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將多古倫的來信送給了多古勒。*天。天#小?說*網!
當日無事,第二日一早,卻便有內侍來稟,多古勒求見于我。
我遲遲起了身,對鏡梳妝,待到召見多古勒之時,已過了小半日了。
多古勒獨自一人坐在偏殿的紅木雕花椅子上,見我入內,起身恭敬一禮。
經過這幾日的養歇,我見他起色似是比第一次相見之時好上許多,但面上的愁思之色卻是更甚了些。想來也是應該如此的,任憑誰人站在他的立場之上,待看到那封信箋後都應是難以安心焦灼不已才是。
我笑著讓了坐,內侍上了新茶。
我揭開茶蓋撇了撇浮上的茶葉,笑著與多古勒到,「現下梓州大患,本宮駙馬身兼一洲巡撫要職,自要相顧操持著些,本宮現子也是諸多不便,到累的大皇子久等了
多古勒听聞趕忙起身,躬身抱拳施禮道,「不敢不敢,公主言重了行舉很是恭敬。
他若不是這般恭謹之行,我卻還不會多加疑心,但瞧著他這般如是,我卻清淺一笑並未言語。
多古勒見我不言,坐在當下呷了口茶,躊躇著半晌,終是耐不過我的性子,先行開了口。
「昨日公主令人送來的信箋,小王已經看過了
我淺笑頷首,依舊未曾接言。
多古勒又頓了頓接而問道,「那日同公主所言之事,公主可有定奪了?」
我放下杯盞,執著帕子沾了沾唇角,故作不知問道,「王子所言是指?」
多古勒見我如此,他胸腔起伏深吸一口氣,轉而與我說道,「公主自是明白人,中原不是有句話叫做名人之前不說暗話,小王現下深陷如此,均是受奸人所害……」
年初的時候听聞的多古勒墜下懸崖搜尋無果的消息,而這幾個月里相比他定然也是東躲**,過的很不痛快,好不容易混入了梓州生活,卻不曾想趕上了梓州水患,且朝廷又派雲熤去往梓州賑災。
太子一黨不比我,多古勒若落到雲熤手中,定然是討不到什麼好果子吃,雲熤若不將他前送回南蜀,也會將他帶回京都圈禁,到時是死是活可由不得他了。
況且我手中握著雲熤沒有的東西。雲熤身為皇子身在京都,現下且並未執掌朝中權勢,而我卻一直手中有兵,又有自己的一片不算小的封地在名下。
而他之所以明知我與多古倫曾有交易,卻冒險來我豫州投奔,因為他看的明白,我與多古倫之間,不過之時交易與利益的關系牽絆,與商人交易無異。
而對于商人來說,自然是利益至上,若能在其他商戶手中獲得更豐厚的利益,那與先前之人的合作關系便也不需多言,自行而破了。
實話實說,多古倫那人生性狡詐的很,且詭計多施,又能憑借一己之力,身為外族小妾所生庶子之身,將多古勒這個長子嫡出的儲君趕下位來,他的能耐,確實不容小覷。
若將來他得以繼位,想來我朝也是討不得什麼好處,更遑論我南蜀邊境的豫州府,且因著多古倫的野心,也許這麼多年建立下來的屬國名義,也將在他的繼位之後瓦解,到時自又是免不得一戰,受苦的卻多是邊城的百姓們,這樣的結果是我萬萬不願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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