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回過身來,我方才瞧見女子容貌。
一見之下,心中卻是有些許驚訝。
前次與她相見是在何時,我卻早已記不清了。
若非今日在此相見,我亦是忘記了她,更忘記了她還留宮中。
「奴婢給公主請安
一靜扶著我下了小轎,我走至花無顏身旁,方才與她道,「起來吧
我面前現下立著的這一位,正是當年傅家老太太前來我公主府中,求我相助的傅月茹,我的同父異母的妹妹,雖然我從不承認,但這卻也是無法改變的。
對于傅家,我父親一脈,因為父親對母親的緣故,我實是很不待見傅家之人。
更是許多年不曾聯系,未曾相見。
而去年宮中選秀之時,我父親在邊疆所納的妾侍生的傅月茹,亦在秀女才選範圍。
那傅家老太太,與我多年未見,卻因著此事找來了公主府,意之希望我能助傅月茹一把。
我雖然並不願廢那心力,因為傅家在我來說,早已沒了任何意義,但看在那傅家老太太年事已高,卻親自前來相求的份上,我入宮給了傅月茹五千兩的銀票。
對于傅家如何待母親,舅舅亦是清楚的很,是以傅家女子入宮,只要我與舅舅在,便定然不會身處高位。
後來我听說傅月茹被留在了宮中做了侍女,之後這也有兩年左右的時間,我便真真的完全忘記了這個人。
我並不予再與傅月茹多言,拉起花無顏的手便向馬車而去。
花無顏回握著我的手在掌中,而後與我輕言,「何時進的宮,怎留得這麼晚
「晌午用了午膳便來了,在康嬪宮中說了一下午的閑話
說著話,花無顏扶著我上了馬車,他隨後而入,坐到了我身旁,車簾子放了下來。
他方才問我道,「那女子是何人?」
我本以為他是知道的,「你不知道她是誰?」
花無顏搖了搖頭,「不知
我不由一笑,「既然不知是誰,方才你二人在聊些什麼?」
我原本只當花無顏知道傅月茹的身份,二人相遇說了幾句話,但卻不想他根本不認識傅月茹,想著他也是未曾見過傅月茹的。
花無顏道,「我出宮之時,見著府中馬車停在了宮門處,內侍言之你還未曾出宮,我便在馬車之上略作歇息。
卻不想忽然那女子前來問安,我下了馬車。她未曾想到車駕上的是我,而不是你,我只問她可是有事,那女子未曾回答之時,便見著了你自宮內而出
「她是找我?」
花無顏頷首而道,「嗯,應是尋你來的,你可認識她?」
馬車緩緩起行,我將頭側靠在他肩上應道,「嗯,她是傅家之女,傅月茹
花無顏知我與傅家的關系,亦知我與傅家並無甚來往,听到那女子是傅月茹之後,便未再追問此事。
而我亦不曾多想,亦未曾考慮傅月茹究竟尋我何事。
畢竟對于我來說,無論何時,卻都不願與傅家有過多的瓜葛。
即便眾人皆知,我的父親,是傅家之人。
若說恨,我與傅家接觸不多,談不上恨。
若說親情,那更是半分也無。
但若要說我對傅家有何感覺,也許算是有些厭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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