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女眷,花無顏回避出了朝霞殿。!天#天。小說!網#絕.臨走時還有些面色不悅,只揚言晚間補回雙倍。
我略做梳妝,在偏殿暖閣中再次與馥嫆相見。
即便已是入夏,暖閣中馥嫆依舊帶著紗帽遮面。
這一年,許是因為在她身上發生了太多令人不快之事,亦對她的改變頗大。
見到我,亦不似往昔那般親熱,而是規規矩矩的行了個見禮,「見過公主見她如此,不禁令我心酸不已。
當日在月老廟下的石階上,她臨走之前也是這般,規規矩矩的一個見禮。
我快步上前將她扶起,「你我之間,哪里用得著這些俗禮
紗帽遮面,瞧不見她的表情,卻只見她略微頷首起身,而後我二人對坐于小幾前。
想是心知馥嫆此時如此模樣,定然厭煩人多之處。是以宛若命人上了茶水,而後便領著眾人退出了暖閣之中。
我不知該同馥嫆說些什麼,只怕說得不恰當之處,引她傷懷。女子應是最重容顏,且是未嫁之人。
無論其他,原本馥嫆應是堂堂正正的三皇子的嫡王妃,而如今卻……
我一直未語,只撇著茶葉末子,卻並未就飲。馥嫆亦靜坐著,殿內我二人呼吸可聞。
她似是略作思量,半晌而道,「馥嫆容顏有損,如意姐姐不要嚇著而後慢慢抬手,解了頜下的系帶,將紗帽摘了下來。
我已是盡力克制自己不要做出驚訝行狀,但見到紗帽之下她的面容之時,還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只覺得此時炎熱酷暑之日,被猛地扔到了冰窖之中,周身寒毛直立。
原本姣好容顏的妙玲女子,此時卻在額上留下一道半掌長的顯然利器所傷的疤痕。雖已時過許久,已生出新膚,但那道有些猙獰的,略糾結著的比其他之處顏色深上許多的疤痕依舊明顯。
馥嫆自嘲一笑,「還是嚇到公主了
我知我此番行舉,定然傷到了她,「我不是那個意思……」
她略低著頭,輕搖了搖,「沒關系,雖已過許久,但我現今日日鏡前,依就也會被嚇著,又何況是旁人
我知馥嫆受傷,卻並未想到會這般嚴重,且並無著人詳查如何所傷,是以對此事所知不詳。
我想不通,到底是誰會同馥嫆有這樣大的仇恨,竟如此行舉狠毒,悔其女子嬌容,比之扼其性命,又有何區別。
「你這……」
我方想問其究竟,馥嫆抬眸淺笑著搖了搖頭,「別問
她一聲「別問」,卻更令我揪心。
但此事已過,想來她亦是許久才走出那傷痛,我卻是不應再問了。
一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亦不算短。只是這一年當中,發生了太多的事情。
原本那時我二人皆以為雲熤便是她的歸宿,便是她這一生的命運。
可不曾想到,命運卻總願將我等芸芸眾生玩弄于鼓掌之中,事事不願讓你隨了心意。
馥嫆百般抗拒,內心掙扎不知多久,待她終于想開了,願意接受這一切之時,命運之神卻對她說,那些她的不願,她的掙扎,不過是同她開的一個玩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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