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朝京都,居于炎朝的東北方位,是整個國家經濟、文化和人口聚集和涌匯的地方,更是有傳言說京都地底下有著神靈鎮守,任何妖邪都難以靠近,保佑了大炎朝幾百年的安穩的風調雨順。
「天青,你讓青蔥走慢些,這死馬~我竟然使喚不動它!」街道特定的跑馬道上,一駕並不怎麼出眾的馬車急速奔馳著,讓原本安靜的街道有了一絲人氣。卻是天青和唐漣依經過半個月的奔波,終于抵達炎朝的京都了,這讓天青對這片大陸的幅員遼闊有了重新的認識,以青蔥恐怖的腳力,從江南府到京都,這圖冊上只是隔了兩個府的距離,竟然讓青蔥跑了半個月,要知道青蔥已經不是普通的千里馬那麼簡單了。
「做什麼?現在道上還沒人,我們快些找到東方劍,然後進皇宮去!」天青可是惦記了一路皇室的寶庫,現在恨不得劃出羽翼飛過去強搶了。
「好了好了,正好我肚子也餓了,我們下去吃些東西吧,這一路上風餐露宿的,為了趕時間竟然沒有嘗嘗那兩府的美食,好在都說天下美食匯京都,也不枉走這一遭!」天青走出車廂,外面那傻馬還在賣力地跑著。
「哎呦~」前面一個驚呼聲響起。
「馭~~」天青一拍青蔥的,剛才還興奮地甩開蹄子狂奔的青蔥立馬就停了下來,為了方便,天青並沒有給青蔥架設過多的車具,只是一些簡單固定馬車的東西。
「怎麼了~怎麼了?」原本還慢吞吞準備一天勞作的街坊,都一下子圍過來了。
「哎呦~我的腿啊!」地上的老婦人哭天搶地,很是淒慘。
「撞到人了!這小伙子怎麼回事,在大街上跑馬,你看他那馬車竟然沒有馬鞍子,這不是鬧著玩嗎?!」一旁竊竊私語傳了開來。
「天青,是我們撞到人了嗎?我就說讓你不要跑這麼急!快看看人怎麼樣了---」唐漣依急匆匆就要下來。
「你在車上待著!這種事你一個婦人家管什麼?」天青一瞪眼。
「你---哼!」唐漣依看著周圍這麼多人,也很給天青面子,轉身就回去了。
「我的腿啊,我的腿斷啊~~」老婦人見到天青並沒有上來過問,反而在一旁看好戲般瞅著自己,立馬提高了音貝。
天青確認自己是遇上踫瓷了,沒想到這種小成本大收入的行業在這個世界也有啊,還好死不死地讓自己遇上了,天青看很清晰,青蔥根本一根毛都沒有擦到面前這個嚎啕大哭的婦人,那人幾乎是靠近自己的馬車後就立馬倒地了,虧地天青剛好叫青蔥停下來,不然還真會被踩。
「啊!老娘~你怎麼了,那個殺千刀的東西撞了我娘?!」人群中竄出一個胡子拉扎,眼眶血紅珠子爆出,一身渾味的大漢,後面又陸續趕來一批人。
天青知道這些就是準備敲竹杠的人,後面還有一些拖來起哄挑動人們的情緒。
「是我,不過我並沒有撞你老娘,如果她真是你老娘的話!」天青懶洋洋地說道。
「你這混蛋,看老子不打死你,這事沒完了,就算弄到衙門去,老子也不怕!兄弟們,給他好好松松脛骨!」大漢一揮手,就要上來打人,現在他佔著理,行事很是乖張。
「天青,我們撞了人,你快些將人送去醫館,再賠些銀子,不要過多糾纏了----」唐漣依隔著簾子看到那個老婦人倒在地上哀嚎,心里很是難受。
「好啊,撞了人主人家還不下車,還是個小娘子,讓老子看看長的標致不?」說完婬笑著就要蹬車抓人,突然間手臂一陣劇痛,天旋地轉之間,臉就和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
「哎呦!你們這幫崽子讓收拾一頓這小子沒听到嗎?」大漢齜牙艱難地爬起來,眼前的一幕卻讓他驚呆了,自己帶來的十幾個人都趴在地上,哀嚎著起不來。
「你還敢打人了?有沒有王法了?」大汗知道自己提到鐵板了,旁邊指指點點的街坊也有些人認出自己,不少人都看出了些端倪,這事好像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好像子老婦人一倒地這幫犢子就沖出來要打人了,哪里有這麼巧的事?
「省省吧,群眾的眼楮是雪亮的,你說你是她兒子,自己老娘躺在地上一眼都沒去看過她的傷勢,卻直接上來問罪,你可真孝順啊!」天青說著就要上車離開。
「等著,我讓衙門來評評理!」大漢叫道。
「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諾~」天青突然間對著那倒地的老婦人丟出一塊銀錠子,閃亮亮的銀子在晨光下耀眼異常,在眾人詫異的眼神中,那個還在護著腿哀嚎的婦人動作如同矯健的豹子一般竄出將銀錠子搶在手里,末了還喝了一口氣在自己衣服上擦擦,突然想到自己現在應該是腿上不能動彈才是,就這麼尷尬地保持著擦銀子的動作,站也不是躺也不是。
「諾!你老娘沒事了----」天青搖搖頭,這演員素質也太低了,根本就是路上隨便拉了個貪財的老人過來。
「噓~」眾人一陣唏噓,那鄙夷的眼神如同利劍一般,直讓那大漢抬不起頭。他是見到天青的馬車是從城外來的,馬車並不是一般人家能使喚得起的,大漢想趁著天青他們人生地不熟狠狠敲詐一頓,沒想到天青很是沉著反而讓自家這里先露了馬腳。
「何事圍聚?快給我讓開!」就在天青想要駕車離開的時候,一隊人撥開人群,朝著天青這里直奔過來。
「差大哥,你可來了,你看這外邦人竟然在京都撞了人還這麼囂張,你可得給我們出氣啊!」大漢見到自己的援軍到了,立馬挺直了腰。
「什麼?是何人這麼大膽!」那為首的差人听到旁邊人一陣解說,卻是眼神莫測。
「大人,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這撞人的歹人竟然佔著有幾分力氣,將上來說理的街坊都打,你看我老娘被撞的那麼慘,恐怕這輩子再也站不起來了----」大漢繼續說道,在人們看不見的角度偷偷遞了些東西給為首的那人。
掂了掂重量,馮彪就知道只是幾兩碎銀子,不過聊勝于無,今晚的酒錢又有著落了。
「豈有此理,竟然入京來撒野,來人,把他給我帶回去!馬車拉去衙門充公!」馮彪打手一揮,後面那些熟知過程的差人就準備上前拿人。
「差大哥勿要听那人血口噴人,明明是他們假裝被我家馬車撞了想要訛人,旁邊街坊們都可作證啊!」唐漣依再也呆不住了,急忙出來澄清。
「哎呦,小娘子挺標志的嗎,你說的可屬實?要知道污蔑他人可是罪加一等!」馮彪轉向四周圍著的人,被看到的頓時都低下頭去,他們都是在底層掙扎的人,就算看到了真相,在那些大漢氣勢洶洶的注視下,那個敢說出來,豈不是要遭無妄之災?
「看來小娘子所言不盡相實啊,這可難辦了,你也和我們走一趟吧!」馮彪就要上車逮人,卻發現自己動不了了。
「你敢襲擊本差人?!好大的膽子,你可知這是天子腳下?」馮彪本身也有著一些武藝,見到自己使足了勁也不能撼動那人一絲一毫,就知道這人修為遠在自己之上。
「這句話從你口里說出來還真是沒有威懾力,駕車撞人的是我,和我家大小姐好像沒有什麼關系吧,你要抓人我陪你走一遭就好了,我家小姐並沒有犯事!」天青這時表現得完全是一個忠心護主的下人。
「天青,你怎麼---明明不是我們的錯啊!」唐漣依以為自己的耳朵听錯了,天青竟然會向這些普通人服軟。
「唉~小姐,一人做事一人當,你還是快些走吧!」天青悲痛道。
「不能讓那丫頭跑了!」肇事大漢急了,這國色天香的美人是他平生所見最最美麗的女人了,而且這些外來人好像沒有什麼背景,也許只是外府某個城的富家員外,憑著他馬大鐵的小叔子是衙門里的執筆掌事,說不定也能娶個貌美如花的老婆呢。
「讓人家小姑娘都吧,人家風塵僕僕來京都投奔親人,很是不容易---」這時外面的街坊群眾不答應了,這麼俊俏的姑娘被這群東西帶走還會有剩嗎,幾個有些氣血的年輕漢子就要出來抱不平,就算是懼怕馬大鐵的事後報復,也不能眼睜睜地就看著大好的姑娘往火坑里跳啊。
「哼!我做事還要你來指手畫腳的嗎?」馮彪見犯了眾怒,也不再提起要拿女主人,心里更是對這女人是進京投奔親人起了顧忌,要知道他只是一個小小的衙門領隊,這京都里隨便抓個人出來都可能比他大,要是真踫了鐵板,沒有抓女主人也還有回轉的余地。
「大小姐,你先去東方劍那里吧,讓夏紫菱那丫頭看看我們一進京都都受到了什麼待遇!」天青示意唐漣依不用在意自己,實際上他已經樂了,這下可得好好敲詐皇室一筆,自己可是炎帝請來的,竟然在進城後就被帶入牢里,這還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