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二丫已經在青蓮宗生活七年了,七年如一日,幾乎什麼都沒變,變的只是人們的年齡和修為。
如今張二丫十五歲,煉氣七層。這個年齡這個修為,堪稱外門第一天才,不過到了內門,可就不算什麼了,莫琦瓊如今已是築基中期。
不說別人,就是張寒蕊,心中已經對張二丫嫉妒的無以復加。眼看著張二丫的修為一層一層的漲,張寒蕊恨不得咬碎一口銀牙。
「師姐,您要的水波草,已經采齊了。」張寒蕊把裝著水波草的玉盒遞給宋婷薇。
宋婷薇打開玉盒,皺了皺眉︰「不僅不是齊根而斷的,靈氣也喪失了不少,你是怎麼辦事的?我每個月給你那麼多資源,你以為是讓你自己用的嗎。」宋婷薇高聲質問張寒蕊。
「師姐,不是我辦事不努力,您也知道這水波草長在水下,附近還有好多一階妖獸,那哪是我能打得過的,您又不相信別人,所以」張寒蕊說著說著委屈的低下了頭。
宋婷薇冷哼了一聲又壓低聲音問道︰「真是個廢物。那件事辦得怎麼樣。」
張寒蕊靠近宋婷薇同樣小聲道︰「辦好了,是打著清薇師姐的名頭,那些人開始還不信,後來我把您給的玉佩拿出來讓他們看了看就全信了。不過」張寒蕊看看宋婷薇。
宋婷薇稍稍離遠了點,不耐煩的道︰「做什麼吞吞吐吐的,有話就說。」
張寒蕊垂下眼楮,退開了一步說道︰「外門的那群狼個個都能為了靈石丹藥不要命,這麼做,他們可靠嗎?」
「是不可靠,不過這件事就交給你了,我現在身在內門,離不得,這件事你辦好了我靈石丹藥隨你挑。」宋婷薇大方的說道。
「那也行,不過我想憑著清薇師姐在內門的威名和咱們給的靈石丹藥也不會出什麼大差錯,再適當的給他們一個下馬威,然後許以他們進內門的機會,等時間長了他們自然就是咱們的人了。」張寒蕊說道。
「恩,你去做吧,有了結果再來告訴我。」宋婷薇擺了擺手。
張寒蕊與宋婷薇告別後一個人回到了天樞峰的下山。一路上張寒蕊心中可謂是各種無法言明,她現在僅僅煉氣四層,先不提三年後的外門小比會不會輸給張二丫,就是這回的煉氣秘境她就不能進入。進秘境的最低修為限制也是煉氣七層,張二丫正好是煉氣七層。
想到這張寒蕊握緊了拳頭,明明是三靈根,怎麼修煉速度比宋婷薇這個雙靈根的還要快,難道是靠吃丹藥提的修為,可這丹藥她絕對比張二丫的多,本想跟蹤張二丫去玉衡峰後山看看究竟有什麼秘密,可每次她都是在做那個送法器的任務。眼看快到天樞峰,不再想那些,控制好表情,微笑著走過去。
而張二丫這邊則是依舊在和青豐真人學習煉器,雖然名義上青豐真人是張二丫的師傅,但是事實青豐真人只給了張二丫一塊玉簡另說了句不懂找他就沒了影子。因為青豐真人不讓張二丫告訴別人她們是師徒,張二丫也就沒敢上玉衡峰上山找他,只是不明白的地方用傳音紙鶴詢問幾句。所以這煉器張二丫也可謂算是自學成才了。
玉衡峰的柳葉師姐去年就出關了,這次沖擊築基中層失敗,張二丫感覺柳葉師姐甚至已經不會笑了,在張二丫去接任務時,一句話都沒和她說,這一年來都是,直接把乾坤袋扔在張二丫的懷里,然後轉身就走。
張二丫這一陣子沒再去玉衡峰的煉器室,因為每五年一次的秘境試煉就在下個月開始,尤其是她還沒有修煉什麼其他功法,唯一會的也就只有五行功法了。
金木水火土五系功法,金系是金刃術,主攻擊,木系是纏繞術,主防御和禁錮,水系有個靈雨術,沒什麼大用,火系就是火球術,也是攻擊,土系則是淤泥術和地刺,這些也是張二丫常用的五行法術。
青豐真人說過,不止是煉氣期,就是到了元嬰或化神境界,五行功法都是最厲害的。
金木水火土五行相生相克,相生即相互資生和相互滋長︰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相生關系又可以稱為母子關系。相克即相互克制和相互約束︰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
張二丫雖然現在五系俱全,但是她還是下意識的只使用木水土三種法力。就像木系功法纏繞,普通的纏繞法術只需有幾顆植物的種子如常用的荊棘藤,催動靈力就會生長緊緊纏繞住敵人。
但對與擁有土系靈力的修士來說,若是在當時地上有土,便能為他大大的節省靈力,還有法術之間相互的配合,如果能加上陣法那是更好不過了,只可惜張二丫似乎天生就對陣法這一塊沒有天分,無論看多少書,多少份玉簡還是請教過多少人,就是一竅不通。
最後,張二丫不得不放棄了。人總要有擅長和不擅長的地方,于陣法一門不佳改學其他也是好的。
秘境試煉迫在眉睫,張二丫這些日子一直緊皺著眉頭,不知為何,她這幾天晚上總感覺有什麼不對,說不清是什麼感覺,但就是不對。
張二丫想了一會就不想了,這些與她這次的秘境之行沒有聯系。可以說這次的秘境試煉對張二丫來說很重要,三年後就是外門小比了,張寒蕊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在這次小比上奪得頭籌,提前進入青蓮宗內門,心中有一種好像失去了什麼東西的感覺。
張二丫在青蓮宗的這些年不可謂不低調,幾乎不與外門的其他弟子來往,用其他人的話來說,就是性格孤僻為人怪異,甚至有人說她腦子有病,修為那麼高是給哪個元嬰大能當了爐鼎。張二丫听到這些話,雖然生氣,可這只是謠言而已,並不能怎麼樣,听過就算了,不再理會。
有些事好像在不知不覺中慢慢地在改變,在不同的地方,仿佛有一只大手把他們這些不同的人抓在了一起,想要活命只能不停地掙扎擠掉其他人。
在一開始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都以為不關自己的事,時間還來得及,可一瞬間,所有一切都亂了,仿佛暴風雨之前的寧靜。讓人害怕、恐懼,卻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