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中依然安靜如初,小丫頭樂兒一人在回廊下守著個小爐,不知在烹煮什麼。!天#天#小#說#網!
她見了我,手中拿著扇火的蒲扇,沖屋里喊道,「先生,公主來啦!」聲音依舊如我初識她那般清脆明麗,話落笑著幾步跑了過來「樂兒給公主請安」,我點了點頭,她又道「多日不曾見著公主了,樂兒很是想念公主」,說著又「嘿嘿」的笑了笑。
白先生听了樂兒的聲音,已迎了出來,一同而來的還有福生和花無顏。
先前遇著刺客,又只身獨自一人之時,由不得自己怕,如今見到了他們,方才覺著有些後怕。
因拔了簪子,已過腰際的長發便披散著,絞著急落的雪片,就著風雪而紛亂于身周。
樂兒是個心眼兒大的,不曾覺著有何不妥之處。
先生福生和花無顏三人一見著我如此衣冠不整而至,皆有驚訝之色。
福生兩步奔至我身前,將我上下打量著,「公主
我想許多人都會同我一般,摔倒時周身無人,便只得堅強獨自而起;若有他人在旁關慰,便會忍不住委屈流淚。
我見看見福生滿含焦急之色的面孔,終是忍不住撲到他懷里,埋頭啜泣。
我能感覺到福生的身子繃得緊緊的,許久之後他才出了口氣,一只手在我背後輕輕的拍了拍。
我察覺自己過于失態,埋著頭用他的衣襟擦了擦淚,方才抬起頭來看向眾人道︰「桃樹林邊有一昏倒在地的刺客……」
眾人听聞,皆震驚不已,確定我當真安好無礙後,便一同帶著侍衛向那人昏倒之地走去。
他依然如我離開時一般未曾動過,身上覆了薄薄一層雪。
白先生與花無顏立于我兩側,福生帶著府中侍衛上前查探。
侍衛探其鼻息脈搏後,確認此人昏迷,福生便收了長劍入鞘,上前捏著那人的下巴,「 」一聲輕響,將那人下巴卸了下來,想是怕他醒來而自盡。
「呃……」我看的一驚,不知為何總難以接受向來外表溫文,內心倨傲不已的福生做此等事情之時如此利落之舉。
福生看了一眼花無顏,花無顏走至我身前擋住了我的視線,「在下先行送公主回朝霞殿吧白先生亦在一旁點了點頭。
我想自己現下留在這也做不了什麼,遂點了點頭「嗯
花無顏打著油紙傘,與我並肩而行,因傘不大,他大半身子都落在傘外,月白色的長襖上落了些許絨雪。
我想起了昨日他身穿那身艷紅長衫的樣子,當真與現下截然不同的兩人一般「昨日多謝你
昨日之事,很可能會因我忤逆皇舅舅之意,從而牽連于他,亦會影響到他的仕途之路也是說不準的,而他非我公主府家臣,我亦不曾用權所迫,他願如此做,我確實理應謝他。
他笑了笑「公主向來這般客氣
我不置可否,「你可曾想過,因著昨日之事,他人之間會如何相傳你我之事,亦可能會對你的仕途有所阻礙
「在下並非一心入仕為官,至于無謂之人所言,在下更不會放在心上依就那般淡然的之色。
我一直以為他費心入我公主府中,乃存著我可將其舉薦為官之心,但今日他所言並非一心入仕,這到令我有些模不著頭腦。
「那你為何入我公主府中
清客之流,多為家道中落或有些許難言的落難之士,因若非如此,無人甘願寄于他人屋檐之下,既使這屋乃金屋,檐乃碧瓦。
他听了我的問話,停下腳步看著我「若我說來此只為一人爾,公主可信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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