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修緣才醒過來。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或許是頭天晚上太縱情歡愉,他身上沒有一點力氣,夜里睡得也沉,總覺得有毛茸茸的大尾巴在他臉上蹭來蹭去,卻睜不開眼,只得將頭埋進枕頭里繼續睡。後來……蓮花生似乎抱緊了他,把人移到床里側,又將那條大尾巴攆走了。
修緣動了動身子,渾身都痛,剛要下床,門開了,蓮花生端了托盤走進來,這還是修緣第一次見他伺候人,未免有些不習慣。
蓮花生將托盤放在桌上,端出粥跟小菜,對修緣道︰
「你的體力沒有以前好了。」
修緣羞憤不已,卻無言反駁,只得扭開頭不說話。
「喝點粥,我吩咐人熬的。」蓮花生說完,坐到床邊,端了碗舀一勺粥,慢慢送到他嘴邊,修緣想也不想,直接拿手去擋,灑了蓮花生一身。
他只站起來道︰
「不勞你麻煩,我不餓,咱們還是快些趕路,你找到你要的,把我想知道的告訴我,咱們兩不相欠。」
蓮花生將碗放回桌上,雲淡風輕地擦了擦胸前衣襟,道︰
「怎麼一穿了衣裳,下了床,你便翻臉不認人了。」蓮花生這就是罵他衣冠禽獸了。
小和尚氣得眼楮瞪圓了,臉也泛著紅,干脆不說話,也不肯吃一口東西。
蓮花生拿了發帶,隨手將長發束起,道︰
「既然如此,便繼續趕路罷。」
一行人又花了一天一夜的工夫,從小鎮出發,繞了一段山路,走到一處開闊的平原,馬兒便不跑了。
修緣正躺在馬車里,眼楮盯著窗邊搖曳的流蘇發呆,忽見它不動了,蓮花生從馬上翻身而下,掀開簾布對修緣道︰
「進了斷腸谷,前面機關重重,只得步行了。」
修緣知道他快要派得上用場,也不推月兌,一骨碌爬起來,跳下馬車,卻見除了黃岐外,其他人都坐在車上,留在原地,並不打算隨他們去。
「你要尋的,究竟是甚麼?」
蓮花生此刻又將黃金面具戴上,那聲音又低又沉︰
「水。」救命的水。
修緣不懂,他又能幫得上甚麼忙,蓮花生卻不說話了,只將修緣護在身後,黃岐緊緊跟著他們,一時間氣氛緊張。
然而走了大半個山谷,也並不見異動,修緣口渴難耐,見山谷中間有一條小溪緩緩流過,過去一看,清澈見底,魚兒搖著尾巴,游得歡快。修緣也顧不得其他,蹲下便伸手去捧了水,一連喝了好幾口,蓮花生走在他前面,回過頭要去拉他,卻已經來不及了。
蓮花生卡住他的脖子,聲音有些變調︰
「吐出來。」
修緣被掐的臉色漲紅,只得斷斷續續道︰
「吐……吐不出來。」
蓮花生正要運功,將他喝下的水震出來,卻听小溪中忽然水聲不斷,有水珠濺落在修緣臉上,他用袖子抹了,再低頭一看,卻嚇了一跳。
原來在水中歡騰自由的魚兒,轉瞬間卻被一條身長六尺的烏魚挨個兒吞掉,那烏魚十分精瘦,背上逆鱗片片尖銳如刀,或許是谷中來了客人,驚擾到它的休眠,它很不高興,狠狠甩了尾巴,那尾巴上不知藏了甚麼,直向修緣飛過來。
「小心,它尾上有毒針。」
黃岐說完,將修緣一推,二人都堪堪躲了過去,那毒針牢牢扎在草地上,霎時間,周圍碧綠一片立刻毒煙裊裊,黑烏烏一片,仿佛寸草不生的荒地。
修緣嚇得不輕,只道︰
「這怪物比鑿齒還厲害。」
又意識到自己喝了小溪中的水,只不住作嘔,卻吐不出來,急得去望蓮花生,對方卻道︰
「你若有事,現在也不會好端端站在此處了,西域血刀不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先更這麼一小段吧,明天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