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傷口我不知有多大,方才一直被我捂著。
當我將手拿開,眾人見到我面容之上的傷口之時,亦連那禁衛統領亦滿眼驚訝之色。
舅舅待我如何,京都之中,無人不知。這麼多年,即便是皇後亦不曾對我說過一句重話,今日這周蓉卻敢傷了我。
而周蓉听了我的說辭,卻好似瘋魔了一般,手中那鋒利的簪子在我面前比劃著,「你胡說,明明是你,你胡說!!!」
花無顏及時將我拉到身後,將我攬在懷中,目光凜冽的看著周蓉,語中清冷,卻是對那近衛統領所言,「還不將此人拿下
近衛統領回過神,他明白,無論這件事情究竟是何緣由,但周蓉傷了我,必然難逃一劫。
周蓉還想用銀簪自殺而相逼,禁衛在我與花無顏的施壓之下,前後呼應,一把奪下了周蓉手中的簪子。
周蓉被擰著雙臂,卻還在扭動掙扎,「你們竟敢綁我,還不放開,放開我
我手捂著面上的傷口,上前一步看著面前現下這再毫無風韻,反之卻好似個瘋魔了的女人一般的周蓉,「你竟敢傷本宮,死亦不為過
周蓉的雙眼瞪得大大的,一瞬不瞬的望著我,口中喃喃,「為什麼
我明白他話中之意,她想知道,為什麼從初初相見之時,我便對她百般難為,如今更是讓她落得現下這般下場。
我一聲哼笑,「為什麼?本宮不明白你話中的意思
原本,我與花無顏是要出宮回府的,可現下在遇到這樣的事情。
亦早有人去通知了舅舅,當我又回到了御書房的暖閣中之時,舅舅極為緊張的,雙手捧著我的臉看了半晌。
直至御醫到來,舅舅方才讓出了位置,讓御醫為我診治。
舅舅一直未語,只是我瞧著他一手中握著的檀香木珠串的手,青筋盡顯。兩名御醫前後看了半晌,方才回話道,「回稟皇上,公主面容之上的傷勢,應是並無大礙,小心防護,莫要被風吹到,莫要沾水,莫要……」
花無顏一直站在我身旁不曾離開,听了御醫的話,他問道,「那可會痊愈?」
御醫卻是略有沉吟,「應當會好,但需要些時日
听了御醫的話,舅舅「砰」的一聲,一掌拍在御案之上,「混賬
御醫當下跪地請罪,「臣等丁當竭盡全力,使公主痊愈
舅舅坐在當下,冷眼瞧著跪地的御醫,半晌揮了揮手,「快去研商制藥
御醫們得了寬恕,又囑咐了我許多之後,花無顏方才讓一靜隨著前去拿藥。
「舅舅我見舅舅好似氣之正盛,便想寬慰兩句。
舅舅抬頭看著我,又看了看花無顏,而後便與我道,「你二人先行回府,朕自會給你一個交代
至始至終,在宮中我都不曾見到自己面上的傷勢,究竟如何。
上了回公主府的車駕,我摘下了為了遮擋冷風的,遮面的紗面圍帽,花無顏接過圍帽放在一旁,環著我的肩,半晌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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