駛向皇宮的公主府車駕之上,宛若坐于我身旁,花無顏坐于我對面。#天。天#小~說網~
按福生所言,「宮中奸佞之人眾多,公主應著人于周身護衛
而白先生身子不爽,福生欲在一旁照料,況且府中諸事繁雜,亦少不得福生操持其中。
是以,福生頗為信任的「花無顏公子」此時坐在了我的對面,于我含笑而視。
而不知何時開始,花無顏已鮮少著月白長衫,記起他剛入公主府之時,每次見他必著月白長衫。
仔細向來,好似自我生辰那日,他身著我當日意初為戲耍于他而為其定制的艷紅色廣袖長衫起,便少見他再著月白了
今日他亦是一身墨色廣袖赤金祥雲滾邊的長衫,許是因著入宮,鮮少見他如今日一般將烏發束冠一絲不亂,整個人瞧著與以往那隨意不羈的樣子大為不同,今日的他更顯清貴之姿。
雖依舊眸色深如幽潭,面上淺笑淡然,可卻當真好似了個人一般。
我不予與他對視,是以閉眼假寐。而宛若不知何時竟與他似是熟絡不已,二人一路言之相談甚歡卻也不為過,早已將我這靠車壁而寐的人拋在雲外。
花無顏雖裝束有所改變,但他身上特有的那股淡淡的青木香氣卻未曾變過。
此時令我覺得整駕馬車之中都充斥這那股淡淡的清香,令我假寐亦難。
不禁于他二人言笑之間抬眼看坐于對面的花無顏。
不知他二人誰起的話頭,卻是說起了二人兒時的往事。
宛若言及兒時常常同福生二人被我哄騙著做這做那,言語之中卻不含半分怨。我听宛若說著想起兒時的那些個趣事,亦不禁笑了笑。
宛若說言畢,花無顏只言「听宛若姑娘說的這些趣事,無顏亦向往之
「無顏公子呢?」宛如問道。
花無顏薄唇輕陽,眼眸微彎,面含笑意道「無顏並無宛若姑娘這般幸運而後便未再言其他。
當年豫州成內我與花無顏之事,宛若自是知曉的。
無論現今如何,當年不過十歲左右的年歲,被人輾轉多手轉賣各地,想來任人都是不願再提的。
我看著花無顏刀刻般英挺的面容身姿,不禁想,若當年我並未錯過他,若當年他隨我一並回了京都,不知現今我們又會處于何種境況之中呢。
宛若自知失言,是以並未繼續追問,而此時花無顏卻忽然轉過頭來,剛好與我直視他的目光相撞,令我一口氣嗆在嗓子眼中,「咳咳」
花無顏見我如此,一邊嘴角揚的略微高了些,眼中亦是笑意,我瞧著他如此表情,她是故意的。
他早知我于他同宛若說話之時在看著他,他卻假作不知,此時卻于我因著他兒時之事跑神之際,忽然轉過頭來。
我被他戲弄了。
馬車駛近宮門之時,此時宮門之外已熙攘著停了些許車駕。
車夫將我公主府馬車穿行而過,停在了宮門前。
此時已將入夜,皇宮之中早早便點起了宮燈。
于往日不同的是,每行五步,官道兩側還掛有鮮亮的紅燈籠,映的正宮皇宮燈火通明,不亞白晝。
此章稍後略微修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