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個上午,我都呆在康嬪的宮中。
偏殿之中只我二人,言語之中笑鬧不斷,卻也只說了些無傷大雅的趣事。
而到了午膳之時,舅舅卻來了妍興宮中。
康嬪回身瞧著我一笑,起身迎了出去。
我這才明白過來,康嬪這巴巴的因雲歆一顆牙邀我入宮,實則是康嬪知道我心中介意舅舅將周蓉留在宮中一事,如此竟是為了做我與舅舅的和事佬的。
其實卻也不必如此,我雖然介懷此事,卻並非是對舅舅,而是有些氣我自己,此事辦的有些魯莽,思之不周罷了。
但康嬪好意,我自也不可駁了。
舅舅率先而入,康嬪隨後一同入殿。
我立身當下,與平日無常,笑著道,「舅舅這是方才下了朝麼
「批了好一會兒的折子,卻坐等也不見你去,朕便來此瞧瞧,康嬪這有何好玩意兒,能讓你這活月兌的性子呆在這小半日
我笑著上前,扶著舅舅的手臂坐到了軟榻上,而後笑著道,「康嬪娘娘這不需有旁的,這要有康嬪娘娘一人,傾兒便想整日呆在這不走了
康嬪听了我的話,但笑未語,指著內侍去將午膳擺在這偏殿中。
舅舅卻是瞧著我與康嬪,而後笑著道,「你二人倒是脾性相投的
午膳之時,我與舅舅康嬪三人,也都只隨意說起了一些趣事,我卻並未再于舅舅面前提及周蓉一事。
用罷午膳,舅舅便回了御書房,只道還有好些折子要批。
我留在了康嬪宮中,也只稍坐了半晌。
臨走之時,我卻忽然想起一事,回身與康嬪道,「辛者庫有一個名喚傅月茹的犯錯侍女,勞煩你幫忙照看著些
我與傅家之事,無人敢提起,但卻一樣是鮮少有人不知,康嬪听我此言,卻也並未多問,只點頭應道,「放心
幾日之後,我便听聞傅月茹被調出了辛者庫。
雖現下還不是適當之時,我亦還未曾想到,究竟要如何用傅月茹這顆子。
但先行將她調出了辛者庫那般磨人的地方,也不算我對其失言。
時近年底,朝中之事越發繁忙。
所有積壓之事,都需要趕在年節封印之前處理得當。
是以花無顏整日回來,也都面上疲憊之色難掩,卻依舊與我語笑言顏,不願我為他擔心。
他這般用心良苦,我自也不好揭穿,只每日膳食皆命廚子做些滋補的,又從御醫那里拿了藥膳的方子,每日照做了讓他用些。
曾經都是整日他逼著我用藥膳,現下卻是反過來了。
晚膳之時,他看著面前成了藥膳湯羹的碗,有些無奈道,「我現下終于體會到,當日為何你整日里見著這些便皺眉頭了
我被他這話逗得一笑,卻依舊盯著他,「快些趁熱用了,別想轉移話題
他無奈一笑,拿著湯匙攪了半晌,卻是不往嘴里送。
我見他這般不情的願的樣子,卻是找到了一點被折磨之後,反折磨的快感,自得笑著與他道,「別想耍花招,要知道,你能想到的那些能用的法子,可都是我用過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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