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師父!」
搖光峰的弟子在一旁著急地大喊。
張二丫的膝蓋骨和肩胛骨俱是粉碎,索性一坐在了地上,看著旁邊跪在地上,也被鎖了靈力的李爍,此時正目次欲裂,一臉焦急的看著戰局。
張二丫知道,這場戰斗,青渺真人必敗無疑,就是不知自己和李爍要怎麼處理。
青溪站在一旁觀看著戰局,並控制著防御罩,讓青渺只能被困于這一方,防御罩內,戰斗的情勢開始發生偏移,畢竟是五人纏斗一人,縱是青渺再怎麼實力強盛,也敵不過同是元嬰修士的五人連攻。靈力消耗巨大,五人似是看中了這一點,攻勢越發迅猛,甚至讓青渺連吃丹藥的時間都沒有。
時間越長,對青渺就越不利,在一掌被青虛打的退開五步後,青渺面色發白,而臉上的笑意卻是不減一絲︰「哈哈,枉你們青蓮宗自喻為名門正派,今天居然也能做出這種圍攻之事,我看不如說是下九流更為恰當。」
青虛真人是這幾人中最為守舊的一人,听得青渺真人說出此話,不禁稍顯猶豫。
青溪見青豐面上露出猶豫之情,不由暗叫了一聲︰不好。隨即立馬加強了防御罩的防御。但為時已晚,青渺正好借機一把就撕開了掌門青溪設下的防御罩,那只手一閃而過,但在場的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深紫色的皮膚,骨節粗大。血管如青筋般暴起,指甲尖銳。赫然就是魔族人的樣子。
旁邊有一些不曾見過的弟子口中俱都發出了驚呼,頓時對青渺真人是魔族這件事不再抱有懷疑,反而開始後怕幸好平日里和青渺真人走的不近,而在看張二丫和李爍的眼中,就沒有了剛才的同情。而是充滿了敵視和仇恨。
就是旁邊的李爍,見到青渺露出了魔族的特征,眼中也出現了失望之色,他原本還一直盼望著這只是一個誤會,但現實就是這樣,養育了他十多年,一直待他如親生父親的師父竟然真的是魔族。
張二丫不去理那些牆頭草,她現在更關注的是青渺之後會做什麼。
青渺在破開青溪的防御罩後。直接御劍向張二丫與李爍二人飛了過來,張二丫表面上平靜無波,心中則開始忐忑。
在青渺御劍飛過來時,李爍口中不由得極小聲的喃喃了一句︰師父。若不是張二丫一直關注著李爍,恐怕都听不到。
青渺飛過來後,一把拎住了李爍的後頸,將其放在了自己的飛劍上,向外逃竄。口中還不忘調侃張二丫一句︰「小女圭女圭。我是愛莫能助了,你自求多福吧,哈哈」
張二丫深吸了一口氣。確實,剛才她曾抱著希望青渺能救她一把,走的時候將她也帶走,但她也明白,青渺不會這麼做。她張二丫是不是魔族,她相信在場的很多人都會清楚。甚至比她還要清楚,但在今天,她已經被注定,就是一個犧牲品,為了抓住青渺的犧牲品。
將那口氣緩緩吐出,也許今天,就是她的死期了,青渺跑了,李爍也被他帶走了,而唯獨剩下了自己,就等著承接他們的怒火吧,不過,這些已經無所謂了,自從踏上修仙界,她就知道,早晚會有這麼一天,只不過沒想到,這一天這麼早到,她還沒找到弟弟呢
不出所料,青溪將其他的元嬰修士派出去三人,並命令,全宗上下的修士,只許進不許出,這幾天要嚴加搜查。青溪相信,青渺不會跑的太遠,一定還在青蓮宗內。
元嬰修士不是去追青渺,就是各自回了主峰交代任務,各峰的弟子也都跟著一起回去了,此時還剩下的,就剩跪坐在殿中央的張二丫,和巡邏隊的一眾弟子。
隊長目帶憐憫的神色,對眾人說道︰「將她帶去雷牢。」
雷牢,听起來仿佛不是個舒服的地方啊,張二丫自嘲的想。
馬上走過來兩個人,一人一只手,將張二丫從地上拖起,從議事大廳一路拖到了所謂的雷牢。
她體內靈力被鎖,身上的關節碎了四個,站不起來爬不走,現在也就只能同個凡人一樣,任由他們拖來拖去,直到雷牢,將她一把扔了進去。
大力作用下,又是一陣劇痛,張二丫不由申吟了一聲,那兩人早就將牢門鎖上走了。疼痛讓她眼前一陣一陣的發黑,腿上和胳膊的肌肉也都開始抽搐,剛才在殿中,情況危急,她心中也是極為緊張的,就將痛苦壓制了,帶現在才緩過勁來。
「你怎麼樣了,還好嗎?」艷姬有些怯怯的問道。
「死不了,嘶~」張二丫本想擺擺手,結果手一動卻牽扯到了傷口。
「你在大殿里感覺到上古妖族了?」張二丫吐了一口氣,說道。
艷姬「嗯」了一聲,語氣有些低落︰「他為什麼不幫你呢?」
張二丫輕笑一聲︰「剛剛殿內的修士和弟子幾乎全都是青蓮宗的核心弟子,如果沒有什麼意外,青蓮宗未來的峰主和掌門就在其中,那上古大妖既然能出現在大殿中,又怎麼會為一個已經注定了沒有好結果的我去暴露他呢,如果我是他,我也不會出手。」
艷姬不語。
張二丫動了動頭,看著頭上鎖上的石門,陽光從縫隙出頭了一縷,照在她身上,卻沒有罩在她心上。嘴邊逸出一聲嘆息,恐怕她是出不去了,這里四周沒有出口,一眼就能看個遍,全都是山石,她現在沒有了靈力,拿那些堅硬的山石毫無辦法,更何況自己還是個半殘之人。
外面的天色漸漸暗下來,但張二丫猜測青渺應該還未被抓到,她不時的就能听到一些整齊的走步聲,聲音急匆匆的,應該是在這片附近巡邏的隊伍。
天黑之後,雷牢中就更是一點光都沒有了,張二丫還在猜測,為何叫雷牢,可是隨之的「 啪」之聲響起,她就明白了,心中不由得閃過一絲恐懼。
在雷牢外巡邏的人不時的就會听到一聲聲哀嚎,同時雷牢中也會發出巨大的雷電之音,就是在巡邏時,他們都會不自覺的避開那里。
在這雷牢的最上方,有九塊天外玄鐵,每每一到夜晚,就會互相感應,並發出玄雷。一道淺紫色的閃電劃過,張二丫已經嘶啞的嗓子中無意識的發出了一聲飽含痛楚的聲音。雷牢在青蓮宗很少動用,這些年從沒有過弟子在雷牢中受罰,除非是背叛者。
躺在地上,張二丫突然覺得其實白天被人捏碎骨頭並不是很痛,這才是真正的折磨。玄雷在劈到身體時不會馬上消失,而是會停留一番。她現在只覺得全身上下的骨頭全都被大錘砸過一遍,疼,疼到骨子里,麻,麻到心上。
每一次玄雷的停留都會讓她身體抽搐,甚至口吐白沫,血管從皮膚下爆裂開,血跡斑斑,不一會就成了一個血人,但是體內的靈力只是被鎖,所以她又面臨築基時的窘境,玄雷在不停的破壞,靈力在不停地修補,只是這一次,沒有人會來救她了,甚至因為肩膀和腿的原因,她只能在這里一動不動的躺著。
這一晚上,她就在痛苦中渡過,有時實在忍受不了,她就會痛喊幾聲,反正也沒有人理她,她不能讓自己無事可做,她要忘記疼痛,她在想,到底是誰害了她,如果僅僅只是因為混沌界,絕對不可能會與青渺真人有聯系。
張二丫不停地回憶,在大殿上,每一個人說過的每一句話,一定會在里面發現什麼。在她說不認識李爍後,巡邏隊長馬上就打斷她的話,並直接將李爍和她綁在一起,然後開始責問李爍的過錯,緊接著馬上就將青渺真人扯了出來,所以她只不過是個開始而已。
一聲炸雷在耳邊響起,咬了咬牙,腦筋再度活躍起來,先姑且不論這些,那麼,在最開始是誰主動提起有她這個人呢,掌門和各峰主絕對不對記得有她這麼個人,除非是誰和他們說過,然後就將自己定為了那個人選。
她去混沌界是與林明智一同去的,但隨後兩人就因為居住主城的問題分道揚鑣了,即使是林明智在混沌界知道了她開店鋪的事情,那麼林明智會告訴誰呢,而青渺真人是魔族這件事也應該是此時被發現的,若是早就知道,不可能專門等她回來再處理,那麼是不是可以認為,揭發青渺真人是魔族的人就是那個陷害她將她牽扯到其中的人,或者兩人在一定程度上達成了某種協議。
可是那人為什麼要陷害她呢,她自認在青蓮宗內幾乎沒有樹敵,一直都是自己一人,連一個特別要好的都沒有,難道那人是看中了她這點?不可能,青蓮宗上上下下好幾萬的修士,一定是平時就注意她的人,不然不會將她了解的這麼透徹,究竟是誰呢?心里懷著不解和疑問,在疼痛的作用下,張二丫逐漸失去了意識,在昏迷中,即使玄雷打在身上也只是皺了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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