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顏說此事另有隱情,我听了也很是贊同,但卻不知這隱情為何……天*天~小?說?網~
他一抬眼,沉聲另殿中之人皆退出了殿外,方與我道,「太子現已近而立,卻一直不曾有子
我听後點了點頭,「卻是如此,當年卻還曾有人私下傳言太子不能人道,不過後來被皇後震怒而壓,舅舅也曾著御醫前去看過,而後又還賞了他兩名妾侍,此事之後便也不了了之
說道此處,我仿若在紛亂的疑團之中找到了些許頭緒,猛地一驚看向對面而坐的他,「你是說……」
花無顏略微頷首,「並非沒有這個可能
但我卻還是不敢相信,「怎麼會呢,太子妃去年不是已經診出了喜脈
他又搖了搖頭,「此事堪比無頭公案,查也難查,且並非一時可得之事
卻是如此,此事關聯東宮秘辛,又怎會如尋常之事一般輕易間便可尋出頭緒。
但若此事當真如花無顏所料一般,那到時必定會牽連甚廣,使之朝堂動蕩不安,但卻也對我等頗為有利。
他拉起我的手,使我起身繞過小幾坐到他身旁來,一手撫著我的臉,「現下我卻有些後悔
「後悔?」我不明其意。
他點了點頭,「當日當街將那名婦人帶回了府中,若此事當真如她所言一般,太子又怎會善罷
我听罷,心知他是擔心太子與皇後會對我公主府不利,甚是加害與我。
但這種事情,莫說兒時在母親與舅舅身上所見頗多,且我自己也曾經歷暗殺行刺,雖談不上早已習慣,但如今可提早有所防備,卻也無甚懼怕了。
不予讓他擔心我,我躺到他的懷中與之笑道,「我堂堂如意公主又豈會是那被嚇怕的小兒,自小什麼大陣仗沒經歷過
他展顏一笑,輕捏了捏我的鼻尖笑睨著我,「你倒是能耐的很
我雖如此說,但現如今還並非可與太子一黨對立京都之時。
翌日。
晨間我便找了福生來,讓其廣發請柬于京都親貴王府,邀了許多京都誥命貴婦前來參加我公主府中後日的「百花宴」。
福生不曾二話,得令後當下便著手而辦。
宛若卻是不解問道,「公主向來不喜這些聚宴,怎的突然要辦百花宴
京都之中豪門宮府的貴婦小姐因各由頭偶時相聚一處卻也是常事。只是我曾經卻是鮮少參與其中的。
且這樣的聚宴卻不止是賞花品茗這般表面上的這樣簡單,女子眾多之處總有可能從中得知任何事情,亦有可能發生任何事情。
賞什麼花,品何種茶又有幾人當真在意,交言攀附才是正中之意罷了。
我雖曾經不喜,但今時已然不同往日。
喜或不喜已不再那麼重要,為了達到我所期望的目的,這等之事有算得上什麼呢。
自稜窗而望,此時外間日頭漸盛,照下樹影斑駁點點。朝霞殿的殿門大敞著,殿中輕紗層層隨風而動,那正盛的日光透過這層層輕紗而濾,亦變得輕柔和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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