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這般低身一禮,眾人便都知曉了我的身份。
于此之時,原本上身赤膊或衣衫不整的一眾男子,皆顧不得其他,而是趕緊將衣衫穿好。
而有幾名衣衫之上,破了洞的,便躲到他人身後。
我瞧著眼前這般景象,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我與面前的福生道,「方才我見你帶著近衛,急匆匆的向南苑而來,只當是出了什麼事,便過來瞧瞧
福生听了卻道,「天寒,我送公主先回去吧
現下這般場景,我卻也實在不適合繼續留在這里,于是頷首應了,「也好
于是不顧其余之人,與福生一同出了南苑的門。
出了門之後,我卻無意見福生冷眼睨了我身旁的凌修一眼。
凌修瞬時便如霜打了的茄子,低頭不語。
我深知其意,福生這是責怪凌修,為什麼不攔著我,即便我已是成婚之人,但這般大庭廣眾之下,見了一眾赤膊衣衫不整的男子,被誤傳出去,終究還是對我名聲不利。
但是我向來也不介意這些,清者自清就是了。
我與福生道,「你也不用瞪他,我若想做什麼,他可能攔得住?」
福生听了我的話,卻是未語,凌修抬頭看了看我,又低了頭。
我與福生慢步向朝霞殿走去,問起方才之事。
「方才見你急匆匆的去南苑,是為何事?方才那些人又是?」
福生听了我的問話,卻是難得的露出了一絲笑意,「公主方才所見,那名白衣男子便是那夜濡
「夜濡?」我想了想,便記起了這個人,當時福生將今年報考科舉之人的名單交給我之時,每個人的名字之後,福生都有簡單標注,此人擅長與性格特性。
旁人並無異,唯獨那個夜濡,福生在他的名字後面標注的是「擅釀酒與歌舞
我當時便有些好奇,一個男子,若擅長釀酒也還正常,而加上擅歌舞,卻令我有些好奇。
「你說方才那長發披散著的,白衣男子就是那擅釀酒與歌舞的夜濡?」
福生點了點頭,應道,「正是他
「那與他交手的那名黑衣男子又是誰?」我又問道。
一路之上,冰雪未融,時而一陣冷風而過,卷起樹梢房檐之上的細雪,飄飄灑灑的,又揚了漫天。吹落在臉上,一陣冰涼之感。
福生與我說起了方才,發生在南苑事情的始末。
「我剛回府,便有內侍來稟,說南苑文客與武子們鬧了起來,我便帶著幾人,急忙趕了過去
我與福生並肩同行,邊走便听他說著,「近來,南苑的文客們,雖然表面之上並未有什麼,但私下卻也對此事頗有異議,此事也是怪我,這些日自有武子入府以來,卻並未過多在意此事,若盡早提防,也不會發生今日之事
我听福生這般自責,我淺笑寬慰道,「近來事情卻是多的很,你一個人忙不過來,也是正常的,況且現下也並沒什麼事
福生听了我的話,望我一眼,卻並未說什麼,又接著說道南苑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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