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青老遠就感到了一陣大地的顫抖,雖然對自己編排的戲很有信心,但是天青還是低估了男人為了討好女人的決心,整整200支唇膏,沒一會兒就賣完了,天青發現一開始定的3兩銀子的單價,簡直是對顧客決心的侮辱,所以他很自然的將價格提高到5兩銀子,發現還是供不應求,于是10兩銀子一支的限量版水果味唇膏就打響了名氣。
天青手里甩著一大袋的銀子,嘴上橫著小曲,來到了一家大酒樓,好酒好菜的點上了一頓,趁著菜還沒上,就四處打量起這間酒樓來,地理位置絕對是好的,環境也很優雅,小二熱情禮貌,價格也很公道,怎麼客流量那麼少呢?天青看著樓內三三兩兩的食客,就算不是在用餐時間,也不應該只有這麼些人啊。奇怪了,我想這些干嗎?這個該是酒樓老板改頭疼的地方。
菜很快就上來了,天青埋頭一頓猛吃,雖然味道不怎麼樣,但是勝在量多啊,再說不用自己動手,吃什麼天青都不會太介意。
「恩?---咳咳------」天青瞪大了眼楮,她怎麼來了?
只見唐家大小姐急匆匆的就上樓去了,連在大廳吃飯的天青都沒看見,身後還緊緊跟著個精明干練的老者,像是酒樓的老板。
天青一陣尷尬的放下手,本來他還打算叫這個饞鬼一起過來吃呢,再怎麼說也是在她家里混的,能搞好關系當然是不錯的。這人與人的關系啊,增長最快的時候不是在餐桌上,就是在床上。
天青低下頭,嘴里罵咧了幾句,就徜徉在他的大餐中了,但是鄰桌一對老者的談話引起了他的注意
「唉~~~~~這好好的酒樓,就剩下咋們幾個老食客嘍」
「听說隔壁那條街上開了加新酒樓,廚子都是京城里名樓的一把手,這菜,真神色香味俱全啊~~~~~」
「是啊,我佷子去過一次,就再也不來這酒樓了,說那里吃飯還有戲看、小曲兒听,你說那還是酒樓嗎?」
「別是不說,這唐家的樓子,恐怕是開不下去了,這唐家想當初是多麼繁榮啊,幾乎江南地區所有的交易都有他們的影子在里面,現在啊~~~」
「不是唐家不行,是李家太強勢了,人家是從京城來的大戶,一來就要接管江浙一帶的餐飲酒水,唐家在江南是有很深的根基,但也架不住京城來的啊-------」幾個老人圍在那里長吁短嘆,搞的天青飯都吃不太平了。
我靠,這江浙一帶就一個唐家吧,難道唐家要倒了?不行,我得趕快叫上馬叔一起跑路,陷在大家族的陰謀手段里,怎麼死都不知道。
天青還沒起身,樓上就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只見大小姐眼圈通紅的走下來,後面的老者手里拿著賬本不停地說著什麼,大小姐不時點點頭,緊皺眉頭卻沒有松過。走到大廳中央,大小姐吸了一口氣,努力平緩了眉頭道
「多謝大家多年來對唐家的支持,唐家怎麼對客人大家都看在眼里,很多人都知道了李家在京城有很大的背景,但是開門做生意,靠的不是身份,而是一顆為客人服務的心,我們唐家在這個方面一直做的很好,而且以後還會更好,我想說的是,我們不會輕易就認輸的,唐家雖然不如以前了,但也不是隨便那個人都能欺負的--------」
「丫頭說的好,就是應該這樣,我們江浙人哪能被外地的人打敗,你放心,我們的心還都是向著唐家的-----------」
「就是就是--------」食客們都紛紛站起來道。
「謝謝大家了,這頓飯就算是唐家對各位的感謝,全都免單,大家開心享用吧~~~~~~」大小姐微紅著臉,眼神四處游走著,在看到天青的時候就停了下來,狠狠一瞪。
原來這小妞早就發現我了,天青騷騷一揮手,我就說我這種人怎麼會被無視呢?
回到小屋,天青就把銀子仍在一邊了,將近千兩的銀子,足夠天青花天酒地一陣子了,他是個懶人,銀子夠花就行了,也沒有興趣再去做唇膏,只是他將幾支顏色最好,制作最精良的留了下來。大小姐並沒有和他在酒樓上有過多的交集,仿佛就像普通的食客那樣閑聊了幾句,並讓他對酒樓里的菜肴進行點評。在人前,天青還是很給大小姐面子,將菜夸的天上無有,地上僅一家的絕對味美,仿佛沒人來吃是件天理不容的事。後面跟著的掌櫃听的喜笑開顏,直讓小二給這位客官多加菜。
其實味道也就那樣了,在天青挑剔的口味看來,這唐家酒樓的菜系一點特點都沒有,盡是些家常菜,要不就是一些有名的大菜,學的也不三不四的,味道一點也不地道。這種酒樓平時開著還好,只要一有強力的競爭對手,就會像現在這樣,人去樓空。
第二天一大早,天青就趕去馬叔那里,想要說服他和他一起走。在模出一大把差不多有百兩之多的銀子的時候,馬叔終于停止了對他生財能力的懷疑,但是緊接著有問起他的銀子是怎麼來的,
「哎呀,您就別問了,我不偷不搶的,不就是些銀子嗎,用的著怎麼大驚小怪的-------」說了半天,連嘴都干了,馬叔還是沒有一點反應,只是靜靜的看著他道;
「小天啊,馬叔是將近一輩子都待在唐家了,你讓我忽然離開,我能去哪兒呢,我就只有一手的養馬工夫,離開唐家還能干些什麼呢?我知道唐家圈不住你,你想要離開馬叔不攔你,只要你能時常回來看看就好了------」說完馬叔再也不說一句話,又忙碌開了。
天青知道馬叔是鐵了心的和唐家共存亡,讓他狠心離開他是辦不到,只有想辦法讓唐家渡過這次難關了,但是這件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還不知道哪兒是個頭呢,唐家到底有多少產業,哪些正在遭受沖擊。更關鍵的是,唐家會讓他這個馬夫指手畫腳嗎?
天青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看著街上永不停息的人流,有婦人在聊天話家常,有商販在賣力地叫賣著自己的東西,有騎在父親頭上買糖葫蘆的小孩兒,也有駐足胭脂水粉店前的年輕姑娘,隔著包子鋪蒸籠上裊裊升起的霧氣,天青竟然有種與世隔絕,與現實完全分離的感覺,就像只有他一個人在關注著世間的一切,能看透哪些人是笑容是真的,哪些人是笑中帶淚的。這種感覺很奇特,天青一晃神,就又發現一切都恢復了原狀,世界又變成了彩色的,人流急促涌動著。
天青找了個小鋪子坐下,隨意點了些包子豆腐腦,突然感覺到很不對勁,內視一看,天青突然有種頭暈的感覺,原本空虛的龍珠內竟然重新散發了光芒,金色的光柔媚而不刺眼,但是對天青來說,這個轉變無疑是驚天駭浪,這光芒只有神龍決3層是時候才會出現,在他以前的世界,他花了百年的時間才將神龍決練到第三層,怎麼會------天青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細細想來應該是剛才那種奇妙的境界所帶來的好處,再放出心神,就發現四周的靈氣因為被他在短時間內吸噬一盡,更加龐大濃郁的靈氣團從四面八方雲涌而來,在他的頭上形成一個漩渦。天青嚇了一跳,自己並不想搞出那麼大的動靜,恐怕幾經被這個世界的強者所察覺,再不走恐怕多生事端。就在天青剛走沒多久,一個華服中年坐在了天青剛坐過的地方,看著咬了一半的包子,陷入了沉思。
不多一會兒,一大群人簇擁著個中年人趕了過來,只見中年人拿出了錦帕擦掉了額頭上密密的汗,站在旁邊卻一句話也不敢說。
「唉,枉我傅嘯天一直坐擁江南第一高手,卻不知人外有人啊,能將真氣外放引起天地突變,這人的武學造詣真是深不可測---------」傅嘯天看著被咬過的包子,落寞道。
「傅先生言重了吧,這江南地區,您可是當之無愧的第一人啊,就是整個天下,能勝過先生的有幾人呢?」中年人駭然道。
「小二,我問你,你可知道剛才坐在這個位置上的是何人?」傅嘯天眼中精光一閃,臉上卻是顯出更多耐人尋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