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次相處下來,不由覺著馮貴人于我面前那直爽的性子頗和我心意,現如今她又懷著身孕,是以當真有些惦念。*天。天?網~
但更為在意的卻是她月復中之子,不知究竟如何,舅舅當日言之馮貴人無礙,可我眼睜睜的瞧著她痛成那般樣子,又怎會如舅舅所言的並無大礙呢。
因而又問花無顏「馮貴人到底如何了?」
他攬在我身上的手略微一緊,沉吟一瞬方道,「馮貴人小產了
「小產?」
他點了點頭,「嗯
「怎會突然小產,難道有人加害于她?」
花無顏不語,默了默又點了點頭。
如此不禁令我心中惋惜,皇舅舅正當壯年,可除卻幾位現有如皇子,這幾年便再無子息之喜。
好不容易得知馮貴人身有喜脈,卻只四月不到便這麼莫名其妙的說沒便沒了。
我思之不免唏噓,亦難為了那日我方一轉醒之時,皇舅舅為著不令我擔憂而只字未提,強顏歡笑之態了。
因我昏睡整整兩日後方才轉醒,且這些日子以來被圈在寢殿中,是以方才得知此事,「可查出是何人所為?」
他看向簾幕掀起的一角,「嗯」的應了一聲而後又道,「算是查出了
「算是?」
他目光清冷,瞧不出喜怒,「只是一個無名無份的宮中侍女,因妒生恨罷了
我听了不由憤憤,「出了這樣大的事,舅舅難道不曾徹查,卻只推出個侍女便算完了麼
腰際上環著我的手臂緊了緊,他微頷首貼了貼我的臉頰,一記輕吻落在我的唇角,「宮中各方勢力盤根錯節,聖上有時也很難為。況且,只要你好著,其他都不重要了,
知他緊張于我,而我這幾日昏睡不醒許是將他嚇著了,于是輕言哄慰,「我這不是好好的,」但想起馮貴人的失子之事,不免又有惋惜之意,「只是可惜了馮貴人月復中的孩兒
花無顏同皇舅舅不知告了多久的假,只是見他日日在朝霞殿中陪著我,他事皆無。
八月底的時候,福生傳了信回來,說是巔馬之事已然辦理妥當,只是還需多留些日子,要親自將巔馬送去暗莊分配安頓。
反正這些日子花無顏無需上朝,府中諸事也有他打理著無需我過于操心。
現下我實是覺著自己已然無事,可花無顏同宛若輪流在跟前看著我,無論我怎般伎倆亦不準我踏出寢殿半步,只道我現子受不得半點風。
于是這整日里只得日日憋悶在寢殿之中,吃了睡睡了再吃,吃了再睡,如此這般,循序往復。
其間白先生來我寢殿瞧我,自小他便最順疼我,我將此事與他抱怨之時,先生卻只笑著道,「公主便好生歇幾日也是好的,左右駙馬與宛若卻是不會害了公主的
我笑著同先生點了點頭,「先生說的,如意自是會听的
按理說先生的病情入了暖日,便早應該大好了,但自去年底開始,先生雖未再發病,身形卻日漸消瘦了不少。他卻也只說自己身體無礙,請了御醫與醫士前來看診,皆瞧不出是何毛病。如此不免更加令我憂心不已,是以平日里也不願多做打擾,府中之事亦交由福生與花無顏打理了。如此便只望著先生的身子能早日大好,恢復如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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