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妹妹,可是我真的沒錢啊,諾,就只剩下10兩銀子了,夠不夠睡一晚上的?不夠我就讓給這位兄台了」天青指著阮郁說道。
「當然不夠了,兄弟不是我說你,男人出來怎麼只能帶這麼些銀兩?」阮郁眼楮急閃,幾乎快求天青了。
「不夠?那我走了-----」說完天青果真瀟灑一轉身。
「慢著!」小侍女急忙說道
「我家小姐請你,當然是不用你付銀子,你這人也忒庸俗了點,人家都是擠破了頭想見我們家小姐,你倒好,避如蛇蠍!」小侍女鼓著紅彤彤的臉蛋,不滿地說道。
「這樣啊,那我就勉為其難去一下,兄台你放心,我們也算是落難之友,朋友妻不可欺!你放心,我會管住我的手和腳的-------」雖然里面那個人一定不是你說的小小,天青知道那個女子執意要請自己入內的原因。
眾人見到他這幅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頓時咬的牙癢癢。
「六指琴魔,我來了-----」天青一頭闖入花魁的閨房,只見里面空無一人。
「六指琴魔為何人,是琴道高手?那又為何帶一個魔字?」一聲問問軟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天青看著眼前這個弱不禁風的女子,撇嘴道
「大家都是明眼人,何必再裝呢,裝柔弱很好玩嗎?」天青頭都沒抬起,把玩著桌上的一套茶器。
「哼!你這人真是奇怪,先前好好的破壞人家的琴技,現在又不抬頭看人家一眼,怎麼,人家有那麼不堪入目嗎?」女子蓮步微移,款款走來。
「我先問你,那原來的蘇小小究竟在哪里?你們把人怎麼樣了?」天青抬起頭,一時間就懵了。
只見眼前那女子青黛色的蛾眉,低垂的鳳眼,櫻桃小嘴,行雲流水般烏黑的秀發,嘴唇上那抹柔潤,如同隱匿在霧里的山水,眼神明亮的如同劃破夜空的流星,實屬人間絕色!
那女子十分滿意天青的神色,只不過當天青將眼神緩緩下移,到了胸部位置時,出現了一絲惋惜的神態,女子頓時如同野貓被踩了尾巴一樣,剛才得意的神情一掃而光,變得氣急敗壞起來。
「唉,唉,唉~~」天青連嘆三聲,其中的揶揄不言而喻。
「你眼楮往哪里看,還要不要?小心我挖了你的眼楮喂狗!」女子一瞪眼,怒喝道。
「看,這樣就自在多了,你罵的舒服,我也听的自在。說吧,找我什麼事?」天青大大咧咧端起茶杯,突然想起了一些事
「這茶不是你沏的吧?」天青問道
「怎麼,剛才的囂張呢?難道你喝杯茶還要我同意?」女子沒好氣地說。
「你不知道,這茶中可有重要的意義呢?」天青賣弄道。
「我沏的,我沏的,你快喝了吧!」
「我真喝了------」他眼中滿是不敢相信的神采,這女人不會真的傍上我了吧,看她自然的神態,不像作假啊?這大炎朝竟然還有女子不知道這斟茶的含義?
「好了,茶也喝了,我想問你一些事情」女子見到天青如同佔了大便宜般眉開眼笑,還不是朝著自己努努嘴,不禁奇道。
「你的琴是我停的,如此攝人心魄的琴音,于人于己,都是不利的,我看你年歲也不大,為何要奏這種琴調?」天青抬頭看著她,如此驚艷的女子,為何會落入風塵?
「我的事要你管!」女子一雙無暇的美目直直的盯著天青,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怎麼,別忘了我還是你的入幕之賓呢,你什麼態度?相不相信我馬上出去戳穿你的真面目?」
「你倒是去啊,到時候我就說你對我欲從不軌,哼哼!」女子絲毫沒有將天青的要挾放在心上。
「額----你到底有什麼要求,就說吧,我想你把我叫上來,一定是有原因的」天青無語了,這個女子渾身仿佛裹滿了刺,無論是出眾的外表還是一張尖牙利嘴,都讓天青沒有再磨蹭下去的**,大小姐一會兒找不到我,又該大發雷霆了。
「怎麼?和我待在一起你還不耐煩了,不是我說你這人,你知道有多少人------」女子一臉詫異地看著天青。
「那些被你用琴聲蠱惑的人嗎?----------」
「你說什麼?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女子一听到天青說她用琴聲蠱惑他人,頓時委屈道。
「難道我說錯了嗎,以琴音惑人,終究的邪道,難道還有人逼你這麼做嗎?」
「有人逼我?哈哈----有人逼我嗎,我倒是真希望有個人能夠逼我這麼做,可是~~~」女子不知今天的自己怎麼了,尋常在人前的自傲和信心仿佛都消失了,只剩下被剝開偽裝的自我。
「我一個女子背井離鄉孤身南下,還要闖蕩在風塵之中,有多少時間被人瞧不起,被人欺負呢---」女子一想起她身上所背負的種種,不禁悲從中來。
「你和我說這些干嘛?」天青看著女子一張愁苦的臉,頓時自討了個沒趣,每一個女人,身後都有一個復雜地世界。天青大小姐還沒搞定呢,哪里來的時間去聆听這個假花魁的淒慘故事。
「你別誤會,我並不是要你可憐,我只是有件事情要你幫助-------」女子欲言又止。
「好了,我可不會那麼沒有自知之明,你要我做什麼?事先說好,讓我替你贖身什麼的就別說了,我可沒有銀子--------」天青看著女子臉上露出的神光說道。
「誰讓你贖身了,我可是自由之身,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哪里還用得著你這個小氣鬼來贖我!哼~~」女子的滿心歡喜被澆滅了。
「那究竟是何時?值得你這麼執著地求一個第一次遇見的人?」天青奇道。
「反正你答應就是了,你有如此好的身手,想必那時會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助力!唉~算算日子,快到了吧---」女子一臉的憂愁。
我靠,這女的一會兒眉開眼笑的,一會兒又一籌不展,發什麼神經,不會是親戚來了吧。
「究竟是何事,你總要說個明白吧?你這樣籠統的說個大概,我怎麼知道要做什麼?誰知道你是不是覬覦我的美色,到時候要我娶你呢!」天青小聲嘀咕道。
「你到底答不答應?男子漢怎麼這麼婆婆媽媽的」女子也听到了天青說的話,怒瞪了他一眼。
「那你要答應這件事不能有違王法,不能有悖道德觀念,不能---------」
「好啦,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算算時間,就在三個月後的今天,我會再來找你」女子說完,接過旁邊丫鬟遞過來的細軟,打開邊上的窗子。
「喂喂,你這是要干嗎?跑路嗎,我可是一直發乎情止乎禮的,你何必要跳窗呢?」天青一把像女子的身影抓去,卻只抓下一片薄薄的衣角,還殘留著淡淡的體溫和馨香。
「我在此已經停留多日,不可再多生事端,今日一別,望君謹記誓言!」風中傳來一陣聲音。
「那你知道我住哪里嗎?到時候我們在哪里接頭啊,不會還來這里吧?」天青急忙追問道。
「聒噪!那麼大聲怕別人听不到嗎?到時候我自然會去書院找你-----------」
「喂,喂,你怎麼知道我在江南書院的--------」天青等了很久,再也沒有聲音傳來。修為高深的女人就是難伺候,天青恨恨的想到。
糟了,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