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我已梳妝完畢。
內侍將紗帳打起,一靜扶著我,出了內殿。
見著雲暉,卻不似往日那般整日笑嘻嘻的模樣,連方才與我的笑鬧之氣亦是全無。
到好似個滿是憂思的老人家一般,坐在桌前不語。
我見他如此,想來那小魚兒的身份卻是有些棘手。
「你那位小玉兒究竟是何人,值得你這般憂思不已的模樣我問道。
雲暉听了我的話,抬起頭來望著我,「皇姐,我先給你講個故事可好
這麼久以來,雲暉在我面前若不是風風火火,便是樂呵呵的模樣,卻鮮少見他在我面前這般嚴肅且認真著。
我點了點頭,應道,「好
雲暉似模似樣的,拎起茶壺,為我倒了杯溫茶。
而後坐下了方才開口說道,「從前有一個小女孩,她本是一家大戶人家的小姐,備受寵愛。
但卻不曾想,在她七歲那年,她的母親因病去世。而就在那之後不久,她的父親便娶回了她的繼母,原本她的繼母待她也還算寬厚,但卻在生下了自己的第一個兒子之後,對她態度大變,整日非打即罵,百般施虐。
而小女孩的父親,因為有了繼母生的兒子,也漸漸不再喜歡小女孩,所以小女孩在家中孤立無援。
有一次那繼母因為一點小事,命人對她大打出手,但不曾想,下手重了,將其打的昏迷不醒。她的繼母一害怕,只當小女孩被打死了,怕吃官司。
當夜便瞞著自家老爺,著家丁將小女孩的扔去了亂葬崗。
但老天有眼,小女孩命不該絕,被一人所救。那人卻是妓院的跑堂,小女孩醒來之後,得知自己現下境況,卻也是無路可走,思來想去之後,便決定留在妓院,學了琴棋書畫等技藝,只為傍身。
這麼多年來,小女孩潔身自愛,從未越過雷池半步,憑借自己一雙手藝,活了下來。皇姐,你說這女孩可憐不可憐
雲暉說完,定定的看著我,我知道,他在等著看我的反映,在等我的回答。
我又怎會不知,他口中所言的這小女孩,定然便是他口中提到的小玉兒了。
雖說我向來並不那麼計較門第之介,但是,皇子與青倌……
此事,卻還是令我難以接受。
有一年、年,在我的生辰喜宴之前,太子將一名妓女帶回了東宮,將皇後與太子妃氣的不行。
皇後為了丑事不外揚,生生將事情壓了下來,卻還是被我得知。
在我生成喜宴之時,我因氣太子那般咄咄相逼,硬是將此事在舅舅面前說了出來。
舅舅的反映,不言而喻。
而現在,雲暉卻和一名青倌走到了一起。
且瞧著架勢,似是兩情相悅之態了。
若那女子家中官爵低微,或者即便是名平民女子也好。
但這青倌……
即便是我這般看得開的,豁達的,亦是有些難以接受了。
更不要說,此事若傳到舅舅耳朵里,會是個什麼結果了。
我思忖半晌,而後看著雲暉溫言道,「這女子的……呃,傲骨,卻也是可圈可點,潔身自愛也是女子應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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