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事情不簡單
麥兜兒終于被保釋了。
離開警局,一行人直接去了張傲的律師樓,在會客室里,幾個人先是一陣沉默,後來還是張傲先開了口。
「你這次的事情很復雜,我懷疑是道上的人做的,而且對你恨之入骨。」張傲在路上已經對麥兜兒的事有了大概的了解。
「一定是沐風,只有他能這麼對大哥。」大魚插嘴道。
「空口無憑,沒人會相信,必須拿出證據才行。」張傲說道。
「他那麼狡猾,怎麼可能留下證據?再說,做這種事,也不需要他親自出面啊,他身邊的狗那麼多,隨便拉出一個都行了。」大魚說道。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過要看是哪一種,沐風的出身和背景,就是我們最好的著手點,既然他涉足黑市,就一定會有犯罪證據。」
「想找出他的犯罪證據談何容易,如果真的那麼簡單,警察早就抓他了。」
「警察沒辦法,不代表咱們沒辦法,警察調查得遵守條條框框,而我們是不按套路辦事,也許就可以做到警察做不到的。不過這也有一定的風險,必須有個周密的計劃。」張傲看了看麥兜兒,問道︰「你跟沐風的老婆關系很好是嗎?」
「我跟她什麼關系也沒有,而且,我的事,不想跟她扯上關系。」麥兜兒不想再把劉曉晴拖下水。
「能接近沐風的只有她。」
「那樣只會害了她,我不同意這麼做。」麥兜兒態度堅決的說道。
「你不忍心,我可以理解,不過你有沒有想過,現在因為你,已經連累到了白蘭,如果她出什麼事,你心里過的去嗎?」張傲不客氣的說道。
「我會想辦法把她救出來的。」
「你連她在哪兒,是否還活著都不清楚,你救她?怎麼救?」
「為什麼男人的戰場一定要把女人牽扯進來呢?」麥兜兒有些激動的說道。
「現在已經身不由己了,大局掌控在人家手里,你現在的處境非常被動。保釋只是一時的緩兵之計,一旦再有什麼不利的證據浮出水面,我就真的保不了你了。」
麥兜兒深吸了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能不能當她不存在,如果沒有她的存在,同樣發生了這件事,難道就想不到別辦法了嗎?」
「除非你們很早以前就在沐風身邊安插了人,不然,很難辦。」張傲說道。
「我想起來一件事,頭段時間我們因為打架被拘留那次,我的律師不是也出事了,在後來調查的過程中,我的律師接到了一個匿名電話,警方通過這個匿名電話找到了當時綁走我律師的那輛車,並在車上提取了一些指紋和毛發。」鄺博文忽然說道。
「你想說,兩件事有關聯?」張傲問道。
「我不確定兩者有什麼關聯,但是我總覺得有人在暗中監視,不管是不是好心,不過那次的電話的確是幫了我們。」
「你想等待奇跡?」
正說著,肖慶雲的手機響了,他看了眼號碼歉意的走到窗口去接電話。
「喂……」
會客室里安靜了下來,只听見肖慶雲聲音低沉的講著電話,一分鐘左右,肖慶雲轉身回到沙發坐下。
「有什麼事嗎?」麥兜兒詢問道。
肖慶雲輕輕搖搖頭,沒說什麼,麥兜兒也不追問。
「如果幾位有事,我們可以改時間再談。」張傲說道。
「不不,沒有什麼事比麥兜兒的更重要,我們繼續吧。」肖慶雲急忙說道。
「我只能幫你們分析和提點意見,其他的還得你們自己解決。」
「如果能找到當初的舊檔案,也許能有些機會。」肖慶雲若有所思的說道。
「什麼舊檔案?」張傲問道。
「就是沐風的身份,他的身份曾一度被懷疑是越獄的沐羽晨,如果能查出兩者是同一個人的話,我們就有機會對付他了。」肖慶雲說道。
張傲皺起了眉頭,想了想,問道︰「要想查這個的話,除了查找當年越獄的人員的資料,還得能查出他戶口登記和身份證辦理時的細節,不過如果他是私下找人辦的,這就不好查了。沒人會為了當年的事,把自己抖出來。」
「那就是行不通了?」鄺博文問道。
「也不完全,熟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沐風當初如果是私下辦的更名,那他應該也是給人家喂飽了的,不過,以你們對他的了解,他會讓那些知道他秘密的人活這麼長遠嗎?」
「試試唄,不試試怎麼知道那些人還活沒活著。」大魚說道。
「那我們得秘密進行,如果讓沐風听到了風聲,他肯定斬草除根。」鄺博文說道。
「好吧,那我就再助你們一臂之力吧,查檔案和戶籍的事,我幫你們去做,你們去找那些當年認識沐羽晨的人,這可不是單純表面認識就可以的,要知道細致特征的才算,畢竟長得相似的人不是沒有。」張傲囑咐道。
「那白蘭呢?」麥兜兒問道。
「警察會找她的。」張傲也不多解釋。
幾個人從律師樓出來,外面下起了小雨,麥兜兒讓鄺博文先走了,現在是非常時期,誰跟他走的近了,就有可能出事,他不想連累更多的人。
麥兜兒三人沒有直接回醫院,而是回了趟金鼎別墅,畢竟是自己的女兒,肖慶雲還是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家。
剛一進別墅,就看到了凱子的車,三個人下了車,互相對視了一下,走進別墅。
客廳里幾個保鏢不知道在找什麼,地板、牆壁,甚至連立在邊上的音響都在仔細的查看。
「你們在找什麼?」麥兜兒大步走上去,問道。
幾個保鏢被嚇了一跳,誰也不知道肖慶雲會突然回來,一下子都杵在了那里。
「我的一只耳環不見了,正叫他們找呢。」肖玉茹從樓梯上走下來說道。
「什麼樣的耳環,需要這麼大動干戈的找?沒有了再買一對就是了。」肖慶雲說道。
「我戴慣了那對,特別喜歡,就算買新的,感覺也不一樣了。」肖玉茹走到客廳,對幾個保鏢說道︰「你們先出去吧,等會兒再找,一個耳環就找了這麼半天,真是一群不中用的東西。」說完,在沙發坐下。
等保鏢們出了別墅,肖慶雲這才問女兒︰「阿凱也在?」
「我想他了,就讓他來看看我,好歹肚子里的是他的骨肉。」肖玉茹低落的說道。
一提到孩子的事,肖慶雲心里也不好過,他既想女兒順利的生下孩子,卻不想對凱子讓步,真是很難處理。
「他人呢?」肖慶雲問道。
「在我房里洗澡。」
「你去把他叫出來,我有事要跟他說。」
肖玉茹看看肖慶雲,沒有動,猶豫了一下說道︰「如果你要把他罵走的話,你們就不要踫面了。」
肖慶雲不滿的皺起眉頭,難道自己真的把她慣壞了?不僅胳膊肘向外拐,而且對他的態度也讓他傷心。肖慶雲心里嘆了口氣,不由得想起了崇菲,不知道是出于愧疚,還是什麼,他覺得虧欠崇菲的太多了,同樣是自己的女兒,一個養尊促優,嬌生慣養,得到了他全部的父愛,另一個卻飽含淒苦,沒有過一天好日子。
「我知道,你有你的想法,可是我真的愛他,而且我還有了他的孩子,難道你真的忍心為了一個憑空的猜測,拆散我們,殺死你的外孫嗎?」肖玉茹見肖慶雲臉色難看,一語不發,擔心事情再次被僵化,于是想用親情來緩解一下,當然,如果這次肖慶雲能答應,那就是最好不過了。
「我就是來談你們的婚事的,如果你願意,那我就走了。」肖慶雲說完,就要站起來。
「你同意了?」肖玉茹意外的看著他。
「那你叫不叫他出來啊?難道他只娶我的女兒,不認我這個岳父嗎?」肖慶雲苦笑了一下。
一旁的麥兜兒和大魚互相看了眼,他們不明白肖慶雲有什麼打算,他回來不是因為擔心肖玉茹,才來看看她的嗎,怎麼會突然同意她跟凱子的婚事了,他真的要退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