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面有得色,「舅舅,今年這頭十名貢生,可有我府中三人。~天~天*網*」
皇舅舅「嗯,」的應了一聲,卻並未理我。
我將折本放下,走到皇舅舅身後,為他捏著肩頸討好著,「傾兒為朝廷薦得如此多人才,舅舅可要怎麼賞賜傾兒
皇舅舅放下了御筆,微靠在椅背之上,我滿懷期待,好像小孩子做了好事在等長輩表揚一般的心情。
而舅舅略作思考後道︰「頭前兒听聞雲暉竟在京中做起了生意,卻不知是何人教許的……」
我手下一頓,轉身去一旁披上披風,「舅舅,傾兒府中還有些事,先回去了,改日再來請安……」言畢之時,未等舅舅應允,我已跨出殿門。
皇舅舅必然早已得知我縱容著雲暉小小年紀,便做起了生意,雖不會將我怎樣,卻也不知又要怎樣說教于我,是以溜之大吉為上策,躲得一時是一時罷。
回府途中,早已將雲暉之事忘在了腦後,只一心沉浸在花無顏頭名之喜。
舅舅雖未言明他對于花無顏是否滿意,但瞧著他說起花無顏時的語氣表情,想來就算不是極其滿意,但也不會差的。
而南蜀多古倫王子六月來京,意求尚公主一事,舅舅雖未再提起,我卻總也放心不下心。
現而今只盼望著早日殿試結束,讓舅舅早日為我同花無顏賜婚為妥。
我雖並未決定此生便認定他一人,但在此時這種微妙的境地之中,既是讓我嫁一個整日迎來送往的小倌我亦不會猶豫。
更何況是花無顏那般的人,想想卻也不覺得委屈。
回府後,已近晌午了,心情上佳,便著人多做了幾個小菜,擺在了白先生的園子中。
四月的天早已處處春意盎然,和風怡人。
依舊同前幾日一般,加我一同七人。
今日我實是興致不凡,是以收了百花釀,同大伙飲起酒來。
我事先亦並未告知眾人,今日為何而聚,眾人亦只當我一時興起。
我自斟一杯,一飲而盡,酒香濃郁,亦有些辛辣,一杯方過,我已覺著臉頰發燙。
福生見我飲得猛了,卻是面無表情,一語不言的將我面前的酒壺拿至他處。
我瞧他此舉,只笑未語,眸光輕掃席間眾人,「大好時日,今日痛飲一番如何?」
顧謙許是因著前次醉酒之事,今日說什麼亦不肯踫酒盞,更是一直低著頭,面含羞色,听我之言,抬頭而視,見我正瞧著他,又趕緊低下了頭。
我瞧著他那靦腆羞澀的樣子,不禁「噗哧」一笑。如此席間幾人便都將目光轉向了顧謙,而顧謙的雙頰亦是更紅了些。
白先生一笑而視,轉而對我道「顧謙生性如此,公主莫要在笑鬧他了
杜文軒听了先生的話,笑著拍了拍顧謙的背膀,「公主可是不知,因著前次醉酒一事,顧兄可是沒少「折磨」在下啊……」折磨二字咬的頗重。
顧謙此時已臉紅到了耳根子,听了此言,斜著臉看著杜文軒,低聲道「莫要胡言……」邊說著還用手肘撞了撞他,許是怕杜文軒繼續說些什麼。
我瞧著他二人你來我往倒也有趣,卻沒有再笑鬧顧謙。
因我面前的酒壺被福生拿去了一旁,是以我只得去拿坐于我左手的花無顏的酒。
卻只將手拿到半空,花無顏便執起酒壺將我面前杯盞倒滿,與我一笑,同時一旁的福生卻似有不滿的「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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