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這小宴也不算什麼正經宴席,于是我笑與雲暉道,「這樣也好,正巧我也懶得挪動,你便待我去好了,也好同新進舉子們多熟悉熟悉
過了春闈,得以入選參加殿試之人。若無其他狀況,便皆會入仕為任。
雲暉現下也過了十五,雖然方才分府時日尚短,但不久之後,終也要入得朝堂,為舅舅分憂國事的。
所以,與這些新進舉子們多多走動,確實有益。
雲暉听了我的話一喜,「皇姐當真?」
見他這般歡喜,我不由一笑,「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瞧你這模樣
雲暉听了我的話,又是嘿嘿一笑,「皇姐又怎能知道我的難,若非皇姐肯如此待我,我這閑散皇子……」
雲暉說道此處,頓了頓,並沒有接著說下去。
但是我卻明白,若我不加以提攜,多多相助與他,他這宮中無母妃,宮外無外戚勢力的皇子,還不定什麼時候可以入得朝堂。
即便得入,也只會是個閑散無權的散職罷了。
我見他這般,只溫言寬慰,「別想那麼些無用的,你只要做好了自己應為之事,便比什麼都強了
雲暉听得我的話,望著我頗為鄭重的點了點頭,「皇姐放心
若是以往,我定然不希望雲暉走上我們這一條路。
也許,能夠做一個閑散王爺,也並非不是好事。
但是現下的局勢,卻是不容如此。
雲暉前次受傷,已經差點傷及性命。
所以現下的我,願意讓他早早參預進來,因為只有自己的手中握有足夠大的權勢,方才可以過那逍遙無憂的日子。
方才可以保護自己,保護自己所在意的人。
人善,人弱,只會被人欺。
夜間,花無顏回來之時,卻是眉頭微蹙,好似有心事憂思一般。
我本以為,春闈放了榜,雖然再過一個多月便是殿試,但也可以略微暫歇幾日的。
卻沒想到他這般憂思的模樣。
我一邊幫他換著常服,開口問他,「朝中可是有事?」
他好似一直在思量何事,听了我的話,方才回過神來看著我。
握住了我為他換衣的手,「你現子越發重了,莫要在做這些,仔細傷著
他說著,仔細解了衣衫,換上了常服。
而後拉著我坐到桌前,如往日一般,為我成了藥膳,方才開口說道,「多古倫上表,近日入京都
我听他此言,手上一頓,「多古倫要來京都?」
他點了點頭,低聲一應,「嗯
我想了想,又問道,「如此不年不節的日子,他為何突然要來京都?」
花無顏顯然便是為此事憂思,說道,「上表所奏,因這兩年南蜀國內不定,一直未能入京都向聖上請安,心中總覺難安,所以近日便會來京都
我听得花無顏所言,更是覺著此事不妥,「舅舅怎麼說的?便讓他來麼?」
花無顏說道,「聖上自然不允,但奏書所言,奏書送出第二日,多古倫便會起身一同趕往京都,若當真如此,現下他也應臨近京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