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在宮中,舅舅同我卻並未過多言及母親之事。!天*說?網!
皇舅舅只說,母親在他看來,是極為睿智的女子,是凡人難以企及之人,若母親生做男兒之身,定然會成為一代明君。
而至于接引使臣一事,原本舅舅是從不願我參與任何朝堂之事,這次卻破例問了我的意見。
我不知舅舅到底何意,卻是將我的看法與之言明。
花無顏官居翰林院修纂,且只從六品罷,此事不論官階高低,只翰林院一位便不應參與到接引他國使臣之事當中,于此便是于理不合,此事已經其他官員諸般打點,若此時交由花無顏執掌,亦有搶其功之嫌,因此又恐會因此遭他人妒忌。
于此我只言以上其一,另一卻並未同舅舅道出。
花無顏雖此時官階不高,但因頭頂狀元之名,且不日將與我這朝中地位頗為特殊的公主完婚,因此拉攏投靠之人定亦不在少數。是以此時若因這等小事,引翰林院乃至朝堂之上又一朋黨結交,引黨派紛爭之亂,于此更是得不償失了。
舅舅听聞之後卻只嘆息一聲,「傾兒真的長大了
我不願細想舅舅今日到底意欲為何,不知他是真心問我意見或是略作試探,于我而言,自是希望是前者。
許多事情,如若看的過于通透,那只會傷人傷己罷了。
母親說,我們有時,要難得糊涂。
眼看兩日已過,南蜀使臣已到訪京都住在了驛站當中。
皇舅舅有意施壓,不理不予將南蜀眾人晾在驛站整三日不聞不問。
直至五月十五,方才召其入宮覲見。
這日花無顏歸來,晚間我二人同用晚膳之時,我忽想起此事,便問他「你可見到那南蜀王子多古倫了?」
他听聞我問此事,眼亦不抬,筷子略頓,為我夾了菜食放在碗碟中,卻不言語。
我只當他未听清,輕推了推他的胳膊「問你呢
花大人卻又將一碗湯羹放到我面前,眼鋒一掃「食不言,寢不語……」官架十足。
「哼我白他一眼,卻未再言語此事。
待我二人用過晚膳後,我一口茶還未咽下,花無顏冷著臉,一把拉起我的手,朝寢殿走去。
我措不及防,被他拽的一個踉蹌「做什麼……」
寢殿之中,原本一喜一靜在鋪著床鋪,見我二人入內,且花無顏面色不善,靜悄悄的福了福身,閃身退出了殿外,輕手輕腳的關了殿門。
我被他今晚弄的莫名其妙,不知所以。
此時瞧他劍眉微蹙,卻是面無表情,我亦是瞧不出喜怒「怎麼了?」
他薄唇輕抿,閉口不語,卻拉著我的手,將我拽入懷中。
我在他懷中抬頭看他,他卻慢慢將我束發的絲帶解了開來,長發便如潑墨一般披散而落。
他略微彎著身子,將臉埋在我發間深吸一口氣,「好香
而後猛地一把將我抱起,我不禁雙手環在他的脖頸之上。
幾步來到床榻之前,小心翼翼將我放在床里。
我瞧著他那深如幽潭的眸子,燎原一般閃爍晶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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