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真相究竟如何豈能听你一人之詞,審訊問案是大理寺的職責,他們必定會妥當處理南宮悠兒有些不耐煩起來,「華宸陽的事以後再說吧,你先起來隨我去換身干淨衣服,若是凍出毛病來我可就對不起陛下的囑托了
「不行!」蘇沫沫卻是梗了脖子定要爭出個是非曲直,「民女願在此長跪不起,求大人放我師父一條生路
這時墨虛千夜從軒閣里走了出來,軟了聲音好心勸慰︰「茉茉,你該听國師大人的話,先去換一身干淨衣服,倘若凍壞了身子就更沒辦法救出你的師父了
宇文浩一走寒冰陣就撤了,溫度漸漸回暖到正常水平,被凍昏過去的墨虛千夜也就慢慢的蘇醒過來。只不過寒冰陣實在霸道,即使已經撤陣,那留在體內的刺骨陰寒仍然在折磨著他。
以至于他現在一臉慘白,毫無血色,甚至就連走路都有些歪歪倒倒,時刻都像要跌倒不起一樣。
蘇沫沫趕緊起身跑了上去將他扶住︰「千夜,你感覺怎麼樣?要不要緊?」
墨虛千夜搖搖頭,一手握住蘇沫沫的手背,語氣鄭重︰「茉茉,此處是深宮禁地,大內高手如雲,你我不過是一介卑微草民,切不可在此沖動行事。否則,無異于以卵擊石,不過是平白送了性命
蘇沫沫怔了怔,︰「我曉得了,師父的事情我們從長計議就好
墨虛千夜微微笑著看向蘇沫沫,將她的手又重重的握了一握,以示安心。
~忽的指尖一陣劇痛,墨虛千夜吃痛輕哼一聲,不得不迅速將手抽了回去,再低頭一看五個手指尖竟是都沁出五個血點,像是遭了暗器一樣。
「怎麼回事?」蘇沫沫焦急詢問,左右看看卻並沒有暗器落下。
墨虛千夜苦笑搖頭︰「大概是剛剛被寒氣凍到了,手指尖自己開裂了也說不定
蘇沫沫蹙眉似信非信,卻也找不到更加合理的解釋。
「不管了,以後一定要多加小心,暫時先向國師大人討一點傷藥止止血吧蘇沫沫說著看向南宮悠兒。
卻不料南宮悠兒竟是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只管拿一雙眼楮冷冷打量著墨虛千夜,那眼神是如此冰冷,充滿了敵意和殺氣。金丹強者的威壓再一次充斥全場,迫得墨虛千夜煞白了一張臉,嘴角滲出淡淡血跡。
蘇沫沫心頭一顫,暗道一聲不好立刻上前一步,擋在了南宮悠兒和墨虛千夜之間,右手按住碧青劍的劍柄,時刻準備拔劍迎敵。危險的狀況遭遇多了,她已經能夠憑著本能嗅到危險的味道。
此時此刻,南宮悠兒很危險。
「你是誰?」南宮悠兒這一問卻不是問墨虛千夜的,而是轉頭看向蘇沫沫,一雙杏核美目冷冷看定了她,「你為何會和這只無憂海的鮫人在一起?」
「國師大人為何有此一問?」蘇沫沫強自按捺下心中不安,竭力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很平靜,「他是我的朋友,我為何不能與他同行?」
南宮悠兒冷笑︰「朋友?無憂海鮫人是前任妖尊合歡獸最忠誠的追隨者,你和他是朋友,那麼你和那合歡獸又是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