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正芷君回到暖閣中,二人焦坐著等了許久。
半晌福生入內,看了看一旁的正芷君,而後與我道,「應是無大礙,諸位大人與皇子暫時都等在了御書房中,皇上那里御醫也在盡力醫治
正芷君听了福生的話,略順了口氣,我笑著與她寬慰道,「你如今懷著身孕,不顧著自己也得顧著肚子里的孩子,既然現下宮里還好,你就在我這暫且歇息歇息,莫要傷了神動了胎氣才是正經
正芷君依舊神色懨懨的,略點了點頭。
我方才便瞧出了福生見正芷君在當下,有事並未盡言,是以讓正芷君歇在了暖閣中而我與福生一同來到了內殿。
方一入了內殿,福生便與我低聲道,「太子恐怕是心懷不軌,據暗衛回報所得,太子欲以恐賊子生事的理由關閉內九門,但皇後卻並未同意
我听了福生的話,眉頭緊蹙,有些想不通此事。
太子從前並非如此魯莽嬌縱之人,即便曾經亦是因著自己的長子嫡出的太子身份而自視甚高,但卻也並未如現今這般,行事狂縱,且有些事情更是透著些愚蠢。
如此不知收斂,任意狂妄而為,難道他真的如花無顏所道,已不懼皇位上的舅舅,不懼皇權了。
還是他認為這江山遲早都會是他的,是以現下便如此任意而為呢。
這一兩年的時間里,太子的轉變忽然如此之大,特別是近一年我不在京都的這段時間里更甚,
因著如此,這也是我這些日子里一直想不通的一點,為何一個人會在這麼短的時間里變了一個性子。
我認為這當中定然發生了一些事為引,但究竟是發生了何事,而我卻不曾知曉的。
有任何我查不清楚的事情,我便忍不住一直去想,若不揪出個所以然,我便總在腦中放不下。
而現下听了福生的話,我便又想起了此事,「太子為何現如今行事如此狂妄?」
福生听我所問,微思量半晌卻是搖了搖頭,「此事我近來也有所覺,但卻並未查出是和緣由,且方才暗衛回報中還曾提到,太子與皇後似是因為一件事情,二人當中存了間隙。方才因為是否關閉內九門一事二人起爭執之時,亦曾提及了那件事,但卻听不出究竟是何事
福生一邊說,我便在想太子與皇後之間會因為何事而存有間隙,致使二人多有爭吵。
我來回度著步子,想著這其中的內由,我腦中好似有許多條錯亂復雜的麻線,而這團線中的線頭卻怎也尋不出來,我心里有種感覺,我應是知道這件事情的,但卻不知究竟是何事。
我回頭問福生,「可知道太子與皇後曾說過什麼?」
福生點了點頭,「先是太子提出關閉內九門,以防有人生亂福生言至此處之時抬眼看了看我,我明白福生這中之意,京都之中,雲熙雲湛被拘在宮中,各位京都大臣亦是如是。
現下最有可能最有能力為太子之舉「生亂」的人,只有我。
福生接著道,「但皇後並不同意如此行事,原因是恐京都百姓于一眾官員妄意皇族之事,難免傳至他國不會因此為我國帶來災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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