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媽和四媽在沒嫁進家之前是不是認識啊?你說她們是不是有什麼私人恩怨呢?」
面對他飽含怨怒的質問,她像是沒听見一般,看著他布滿慍怒的俊臉雲淡風輕地岔開話題。愨鵡曉
子謙臉色陰沉,冷冷看著她狠狠磨牙,不說話。
她微微挑眉睥睨著他,彼此對視了約莫半分鐘後,她抿著唇輕輕嘆了口氣,有些沒好氣地淡淡道︰「你現在是想怎樣?我不說,你說我沒告訴你,我說了,你又不回答我——」
「這里——」他修-長的手指突然摁在她的心髒位置,她驚得下意識地往後倒,他卻一把扣緊她的腰-肢不許她逃,飽含妒恨和幽怨的目光直直射-進她的雙眼里,擰著眉很霸道很強勢地問︰「到底有沒有我?」
他的手指摁在她的心上,帶出一股曖-昧的氣息,那異樣的觸感讓她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顫,待穩住混亂的心跳之後,她無奈又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淡淡譏諷,「要不要挖開給你看看?」
「我和錢濬,對你而言誰更重要?」他微眯著眸,目光犀利無比地盯著她,問完之後不自覺地屏住呼-吸,怕……
這個問題,從與她重逢之後就像塊巨石一般壓在他的心底,一天比一天更重,壓得他快要窒息了。
一直不敢問,就怕听到的回答會讓自己崩潰,可是此刻他一時沖動,來不及思考就沖口而出,說完之後立刻後悔得想收回,可是說出口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怎麼可能收得回……
子謙屏住呼-吸死死盯著眼前的小女人,緊張害怕得心如打鼓。
她會說什麼?會說誰的名字?他?還是錢濬?
呵!子謙你少痴人做夢,她怎麼可能會說是你?在她心里,當然是錢濬最重要……
唇角泛著一抹苦笑,子謙正在暗暗嘲笑自己,突然看見小女人的唇-瓣若有似無地蠕動了下他以為她要說了,心里頓時涌起一股恐慌,倏地直起身將她整個人撲在大床-上。
「啊……」紫迪猝不及防,被他撲個正著,小小的身子被他牢牢覆壓在身-下,嚇得尖叫一聲。
「不許說是他!」他慌忙湊上唇去堵住她的嘴,幽怨又氣憤地大叫。
雙-唇相貼,氣息相融。她羞惱地瞪著他,眼神好似在說,拜托,我還沒說話好麼!他擰著眉與她互瞪,同樣用眼神回答,我知道你要說是他,所以你給我閉嘴!
既然彼此的唇都貼上了,子謙自然不會放過機會,大手捧住她的小-臉不許她躲避,舌-尖撬開她的貝齒就溜進去。
像是懲罰一般,他緊緊擠壓著她的唇-瓣,貪-婪地狠狠吻她。
許久之後,他戀戀不舍地結束,因為再不結束他怕自己會失控。
「不知道是不是認識,從來沒听她們提起過。」他的臉埋在她的頸窩里,灼-熱的呼-吸盡數噴薄在她的頸上,突然沒頭沒腦地冒出一句。
被吻得迷迷糊糊的紫迪怔了怔,偏過小-臉一臉茫然地看著他,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什麼?」
他微微抬起頭睨著她,那類似鄙視的目光讓她立刻反應過來,如夢初醒般點頭,「哦哦……」
家五房太太里,就數四太太和五太太家境一般。當年大太太的娘家財資雄厚富甲一方,二太太則出身官宦之家,三太太雖比不上大太太和二太太,但家里也是做生意的,而五太太雖然什麼背景都沒有,但有美貌和手段,得到了劍鋒專寵。所以這番比較下來,四太太在幾房太太之中是最弱的。
因此,在家,不管是家的孩子還是佣人,都沒听到過四太太說起她的娘家和她的過去。當然,也有可能是她家世不如人所以刻意隱瞞。
其實自從那次紫迪和大太太對質,紫迪說當年讓她給大太太指路的是四太太後,他就派人暗中監視過四太太。
只是直到現在為止都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因為一向循規蹈矩的四太太幾乎足不出戶,每天都在家里伺候著沒有知覺的劍鋒,哪兒都不去。
雖然他相信紫迪說的話,可是事情畢竟已經過去十五年了,在沒有證據下四太太也斷然是不會承認的。就算紫迪去和四太太對質,四太太也可以一口否認,甚至還可以倒打一耙說是紫迪故意誣陷或者年紀小記錯了等等等等。媽不進听恩。
也或許四太太讓紫迪指路真的只是個巧合,因為如果四太太和五太太是同謀的話,貪生怕死的五太太命在旦夕之際不可能不揭發四太太的,可是五太太在東窗事發直至最後被殺都沒有提過四太太半個字,可見五太太和四太太定然不是一伙兒的。
所有的謎團,他必須全部搞清楚,只有這樣才能對得起嘟嘟。身為父親,他不能讓嘟嘟走得不明不白!
紫迪微微偏著頭,輕-咬著紅唇想了想,然後瞅著他欲言又止地吶吶,「還有,在墓園的時候我看見大媽和顧爸爸在說話,那樣子看上去……」
「怎麼?」
她輕蹙著眉斟酌了下,輕輕說出自己的感覺,「好像以前認識。」
認識嗎?
子謙微微擰眉,很認真地想了想,記憶里似乎沒見過母親跟別的什麼男人有過過多的接觸。
突然,他從她身上爬起來,下了床就往門口走。17903952
「你去哪兒?」紫迪連忙跟著坐起來,看著他下意識地問。
「你想知道不是嗎?」他停下腳步,回頭目光幽怨地看著她,沒好氣地哼哼,「我現在就去給你查!」1d7Dq。
說完,他孩子氣地惱了她一眼,一副為了剛才的事余怒未消的模樣,然後大步流星地走出門外。
「什麼叫給我查呀,你自己還不是很想知道……」紫迪哭笑不得地撇了撇唇,對著他的背影小聲嘟囔。
直到他高大的身影消失在視線里,紫迪才緩緩收回目光,轉而望向窗外布滿陰霾的天空,思緒混亂中……
包-圍在他們身邊的,到底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恩怨情仇?
………………
陰雨綿綿的深夜,一輛黑色汽車在繞了大半個城市,直到確定身後跟蹤的車輛沒有再跟上來之後,快速拐進了一條黑暗得伸手不見五指的小巷。
駕駛座的車門輕輕開啟,一個縴瘦的身影從頭到腳被雨衣包裹著,掩藏在雨衣帽子下的雙眼小心謹慎地四下張望,在確定四周無人之後才慢慢下車。
縴瘦的身影像個幽靈般鬼鬼祟祟地朝著巷子深處快步走去,經過一陣左拐右拐之後,進-入一個樓梯口,最後停在一個地下室的門口。
叩叩叩。
抬起顫-抖的手在門上輕輕敲了三下,然後咬緊牙根默默地等待。
約莫一分鐘後,房門緩緩開啟,縴瘦的身影立刻閃了進去。
進了屋,關了門,顧伊雪抬手就朝著來開門的男人臉上狠狠扇打過去。
「啊……」
然而預料中的巴掌聲並未響起,顧伊雪高高揚起的手被男人半路攔截,手腕頓時像被捏碎了一般劇痛無比,痛得她失聲慘叫。
在昏暗的光線中,男人緊緊捏著顧伊雪不自量力想要行凶的手,危險地半眯著雙眼極盡不屑地看著雙目紅腫的顧伊雪,唇角勾著一抹殘忍嗜血的冷笑,「瘋了?」
「是你殺了他是不是?是你殺了小瑞是不是?」顧伊雪臉色慘白,死死瞪著男人,流著淚沖他歇斯底里地嘶吼。
「你哪只眼楮看見是我殺的?明明是他服用了過量的迷幻劑產生了幻覺所以從頂樓掉下來的。」男人輕輕挑眉,臉上泛著一抹雲淡風輕的笑意,微微俯首湊近她的面前,以著一種滿不在乎的語調不急不緩地說道。
「胡說!你胡說!小瑞他從來不踫那些東西,更不可能服用過量!」顧伊雪狠狠甩開男人的手,緊接著又撲上去死死揪住男人的衣襟,厲聲吼著,「是你用我的手機給小瑞打的電話對不對?是你利用我引小瑞去那個地方的對不對?是你殺了小瑞對不對?對不對?」
小瑞出事的那天,她與他見了面,然後手機就不見了,她以為是不小心丟了,也就沒有在意,本想著第二天再去補卡就好,哪知當天晚上小瑞就出事了。
而警方查了小瑞的通話記錄,在小瑞出事前,最後通話就是用她的手機打給小瑞的……
「你冒著被發現的危險這麼急著要見我……就是來質問我的?」男人微微垂著眼瞼,眼底泛著一抹陰寒之氣,噙著冷笑看著歇斯底里的顧伊雪,語調陰森地緩緩吐字。
「你為什麼要殺他?你為什麼要殺我弟弟?他是我弟弟啊……」顧伊雪淚如泉-涌,吼得聲嘶力竭。
「我只是按照你的要求行-事,現在怎麼反倒怪起我來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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