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我雖然認為,花無顏所言其中有著道理,但想起杜文軒對宛若的種種,心中還是難以不憤恨。
他將我摟到懷中,輕輕拍撫著我的背,「既然是宛若執意選擇的路,那便讓她自己走吧,你若不放心,只在暗中守護著她便是。她總要有自己的生活
宛若的傷勢,經過御醫診斷,只是皮外傷。
我那一劍刺得並不深,也未傷及筋骨。
得知這個消息之時,我到是慶幸,自己多年不曾好生習武,手上力道大不如前。
一靜回稟說,「杜公子一直守在宛若姐姐床前,一步也未曾離開
我雖然還放不下杜文軒的種種惡行,但听到他一直守在宛若床前,心中卻略微宛若欣慰、
若宛若得知,自己受傷杜文軒寸步不離的守著,也定然會開心的吧。
我在晚上,支開了一眾之人,獨自去了宛若所居之處,看了躺在床榻上,依舊昏睡著的她。
「宛若,你受了傷,杜文軒一直守在你床邊,你開心了吧。我的傻宛若
我得知宛若的傷勢無礙,那晚看過之後,便再沒有去看過她。
雖然我想如花無顏所言那般,放手宛若自己的生活,只在暗中守護。
但那日發生的種種,我還是難以釋懷。
更多的,卻是恨自己的沖動行事,傷了她。
好在現下,一切還有回旋的余地,若我當真殺了宛若,我定然不會放過自己的心。
年節小休過後,朝中開印上朝。
積壓了數日的政務奏折,會讓舅舅與一眾大臣忙上些許日子。
當然,這其中也包含花無顏。
況且,馬上就要開始今年的科舉了。
科舉之後還有武舉,一輪接著一輪。
這一切之後,還有後宮選秀。
我想著這諸多之事,便有些為舅舅與花無顏頭痛。
三日之後,宛若轉醒。
按照醫官所言,那般傷勢,本應更快醒來的,但宛若的身子不大好,有些陰虧之兆,神思郁結等等。
所以身子漸虛。
宛若醒來之後,我命人取了上好的珍補之品,整日里如流水一般的送去。
但我卻並未再去看她。
我需要讓自己沉靜一下,以免見到杜文軒,再行沖動之舉。
這日我正抱著惜之在榻上玩耍,腦中卻忽然想起,那日凌修所言,杜文軒的兩個妾侍也跟著來到了京都。
我與身旁的一靜問道,「你見宛若的園子里,可有從豫州跟來的非侍女的女子?」
一靜听了我的話,想必也知曉此事一二,手中還握著逗著惜之玩的小鼓,回道,「公主不必查了,那兩個女人不在咱們府中,住在城北的客棧里
「城北的客棧?」我意料之外,本以為杜文軒會將那兩名女子帶在身邊。
一靜撇了撇嘴,「估模著,是怕公主,所以沒敢將人帶進府里
宛若亦一靜,一直在我身旁伺候多年,一靜自然與宛若交好。現下出了這樣的事情,一靜亦有些為宛若鳴不平。
她頓了頓,又接著憤憤道,「幸虧他沒帶進府里,不然,哼!奴婢定讓她們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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