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麻,快點噴火!」這是蘇沫沫最後的力氣,要是那白痴小龍再犯蠢胡鬧,她是再沒力氣去約束它了。
炮灰終究是炮灰,即使讓她幸運的收了兩個小弟,也都是些腦袋不清楚的笨蛋。當炮灰遭遇主角,當渣運氣對上金手指,光只是裝備上的差距就已經分了勝負。
不過好在這一次小肥龍沒犯蠢,他老老實實的飛向穹頂噴出了三昧真火。
呼!呼!呼!小肥龍立刻很認真的噴了三下,然後飛到蘇沫沫跟前報告︰「好了,噴完了,要是沒其他事兒本尊就回去了
穹頂上已經是一片火海,透過狂舞的火舌,蘇沫沫終于看見遠方漆黑的天空。
「墨虛千夜,抓緊現在立刻沖出去!」
或許是希望之光重燃了生命之火,也或許是到達極限之時腎上腺素終于開始大量分泌,蘇沫沫陡然覺得精力倍增,足以支撐著她逃出這被禁錮的天羅地網。
綴滿寶石的穹頂是明月閣的支撐,穹頂燒毀明月閣就完了。于是,在熊熊燃起的三昧真火中整個明月閣開始劇烈的搖晃、顫抖、崩塌。
鮫人一把撈起蘇沫沫,祭出一個大水泡將兩人一起裹在了其中,然後念動法決催動那大水泡飛快的沖了出去。
「你這水泡防火嗎?」蘇沫沫心頭一顫,「芝麻噴的是三昧真火
墨虛千夜一怔,隨即笑道︰「尊,您怎麼忘記了,無憂海水是這世上唯一不懼三昧真火的
總算作者有良心,還給苦逼炮灰留了一條路。蘇沫沫輕嘆一聲,暫且放下心來。
頭頂是深邃夜空,身後是浩瀚火海。夜空之上靜謐無聲,火海之中哭爹喊娘。只是隔了短短距離,便是生死兩重天。
這就是這個世界,弱肉強食,異常的殘酷而真實。
「墨虛千夜,我有點累了先休息一下,你再堅持一會兒吧
月兌離了險境反倒覺得疲憊,濃重的倦意像雲一樣卷上身體,似乎連多說一句話的力氣也沒有,蘇沫沫頹然的垂下腦袋,陷入沉睡。
赤血獸和合歡獸同命同源,赤血獸一死,合歡獸便也離死不遠——
我是歡樂的分割線——
「寂冷月,那時襲擊我的是赤血巨獸,你看到了嗎?」南宮悠兒蒼白了臉躺在國師府柔軟的床榻上,卻仍倔強的想要撐起身子。
寂冷月將她扶住︰「你受傷頗重,需要好好休息
「那不是九尾幻貓,那是合歡獸南宮悠兒哪里肯休息,合歡獸再次出現卻又再次從她眼皮子底下溜走了,這讓她懊悔無比,「寂冷月,你怎麼沒去把它抓回來。有了它,陛下的毒就可以解了
寂冷月神情淡然,語調里听不出喜怒︰「那時你傷重垂危,本座只能以你的性命為先
明月閣被燒毀,合歡獸帶著鮫人逃月兌,他沒去追合歡獸卻是首先把南宮悠兒送回了千里之外的國師府。
南宮悠兒怔了怔,臉頰不自覺爬上一縷紅霞,垂了眼簾柔了聲音︰「大祭司為了救我,連為陛下煉藥最寶貴的機會也能放棄嗎?」
寂冷月蹙眉,他從未想過這個問題,但南宮悠兒的問話迫得他不得不仔細的去想了想︰他真的是放棄了為陛下煉藥最寶貴的機會了嗎?
那會兒只要他稍稍出手,合歡獸和那鮫人一個都逃不掉。就算是現在,合歡獸已經逃得不見了蹤影,但只要他想,他也能頃刻之間就把她揪回來。那可是他的靈獸啊,是他親手給她種下了神魂烙印,就算她肉身死亡,只要神魂不滅他就能立刻找到她。
可是,他並不想這麼做,但這與南宮悠兒並沒有關系。
「合歡獸之心,是解藥也是劇毒,本座一向都不認為以合歡獸入藥是最好的辦法寂冷月想了想,說道,「陛下青春年少,還有大好的未來等著他,本座絕不願意讓陛下以身犯險,以毒攻毒。即使寒毒除盡,落下一身病痛變得殘廢痴傻又有何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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