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同意,那這分組的問題上可就出了問題了,陳老身懷地圖,又是唯一一個能看懂地圖並且會掐算位置的人,他自然是屬後一波的,畢竟誰都害怕他帶著地圖跑了,而閩江就要在第一波里。
錢勇搶先說,他想快速修煉,體內靈力依然消耗空了。
清瘦男修不高興的哼了一聲,我的靈力也沒了,而且我與張道友還是俱都是金丹初期,怎麼也應該讓我們兩個先修煉吧,難不成是金丹中期的錢道友還抵不上我們兩個?
錢勇的嗓子一噎,頓時說不出話來,要他承認他不如兩個金丹初期的那是不可能的,于是,便故作大方地一揮手︰既然你已經虛弱至此那我便再等一會吧,我暫時還是無礙的。
張青黛看了兩人一眼,直接盤膝坐在那里,閉上眼楮開始修煉了,不過與其他人相比,她更能放下心,在她的袖口掩蓋下,一根極細的綠色藤蔓悄悄地鑽了出來,在她的手腕上爬了一個圈。
幾天的時間匆匆而過,張青黛已經修煉完畢,體內的靈力已經恢復到最飽滿的樣子,但是艷姬道現在修煉的另兩人都尚未醒過來,她也就沒有急于睜開眼楮,反而順著體內靈力又運行了幾個周天,然後神識飄到乾坤戒中,看了看里面的情況。
自從朱雀被她送給了淄河城主胡媚之後,乾坤戒中雖然亂了些,但卻也是再無隱患了。沒想到張青黛一進入乾坤戒,卻看見了仿佛她第一次進入乾坤戒時的場景,只不過現在比起那時地界更加遼闊了。
正在努力打掃的花花一手樹枝做的掃帚,一手樹根做的簸箕。看見張青黛的神識進來了,高興地撲了過來,盡管撲了個空,但還是很高興。
你終于來看我了,你看,這里被我重新整理了一遍,還好吧?花花貌似無所謂的說道,但是烏黑的眼珠正滴溜溜的看著她,明明就是很在意張青黛的評價。
張青黛看著花花,心中不由生出了一股愧意。平日里因為花花修為低。她怕有什麼危險。也就一直讓它待在乾坤戒里,都沒怎麼讓它出來過。
而且每次一看見花花,就能讓她想起那個人來。也就不知不覺的故意忘了花花的存在,現在想來,她突然覺得有些對不起花花,是她將花花從那個秘境中帶出來的,她當時也承諾的很好,可是後來她又是怎麼做的,這無異于將花花又關在了另一個秘境里。
想到這里,張青黛蹲下/身,抬手做出一個撫模花花頭的動作,花花趕快眯起了眼楮。貌似舒服的晃了晃腦袋。
花花,現在外面很危險,我答應你,等出去以後我一定將你領到外面去,到時你就縮小了體型站在我的肩膀上就好,怎麼樣?張青黛想了想,溫柔的說道。
花花猛點頭,高興地露出了兩顆長長的門牙。
從乾坤戒中出去以後已經又過了一天的時間了,張青黛注意到,隨著自己修為的提升,乾坤戒中有了很大的改變,不僅僅是可以使用的地方擴大了,還有靈氣濃度的提升,就是土壤也有一些不小的變化。
那顆被她折下來種在河邊的鐵樹苗,現在已經長成參天大樹一般高了,枝繁葉茂,就是不知道何時才能結果。
這時閩江已經從修煉中率先醒了過來,緊接著,陳老也開始了修煉,而閩江則在一旁守護大家。
錢勇的臉上已經沒有血色了,體內靈力耗盡,有什麼都不能做,只能在這里守著打坐中的幾人,又不想承認自己實力不如人,也就在這里硬撐著罷了,可是閩江醒了之後他雖然想自己修煉。
可是萬一這時閩江帶著大少爺和陳老先離開了,他們三個豈不是被拋下了,先不說在三人都在這里修煉,會不會有靈玉蜂或是其它妖獸出來攻擊幾人,就是沒有地圖他們也不知道何時才是下一個標記點。
雖然現在是筆直的甬道,沒有岔道口,但是以後可難說啊。所以,哪怕是再不情願,錢勇也讓陳老先打坐修煉了。
可是他還是有一個顧慮的,引來靈玉蜂的事情他知道是他的錯,萬一他是最後一個修煉的,到時可說不說得準這些人或不會將他一個人拋下,率先離開這里。
張青黛睜開眼楮後,就看到錢勇突然松了一口氣,眼中的焦急可不像是裝出來的,不過幾息的時間就已經陷入了修煉中。
閩江看見張青黛醒過來了,對她點了點頭,張青黛微微一笑,算是示好。她也知道,定是那天她迅速劃過白猴的肚月復給他留下的好感,與陳老相比,閩江可就是簡單多了。
張青黛醒後的一天,清瘦男修也從修煉中醒過來了,現在只剩下陳老和坐在那里修煉的錢勇。
換了一個地方,張青黛靜靜的站在那里,看著前方的甬道,里面不知還有些什麼在等著她,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但是她一點也不害怕。
閩江看著遠處那個少女,仿佛遺世而獨立般站在在那里,不是尋常女修的那般嬌媚,也不是那種愚蠢沒主見的,相反,沉穩聰明不說還有絕對的膽識和過人的心機,另有一種風情。
張青黛模著脖子上的小布袋,敏銳地發現似乎有人在看她,如同芒刺在背,而且這目光的方向好像還是閩江傳來的,他在想什麼?張青黛沒有轉過頭,心中默默地對閩江這個人多出了一分警惕。
沒過多長時間,陳老和錢勇就先後醒來,錢勇迫不及待的睜開眼楮看見幾人都在這里沒有拋下他後,這才放下心。
陳老坐在原地,四下看了一眼,張青黛靠著牆壁站在甬道的一側,閩江坐在他和大少爺的身邊,清瘦男修在張青黛後幾步的距離盤膝調養,錢勇坐在正中間的位置。
干咳了一聲,見幾人都回頭看向他,陳老這才慢慢開口,一開口就直達主題︰誰是最後出來的?
陳老記得他是第一個出來的,然後便是張青黛,隨後是大少爺,陳老的目光看向大少爺。
大少爺連忙擺手︰不是我,我後面是閩江前輩,還有柳前輩。
陳老點點頭,最後看向錢勇,錢勇見幾人都看向他,微微縮了下頭。
為何靈玉蜂在我們都出去的時候來襲擊我們?陳老問道。
錢勇的嘴閉得緊緊的,他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陳老嘆了口氣︰錢道友直說無妨,這次的事也不能全怪你,也是我們大意了。
錢勇這才松了一口氣,開始講那天的經過,語氣中自然而然的帶上了對靈玉蜂沿途追殺的憤怒和對幾人那天不等他先走的不滿。
張青黛心中嗤笑一聲,看來這錢勇是活不長了,隨後就將身子背對過去了。清瘦男修听見錢勇的說辭,不由得挑了挑眉,但看見張青黛的態度和陳老眸色中的深沉又將即將要說出口的話咽了回去。
陳老听到錢勇的話後,當真是一股怒氣從胸口處升起,又讓他使勁按了下去,現在還不是和錢勇鬧翻的時候,通往祭壇的路上還有不少能用得上他的地方。
悄無聲息的吐出胸中的一口郁氣,陳老的臉上又重新恢復了一如既往的和善笑意︰算了,這件事就算過去了,不過下一次的探路可就還是要由錢道友進行了。
錢勇一仰頭︰沒問題,交給我吧,一定不會再出錯了。
陳老撫著下巴上的胡須笑了。
靈玉蜂再就一直都沒有追上來,想必是得了大猴子的尸體回去了,這也讓幾人稍微放心了,不再那麼提心吊膽。
原本以為下一個標記點那里就是那群白猴子在,幾人還對此想了些應對策略,但誰也沒想到錢勇去探路後竟然一去不復返,甚至連個呼救的聲音都沒有。
若不是幾人早就認清他那貪生怕死的性子,相信他不會自己自己一個人離開,現在早就已經追了上去。
可是又等了半天的時間,遲遲不見錢勇回來,陳老想了想,便道︰我們一起去尋他吧,錢道友應是被什麼事絆住了才沒有及時回來。
幾人同意,便由閩江先行一步,第一個走進那間石室。
一路上,張青黛也發現了不同的地方,比如說在他們斬殺黑龍的那個地方,下面就沒有石室,而是單純的甬道,並且還是非常寬闊的甬道。
而接下來也就是陳老所說的路線偏移的地方,從那里之後所遇到的標志點就全部都是石室,而且石室都是同樣大小,就連甬道中的寬度都是一樣,就像是專門建造的地下通道一樣。
走進石室,沒想到立刻就看見了錢勇的身影。
錢勇正背對著幾人站立不動,右手前伸,似在撫模著什麼東西。
等近前一看,陳老立刻伸手攔住幾人,表情嚴肅,試探的叫道︰錢道友?錢道友能听見我說話嗎?
張青黛仔細一看才發現,哪是錢勇站立不動啊,錢勇的身上有一層極薄的晶瑩剔透的冰晶,緊緊地貼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