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著福生惹上桃花又同孫媜有什麼關系,可腦中忽然靈光一動,「你是說孫媜和福生?」
一喜咯咯一笑,樂不可支的點了點頭,「可不就是她,現下正住在豫州城的客棧里呢
我听了還是有些沒鬧明白,待仔細問過了才得知事情原委。
原是孫媜不知何時開始對福生有意,但福生隨我來這豫州多時不曾回京都,孫媜便不知怎的,任著性子追到了豫州來,現下正安頓在豫州的客棧中,方才來到公主府中要見福生被一喜撞見了,是以才有了一喜一驚一乍跑來告知與我。
我听後雖覺著有些不可思議,但若我不知此事便罷,可現下我已得知,所以無論處于哪方考慮,也不應不管不顧的將孫媜冷落在客棧中,是以當下便著人去將孫媜給接到了公主府中。
這是我第二次見到孫媜,她還是那般一身英氣的模樣,一身水藍色男裝烏發束冠,若是不知,大眼一瞧卻是好生俊俏的少年郎。
孫媜見了我,先是規矩的一個見禮,而後便不顧其他的與我熟絡起來,「公主是不是快要生了?」
我笑著搖了搖頭,「還有幾個月呢
孫媜一臉好奇的望著我的肚子,我賜了坐,讓她坐到了面前來。
見她坐了,而後問道「你是獨自一人來的豫州?」
孫媜並無猶豫的點了點頭,「嗯
我又問道,「你爹娘可知道?」就算她這性子不同于普通京都貴女,但獨自一人大老遠的跑來豫州,終是不安全的。
孫媜又是搖頭又點頭,「原來不知,現在知道了
我一听,她竟然是獨自一人偷著跑出來的,待細問而後,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不知該佩服她的勇氣,還是該斥她不管不顧。
事情同一喜說的大致相同,那日百花宴上,孫媜見福生長發冠玉,風姿倜儻,清俊姿容自遠而來,當下只那一見便對福生動了心。
而後回去她便央求孫夫人來我府上說和,但自古也沒有女子向男子提親的道理,孫夫人不同意,但孫明揚同孫夫人都是開明之人,也向來寵慣著這唯一的寶貝女兒,是以對此事雖然不同意前來我公主府上說和提親,但亦並未反對此事。
自那後,孫媜便自己想辦法,多次與福生在公主府門前偶遇攀談,但福生向來是個冷性子,即便是皇子貴冑也不會多顧分毫,是以並未多加理會孫媜。
但孫媜也是個有主意的,即便屢屢遭冷臉,卻依舊不屈不撓勇往直前。
但後來多日未再見到福生之後向人打听,得知我亦去了豫州,便想著福生定隨我來了豫州,本想著在京都等上幾日我們便可回去,卻不料自他父親那里得知我已懷有身孕的消息,大抵要在豫州安胎待產的。
孫媜本欲靜靜等待,但自她所言,她是整日里日不得食夜不得寢,于是便一不做二不休,且怕他父母不同意,便連婢女亦未待一人,獨自偷偷的來到了豫州。
而這一路所遇之事,更是有驚有險,被她說的好不熱鬧,但我卻听得為她捏了一把汗。
從前只當她如我年少時一般,男兒心性皮鬧了些,卻不料她做起事來卻是這般不顧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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