光來看奴婢。」
「恩,我知道了,你既然知道事情是怎麼樣,就不要去理會她們,還有給我冷靜一點,讓小丫鬟們看見成什麼樣,把月希找來。」華落沉著臉說道,看著白葵斂了神離去,才轉身回了房。
須臾,月希一臉擔憂地出現在房里,顯然也是听到了那些謠言,她小心地開口問道︰「小姐,您沒事吧?」
「沒事,你去查查昨晚上我們回來後有沒有人出過府?」華落平靜無波的臉上閃過一絲陰狠,又轉瞬即逝,想起了什麼,又問道︰「有多少人知道我們要去玉滿樓用膳的?」
「奴婢只跟白葵講了一下,而梅和蘭只知道要出府去玩,具體去哪卻是不知道,就是不知道白葵有沒有說出去?」月希仔細地回想了一遍,神色凝重地回道。
「行了,你去吧,順便去夫人那看看有沒有事?」華落小手一揮,月落便施禮告退了。
不想月希剛走,孫嬤嬤便來了,說是華夫人請華落去趟怡蓉苑。
華落叫上小丫鬟春雨跟著孫嬤嬤一起去了怡蓉苑,一路上華落發現不停地有丫鬟、小廝們偷偷地抬眼窺視她,還是被孫嬤嬤一瞪才消停了些,看來八卦的力量真的不可小覷啊。
怡蓉苑,華夫人看著華落無波無瀾的臉,微微松了口氣,想到剛才靜心居的老夫人派胡嬤嬤來傳的話,心里又是一緊。
華落見華夫人心煩意亂、欲言又止的模樣,便出聲安慰道︰「娘,真的假不了,這假的也成不了真的,謠言自會不攻而破的,何況昨晚有那麼多人在場呢。」
「即便如此也損了你的名聲啊,想必放出謠言的人也就是為達到這點目的。」華夫人嘆息道。
「娘,女兒沒跟您說,昨晚三公主也在的,您就放寬心吧,女兒自會想法辦解決的。」華落看著憂心忡忡的華夫人,想了想還是透露了一句。
華夫人又驚又喜,撫了撫華落烏黑的長發,感慨萬千,最後微笑著說︰「我的落兒長大了,娘真的很高興,也很欣慰。」
華落見此也是一笑,華夫人一慣溫和柔順,沒有什麼手段,使得前身被庶妹欺凌而死,不過她的母愛卻是不摻假的。華落與華夫人又說了幾句便起身回了紫苑。
一回到紫苑,華落便見到了來回踱步的梅,那素來冷清的臉上卻滿是復雜的神色,心中微暖,柔聲問道︰「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東西都買齊了?」
「還有兩樣,奴婢听到城中的謠言便先回了府。」梅一邊回答,一邊悄悄地打量著華落的臉色,見她听到謠言二字臉上並無異樣,以為她沒听清,又著重道︰「小姐,京都城中已是謠言滿天飛了。」
「我已經知道了,既然你回來了就先去找蘭吧,盡快與她一起探听出消息回來稟報于我。」華落吩咐完便去了小書房繼續看之前的書,這書是一本雜記,寫的是作者游覽各地所見的一些風土人情以及山川美景,並注有個人的一些感悟。
許久之後,月希愁眉不展地回來了,說是那三位小姐回來後沒什麼動靜,各自匆匆洗漱完便睡下了,而昨夜守門的小廝們也肯定無人出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