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生龍活虎的杜勝在前方不時打探著,眾人還是忍不住回頭看看一副理所當然臭屁樣子的天青。就在天青用鄙夷的眼光注視下,夏紫菱很不服氣地嬌聲道︰
「你的藥方是怎麼來的?要知道皇室可是收集了境內多數丹藥的配方,有如此神效的外傷藥不可能被遺漏的啊---------難道------」夏紫菱一臉的震驚,急忙捂住小嘴。
「啊?這黑泥膏有這麼神奇嗎?」天青一副你們也太大驚小怪了的樣子。
「你不知道如果軍中普及這種外傷藥,有多少戰士能重新站起來戰斗,特別是西界與蠻族的駐守之地,因外傷處置不當得敗血疾患的人------」夏紫菱紅著眼楮,幾乎就要垂垂而泣。
「菱兒,你也別難過了,現在有了這種藥,我們炎朝的戰士就更有保障了-------你個死人,還不說些什麼?!」唐漣依一邊細心安慰著夏紫菱,一邊對著模著下巴嬉笑的天青嬌喝道。
「要不是最後你有點操之過急,我還真被你騙過去了呢,身為女兒之身又這麼年幼就懂得體恤邊境戰士的苦楚,嘖嘖~~~」天青笑著搖搖頭。
「小姑娘,你表演功夫終究差了些火候!」天青怎麼會小看一個十五歲就懂得穿安全褲來防止走光的小女孩,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會是男人的公敵。
「啊?天青,你可別胡說!」唐漣依鳳眼一瞪,卻低頭看見夏紫菱一臉的無奈,剛才人見人憐的樣子仿佛從沒出現過。
「大小姐,你可別被人賣了還幫人家數銀子,她想白白得到這藥效不俗的黑泥膏配方,才裝出這幅可憐樣,你呢,就一頭扎進去了-------」天青無奈地聳聳肩,一旁的眾人都看出夏紫菱的意思了,卻也沒有說破。
「好了,天青你一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小女孩算什麼本事!漣依也沒有錯,你身為一個炎朝人為國家做點事有什麼借口?」向夜葵看完好戲,拍拍手準備散了。
「漣依姐姐~~」夏紫菱拉過唐漣依的手,怕她責怪,就偷偷不知在耳邊說了些什麼,直叫唐漣依目紅耳赤,又不時偷偷看向天青。
「菱兒你別說了~」唐漣依捂住臉,還沒等天青反應過來,前方就傳來了示警聲,接著葉重就從一旁的林子里飛奔出來。
「快,上樹!」語氣里充滿這焦慮和驚恐。
天青二話不說,夾起唐漣依和夏紫菱在枝條上輕點幾下,攀上了一棵直入雲霄的古樹,放下驚魂未定的兩女,向夜葵也已經靜靜的附在另一棵數上和葉重不時小聲交流著。
「發生了什麼?」唐漣依感覺剛才被天青臂膀挽過的小月復一陣陣發燙。
「不知道,不過想來不會很簡單,你們別出聲!」天青指指他們正對著的方向。
剛剛還很自然和諧的山林突然變得鴉雀無聲,極短時間後,又變得獸血沸騰起來,到處都是野獸的吼聲,鳥類驚翅而起。不多時間,天青他們腳下竟然匯起了一股獸潮,而且越到後面妖獸等級越高,天青甚至感覺到有一股帝級般的氣息從腳下一閃而過。
「這也太刺激了吧!」夏紫菱眼里滿是小星星,恨不得下去擒一匹妖馬騎個過癮。天青一陣白眼,這小姑娘還真是生了一副鐵膽。
待到首潮過去了好久,在葉重的示意下,天青搖了搖頭,讓他們不要下來,自己翻身下樹,剛才一行人沿著走的小徑早就找不到了,到處是一片狼藉,還有一些弱小動物殘缺的尸體。
「這些野獸怎麼會出現暴亂?這已經能抵得上一個中型的獸潮了,現在是春末夏初之際,食物來源充沛,怎麼會出現如此大規模的騷動?」向夜葵沉者臉說道,這給比試帶來了無窮的後患,意味著不僅要防備這其他學院,更要密切注意周圍的環境,要的落入獸群里,那可就九死一生了。
「你們有沒有感受到一股奇怪的感覺?」天青冷不丁地問道。
「什麼奇怪的感覺?」夏紫菱歪著腦袋問道,剛才的獸潮給她帶來的新奇感簡直太強了,臉蛋紅撲撲的。
「就像有什麼東西在盯著我們----」天青望著林子深處,幾乎看到了一雙血紅的眼楮時隱時現,夾雜著一股道不明的氣息。
「什---什麼----還有?」杜勝急忙止住要從樹上一躍而下的沖動。
「難道就是後面的那個東西才使得這些野獸四處逃散?」向夜葵不確定地問道。
「不知道,你們繼續待在樹上,我下去看看。」
「哎~~~我也---」夏紫菱急忙道,卻只是看到了天青最後迎風翻飛的衣角。
「漣依姐姐,他真的只是一個馬夫嗎?竟然對我這個公主不理不睬的?!」夏紫菱瞪著,看著唐漣依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
「從他進唐家的那天起,就沒有把我當做唐家大小姐過!」說起天青會進入唐家成為一名光榮的馬夫,還是馬叔將死狗一樣的他從西湖邊撿來說起,接著一旁的夏紫菱就纏著唐漣依听天青發跡的事情,連一旁的向夜葵也是興致勃勃的樣子。
這雲嶺山脈還真是靈氣充沛,樹木竟然生長地如此龐大,天青駐足在一棵拔地而起數百丈的樹上,盡管如此還是看不到川流不息的獸潮的盡頭。修為還是太低了,如今只能借助樹木躍起十幾丈,要是有5劫的實力,就能騰空了。到了,天青微微一皺眉,獸群的氣息到這里就斷了,這里應該是發生過什麼的,但是相對四周的樹木叢生,這一片也太光禿禿了點。
「咦,你怎麼停下來了?」向夜葵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你們---算了,這里就是發生這次騷動的原地了,還留有些氣息,這種感覺----大小姐--你----快上來!」說完如利劍般朝不知原因已經下樹朝一個地方走去的唐漣依射去,那個地方恰恰給天青一股不祥的感覺。
「怎麼了?---啊!-----」天青只見到唐漣依被一個黑影撲到,身子完全被樹給擋住了,天青頓時心膽欲裂,腦子頓時一片空白,身子也一頓落在不遠處。
「嘻嘻~別鬧,啊----不能舌忝----」不一會兒唐漣依嬉笑著從樹後出來,衣著有點凌亂,卻不停地逗弄著懷里一團雪白的東西。
「咯咯咯,小東西別頂了~~啊------」天青早就看清唐漣依懷里的小東西了,二話不說一把奪過猛的投射出去。
「你干什麼啊?!我的兔兔----」唐漣依簡直驚呆了,對天青突然發神經,她是一點準備都沒有。
「我干什麼,你知道你剛才抱著的是什麼嗎?」天青一指遠處,剛剛那個在唐漣依懷里乖巧的東西已經安然落地,身子瞬間漲大,渾身毛發根根直立,唐漣依絲毫不懷疑自己會被穿個透,此刻正用一雙猩紅的眼緊緊地盯著這里,更確切的是盯著天青。
「嘿嘿,有點意思,小東西,你能看得出我?」天青倒不是怕它會暴起傷人,這點自信他還是有的。天青已經看出這只兔子絕對不簡單,如果它還屬于兔子範疇的話,這只有著皇級實力的兔子渾身透著靈性,一點也沒有妖獸的氣息,要知道天青在不久前也遇到了一只皇級的金絲豹,那種暴厭的氣息,天青老遠就察覺到了。
听了天青的話,不遠處的妖獸眼里閃過一絲紅光,不時露出幾許思索的神情。
「怎麼了?漣依你剛才怎麼回事,怎麼能一句話不說就自己行動?現在雲嶺山里太危險了,以後不準這樣!」向夜葵也嚇了一跳,唐漣依被撲到的時候,她還在很遠的地方,幾乎就要驚聲叫起來。
「我知道了----我也是看到了這只兔兔就不知道怎麼的朝它走去了,對不起害大家擔心了-----」唐漣依低下頭,有點羞澀地說道。
「漣依姐姐,它剛才在你懷里的時候怎麼會那麼小?」夏紫菱一雙小眼珠一刻不停地盯著不遠處與天青對峙的妖兔,就差宣布它是自己的了。
「我也不知道----我剛才沒有感到一絲惡意,我還以為只是只普通的兔子。」
「既然你听得懂我說的話,那我們就算比帳,你小子剛才頂的地方我都沒有頂過,你還想舌忝?我看你這張毛皮不錯,正好我那里還差張毯子,就勉強將就下吧~~」
「吱吱~~唧唧~~~」兔子一臉的不屑,顯然是天青的大話惡心到它了。
「你們說些什麼啊?!」唐漣依的臉簡直要滴出血來,天青這種時候還想著這樣的事,腦子里不知道裝了些什麼。
「天青你能和它說話?!」夏紫菱一臉驚奇地說道,「快--快,你和它說說讓它當我的寵物----」
「唧唧~~」兔子輕蔑地瞥了一眼夏紫菱,整個兔頭簡直要翹到天上去了。
「它怎麼說?」夏紫菱好像也看出些什麼,急忙催促道。
「哈哈~它說你這個飛機場還想讓它臣服,簡直是做夢!----哎~哎--這可不是我說的,你別打我啊-----」天青看著如被踩了尾巴的野貓般夏紫菱,心里一陣得瑟。
「好了別鬧了,天青,它到底要怎麼樣?」向夜葵有點緊張地盯著妖兔,皇級實力的妖獸啊,怎麼看起來僅僅是大了一點的兔子?
「它說正被一只比它強大的妖獸追殺,逃到這里是時候覺得大小姐的氣息很是熟悉,就不知不覺想親近-----嘿,這個借口真不錯------」天青聳聳肩。
「我也覺得它不會傷害我-----」唐漣依默默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