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我十八歲遇到了花無顏,因為當時的不得已,急急的與他成了親,還好我們卻是真正兩心相許。
而一靜如今已經十七,雖然即便若我不開口,鎖著她一生,亦是在情理之中的。
但宛若,一喜一靜是跟隨我多年之人,在她們為我盡心盡力之時,我卻也不可不顧念著她們一些。
用過了早膳,福生來了朝霞殿。
外面大雪依舊未停,卻也沒見他撐一把傘,入了殿中,一身的雪片子。
我一面指著內侍去為他擦拭身上的雪片,一邊與他道,「這麼大的雪,路上怎麼不撐一把傘
福生接過內侍手中的棉巾,撢了撢。
讓人上了溫茶,福生將手中的一本冊子遞給了我,「這是今年準備報考科舉之人的名單
我接過名冊,隨手翻了翻,卻多是新入府之人,因這些日子也不得空,我也並未召見過這些人,所以並不識得。
福生是細心的,在這些人的名字之後,都用了幾句話,或者幾個字表明了這些人的特點,或者有何長處短處。
我看了半晌,卻是在最後一頁見到一名叫「夜濡」的人,而福生在後的批注,卻是擅釀酒與歌舞。
我指著這夜濡,笑著問福生,「這人擅釀酒與歌舞?」
福生頷首而應,「正是
我卻更是有些好奇了,來我府中投奔之人,多是有所學名之人,卻還從未見過有這特長的,況且還是要參加今年科考之人。
福生執著杯盞,呷了口茶,「此人曾經是一家歌舞坊的老板
我一听之下,略有驚異,「哦?歌舞坊?」
福生頷首而道,「當初他來投奔之時,我也存著疑心,只怕是混水模魚之人,但考問過之後,卻是有些才氣的
我點了點頭,繼續听福生說道,「此人雖說有些才氣,但卻有些不羈,一直命人暗中監視,也並未見他有何不妥之處。每年的科舉,府中門客卻是可以經過考選自選報名的,我便並未攔著
我听著福生說這夜濡,到也覺著是個有意思的。
我笑了笑,將名冊合了,「你看著辦就是,只是這人,我卻有些好奇
福生想了想問道,「可需將他召來朝霞殿中?」
我卻搖了搖頭,「這些事情,你自己掂量著就是了,馬上就是年節了,到時候府中設宴,總會見著的
我想了想,卻又與福生笑著道,「只是這一次,不要再出來個李公子那樣的人就是了
福生听我這般所言,卻是當了真一般,站起身來低身一禮,「不會了
我見他這般一本正經,無奈的笑著讓他坐下,「不過跟你說笑呢
福生好似這才反映過來,抬頭看著我。
這些日子以來,所有人都有事情要忙,我也許久不曾與福生這般,坐在一起隨意說著閑話。
透過梨花楠木的菱花窗,看到外面的天色,依舊是白茫茫一片。
福生低頭飲茶不語。
我亦呷了口茶後問他,「這些日子,孫大人可還好,前次听聞你去與孫大人切磋武功,你二人誰更勝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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