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姐姐也真是的,司徒公子都已娶妻了,還舌忝著臉去纏著人家公子。」四小姐華蕎說著還不忘瞅一眼自家老爹。
「許是大姐姐與司徒公子兩情相悅呢。」二小姐華薈陰陽怪氣地跟著道了一句。
「哧,難不成還趕著給人家司徒公子做妾?」三小姐華蘿譏諷道。
五小姐華芊倒是沒有落井下石,跟在她們身後沉默不語,眼里卻閃過一絲憂慮,不知是在擔心華落呢,還是其他的什麼?
一旁的華夫人則是一臉的憂心忡忡,不安地絞著手絹,還時不時地抬頭瞄一眼相爺,想說些什麼,但長期處于相爺威壓下的她,終是沒有開口辯解幾句,只是在心里默默地祈禱華落會沒事的。
本就一臉陰沉的相爺華勝,听著耳邊幾個女兒你一言我一語不停地嘲諷著,更加的煩躁,于是倏地停下腳步,朝著她們冷聲喝道︰「都給我住嘴!」一個個的都不省心!
這下,三位小姐安靜了,身後一眾僕從更是斂聲屏息,把頭垂得更低。
很快,相爺華勝領著眾人來到了紫苑,華忠上前推開院子大門,他們徑直穿過小院進入了內室。
華勝越過華忠,一腳踹開了房門,想起什麼,回過身︰「除了夫人,其他人都在外等候。」
華夫人感激地看了華勝了一眼,跟著快步走了進去。
華薈幾個憤恨地跺了跺腳,礙于華勝在場,不敢做什麼出格的事,于是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倆人進去,她們則在外面干等著。
「爹爹就是偏心。」華蘿不滿地拉著臉。
「這有什麼辦法呢,誰讓人家是嫡出的,我們是庶出的啊。」華蕎撇撇嘴,偏心又如何,華落做下了如此丑事,遮掩得了嗎?
即便能遮掩,她也會透露出消息,讓別人知道的。
可是沒一會兒,她卻見華勝夫婦出來,明顯地眉頭還舒展了許多,唇邊的笑意凝固在了臉上,不由得掃向了華薈,可是見華薈也是迷茫的眼神,心中不禁有點打鼓。
「大姐姐人呢,怎麼,這會兒不好意思出來了?」華蘿迫不及待地出聲,她太想看華落的笑話了,以致于都沒有發現不對勁。
「三丫頭,這說的是什麼話,落兒並不在房中自然不能出來。」華夫人厲聲道。
華蘿剛想說什麼,卻听到月希的聲音︰「奴婢月希,見過相爺、夫人、四位小姐。」
「月希,大小姐人呢?」華夫人一見來人是華落的丫鬟,便焦急地問道。
「回夫人的話,小姐讓三公主的侍衛請走了,奴婢還沒來得及稟報,奴婢知錯,請夫人責罰。」月希說著惶恐地跪地求罰。
「司徒源呢?」華蘿見狀,氣極敗壞地問道。
「回三小姐的話,司徒公子早被護衛扔出府去了,並未踏進紫苑半步。」月希畢恭畢敬地回答。
「賤婢,竟敢胡說,爹爹,可是有人親眼看見司徒源進了紫苑。」華蘿忍住要煸她巴掌的沖動,扭頭對著華勝說道。
「是嗎,那司徒源人呢?」華勝冷冷地睨了她一眼。
「他--他肯定還在房里。」華蘿不相信,不管不顧地進了房間,翻箱倒櫃地找了一番,最後沒找到人的她,怒極了把銅鏡、首飾盒都摔了。
「鬧夠了沒有,鬧夠了就給我滾出來。」華勝听到 里啪啦的聲音,頓時怒了,朝房里吼道。
華蘿失魂落魄地走了出來,被華勝狠狠地甩了一個巴掌,她不可置信地抬頭看著華勝,眼淚止不住嘩嘩地往下流,然後捂著臉跑開了。
「華忠,給我徹查此事,居然敢敗壞大小姐的名聲,把那個亂報信的丫頭直接拖出去杖斃。」華勝掃了眾人一眼,吩咐道。
另一邊,鳳鎏有點傻愣愣地把衣裙遞華落,站起身回避,心里感嘆︰這事就掀過去了?
落兒是否過于平靜了一點呢,要是換成別的女子指不定鬧成什麼樣了,她倒好還有心思想著相府的事。
還是說她的身子雖然給了他,但還妄想著要嫁給司徒源?
鳳鎏這般想著臉色又黑沉了不少,他惱怒︰既然都與他肌膚相親了,就應該死心蹋地要跟著他才對嘛。
司徒源?
哼!他倒是要看看司徒源還敢不敢與他爭,或者說還有沒有臉與他爭,想到這他陰險一笑,不知那些老女人的滋味如何。
華落穿好衣服見鳳鎏出神,不知道在想什麼,那臉上的笑意看得她直發毛,暗暗翻了翻白眼,然後輕推了他一把︰「發什麼呆呢,趕緊送我回府啊。」
這會兒紫苑應該是很熱鬧了,她可沒有時間跟他耗,她還要回去收拾害她的人呢。
鳳鎏回過神來,不確定地看著她︰「你真的--沒事了?」
「怎麼,你還想看我要死要活的才高興啊?」華落順口地回了一句,惹得鳳鎏心里很是抓狂。
這女人,真是欠教!
「唉呀,快一點啦!」華落不耐煩地催著。
鳳鎏見她急切的樣子,想起了什麼,遂提醒道︰「現在回去也晚了,人早走了。」
華落聞言蹙著眉問︰「你什麼意思?」
「啊,難道……」華落反應過來,失態地剛想尖叫,卻被鳳鎏按住,只听他柔聲安撫道,「落兒,落兒,沒事,丞相他們只是以為你被玥兒請去做伴。」
華落︰「三公主?」
「恩,我已經跟玥兒通過氣了,沒事的,放心吧。」鳳鎏點頭,攬過華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