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哈哈哈~~」天青一听到這句話,頓時忍禁不俊,也虧的唐漣依就在一邊,看情況不妙就一把捂住天青的嘴,使勁將他往人後面拖。
「你發什麼神經?!」唐漣依見到只有學院周圍的人向這里頭來疑惑的目光,並沒有人過多的在意,頓時松了口氣,忍不住怒道,她發現現在一刻都不能離開天青身邊,這人到底在想些什麼啊?
「天青,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向夜葵不知什麼時候就出現在了背後,也不管天青那些鬧劇,徑直對他問道。
「哪兒知道,我就覺得這個胖子出的題也太寬了,有點像我以前一個好朋友,他主持科舉時也出了個這麼樣的題,結果那些侃侃而談的人被他罵了個狗血淋頭,那可是各地的佼佼者,都被他駁得顏面盡失,你說這胖子不會也想來這一遭吧?哈哈哈~~~」天青說完就自顧自地大笑了,卻發現不知不覺中圍上來的眾人都沉默不語。
「喂,不會真的來這樣的吧?」天青看向比較穩重的林雪琪,發現後者也一臉的凝重,才知道自己估計烏鴉嘴了。
「以這些年蘇軾在文學壇的狼藉名聲,這事也不是完全不可能----」李清歌嘆了一口氣,顯然她對這位大家研究頗深。
「炎帝究竟在想什麼,才讓這樣不靠譜的人當上總判?」韓霏兒歪著腦袋問。
「好,時辰差不多了,就請各學院按東南西北四種順序進行答辯,但是首先要將整首賦詞拓印上來,好留個底,到時候就沒有糾紛------」大約過了一個時辰,蘇胖子的聲音才懶洋洋地想起。
「什麼,這麼快!不是說各方都有三個時辰準備的嗎?」向夜葵愕然,然後看向一旁主筆的林雪琪,後者搖搖頭,神色一陣暗淡。
「紀升,紀大哥,你倒是快些啊,憋了一個時辰才出來這麼一小篇幅?!」向夜葵簡直快瘋了,一旁的唐漣依和韓霏兒更是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你以為是打油詩啊,這種層次上的賦是想作就能出來的嗎?」紀升額頭的汗越來越多,臉色煞白,簡直像被榨干了一樣。
「果然靠我們還是不行的-----這文比,我們輸了--------」向夜葵也知道自己是在強人所難,一邊僅存的幾個尊師也都苦思冥想,顯然沒什麼思緒。
「要不我們將這半部交上去吧,好歹也費了一番心血。」
「那就這樣吧,有勞雪琪代筆了。」向夜葵最後一番掙扎後,迎接她的全是惋惜的目光,怎麼多的學生竟然沒有一個敢抬頭迎視她期盼的眼神。
「時間不多了,紀升,你修個結尾吧-----」
「等一下,難道你們要交這樣的殘缺品?不是在鬧著玩吧!」這是早被人遺忘到角落的天青叫嚷了一聲,很成功地,將所有的仇恨都吸引了過去。
「你說什麼!?」向夜葵看著他,頓時眼眶就紅了。
「你這麼說話連我也不幫你了,沒看見大家都盡力了嗎?還說這種落井下石的話,真是氣死我了-----」唐漣依勸著小聲抽泣的向夜葵,對著天青怒目而視。林雪琪卻是有點不敢相信天青會說出這樣的話,一旁的學生要不是忌憚天青的婬威,早就一哄而上揍他個鼻青臉腫了。
「啊?我的意思是,我有篇賦,不知道能不能入你們法眼?」天青撓撓頭,一副很無辜的樣子。
「你?!!!」眾人一副絕倒,但是唐漣依突然想起天青好像作過詩,當時以為是哪里抄襲而來,結果紅著眼圈熬了三夜也沒找到出處,雖然天青很光棍地承認自己是抄襲的。
「你可有把握?」向夜葵止住抽泣,疑惑地問道。
「還好吧,沒有十成的把握-----」天青不好意思地說道,如果這胖子看到自己的賦,也許是,天青在心理加了一句,會有什麼反應呢?
「嘶」天青听到了一陣吸氣的聲音,顯然是被自己嚇到了。
「不用我代你書寫嗎?」林雪琪見到天青徑直走向自己,示意將手中的狼毫交給他,頓時問道,在她心里,還是很期待天青能創造奇跡的,但是卻很怕天青會涂出幾個蚯蚓一樣的大字。
「放心,大胸妹子~~」天青用旁人听不到的聲音調戲了一下這個看不起自己的女人。
「不識好人心!」林雪琪瞪了一眼,卻很爽快地將筆遞了過去。
「最後的期限到!請各學院將拓印的份上交,如果不上交的話,就當此次比試自動棄權。」
「天青你倒是快點啊,那個死胖子又在催了------」韓霏兒急著想靠近看看,卻被林雪琪等人攔在外面,顯然是怕天青被其他的事影響了心境。
「好,三方學院都上交了拓印,只剩下江南學院遲遲沒有動靜,依照規矩,這次比試江南學院將直接-----」話未說完,只見一張薄薄的紙激射而來。
「死胖子,接著!」
蘇軾眼中精光一閃,手上卻沒有停留,接過紙後雙手畫了一個圓,才穩穩將這張薄紙拿在手中,明眼人卻發現他毫無痕跡地退後了一步。
「年輕人,好俊的身手!」蘇軾招人接過紙,朝著天青笑道。
「你也不差啊,也不虧這身肉!」天青很是好奇這胖子竟然也有一身不俗的修為,也是一個皇級的強者。
「仇公子,這人便是江南學院的新導師,也不知道向老鬼發什麼瘋,竟然將一切都托付于他,自己去參悟天地,以求進入皇級了」迦南學院的院長朝著那個黑衣男子說道,語氣竟然尊敬無比。
「是嗎?此人我有些看不透,不過他實力越強,對我的好處就越大,哈哈哈,你就不用費這心試探我了,做好你分內的事就好。」黑衣男子斜斜地看了一眼,就把一個院長嚇地臉色蒼白,一旁幾個氣憤不過的學子想要上前,卻被幾個老者牢牢拉著,顯然是怕他們惹禍上身。
「廢物就是廢物!」黑衣男子並沒有計較,或許在他眼里這只是幾只螻蟻,螻蟻的憤怒,誰會在意?
「師兄,你沒問題吧?」小師妹這是問的第十遍了,她一直看不出這個悶騷的師哥是文武全才。
「師妹你就放心吧,劉師兄當初進仙府,可不是靠他的武學天賦,那時候還引起了很大到的反響,如果師兄走文這條路,現在恐怕早已經位極人臣了-----」木汀嵐微微笑道。
「師姐,你這幾天心情好像很不錯啊,有什麼好事嗎?」雷師弟也從陰霾中走了出來,但是偶然看到對面的天青,還會身子骨控制不住地寒顫一下。
「某人不知道有多高興呢!」練凝芷酸溜溜地說道。
「那麼,我上去了!」天地學院是東向的,也就是說是第一個上場的。
「咦,怎麼會是他上場?」天青心里大喊,我的小嵐嵐呢,本來還能名正言順地看上幾眼。
「不然呢,你以為是誰?」唐漣依陰陰地看了他一眼,天青就閉嘴了,這婆娘真厲害,簡直是肚子里的蛔蟲,想什麼都逃不過她的眼。唐漣依撇撇嘴,你兩眼直放光,是個人眼不瞎都能看出你的意圖。
「此賦名為《逍遙游》,乃是不才偶得之作,願與眾大家商切一二。」師兄啪地一收扇面,朗朗上口︰「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里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里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雲。是鳥也,海運則將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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蜩與學鳩笑之曰︰「我決起而飛,搶榆枋,時則不至而控于地而已矣,奚以之九萬里而南為?」適莽蒼者,三餐而反,月復猶果然;適百里者,宿舂糧;適千里者,三月聚糧。之二蟲又何知!
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奚以知其然也?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此小年也。楚之南有冥靈者,以五百歲為春,五百歲為秋;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歲為春,八千歲為秋。而彭祖乃今以久特聞,眾人匹之,不亦悲乎!---------」
「這其中莊子、惠子之流皆為我仙府供奉,此賦乃是我聆听二人辯護,與天地有感而作,請江南諸位大賢指教。」說完啪地打開扇子,盡顯風流。
「此賦,窮盡逍遙之意,道出天地之奇妙,人何處之?實在是不可多得的絕品!」蘇軾獨自品味了好一會兒,才睜眼,贊揚之詞也毫不吝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