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宛若扶著上了馬車,剛一上車卻是被唬了一跳,差點摔了下天天!小*
花無顏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待坐定我才問道「你怎麼在這?」
「怎麼?公主不願見我?」
他用了「我」。這才幾日,當真于此時便與我平起平坐了,憑著他那般時不時便發作的「無賴病」,想來用不了多久,我二人之間誰主誰臣便是說不準的。
宛若坐于我身側,為我理了理裙擺「皇上下旨,是召公主和無顏公子一同進宮的
听聞此心想,我這個公主做的,卻是有些糊涂的。
「是這樣我不禁月復議,舅舅因何要召我于他一同入宮,難道……
入了宮便得知了,「後日方要前往翰林院任職了吧?」
花無顏略靠在車壁之上「嗯」的應了一聲。
「你如今亦是朝中官員,不若于外給你另置府邸,可好?」想起我公主府近日因著他而門庭若市,我言于此時難免帶了些許酸意。
他依舊略微歪靠著不曾變動,听了我的建議,搖了搖頭,眼中含笑,卻只道二字「不好
我瞧著他此番這等不羈之態,白了他一眼「怎麼,你還打算呆在公主府不走了不成?」
他這才正起身,收了笑意,面色頗為鄭重的點了點頭「嗯,不走了
「你……」他這間歇性的無賴病,我卻當真是一點辦法也無。
他見我面色不善,展顏一笑,亦不管不顧宛若還在一旁便,「公主可曾听聞,駙馬不住公主府,要另置府邸
宛若在旁听了「噗哧」一聲,接而「哈哈」笑聲不止。
我被他二人攪得面上發燙,推了宛若一把「你笑什麼笑
花無顏不以為意,依舊面含笑意,視我而不語,此舉卻令我低著頭不敢再瞧他。
我雖因著種種原因,已認同了我與他的婚事,但雖眾人心中皆知,可我卻從未言明過。
而他如此當著宛若的面,出言不知收斂,又怎能令我不感羞赧。
我推了宛若,她卻只是略作收斂,帕子捂著嘴憋著偷笑。
然而笑著笑著,卻見她執著帕子拭起了眼角,我側目她頻頻如此,不禁好奇而望。
前一刻還笑的前仰後合,此時卻不知怎的淚水漣漣,雙目通紅,還略帶抽噎。
「怎的了?笑的好好的怎的還哭起來了?」我從袖袋中拿出絲帕為其拭著淚珠。
宛若邊流淚邊搖著頭,咕噥著「不是,不是……」我將帕子亦塞到她手中,「趕緊把鼻子擦擦,這麼大的人,還哭鼻子
宛若將我給她的帕子放在腿上,用自己的帕子用力擦了擦鼻子。
「我是高興的,」說著看了看坐在對面的花無顏,而後對我道「公主,你可知我等這一日等了多久
「呃……」我實是不知該說些什麼。
宛若又輕擦了擦眼角,擦了擦鼻子「我做夢都希望公主能早遇良人,如今…如今……」
說著剛止住的淚水,又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落了下來。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請撫著她的背,「好啦,好啦,我知道你做夢都希望我早日嫁出去,如今你能如願以償了,應該高興才是,別哭了……」想來我之前,在眾人心中,早已成了愁嫁老大難。
花無顏坐在對面,一直瞧著我二人如此這般,听我言此時,面上笑意更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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