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覺得,這太子東宮之事,越查越是蹊蹺,種種難以理解莫名其妙之事,「太子可知此事?」
凌修回道,「太子妃每次前去進香,都是太子送行,而且暗中查探,太子妃身邊的侍女,也是太子身邊的親信,是會武之人,有一次太子妃好似不願前去普陀寺,還是那女子硬逼著太子妃上的轎輦
我越听越糊涂,「這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太子不能生育之事,我雖然得雲熤臨走相告,但終究這等事情,很難取得證據。總不能把太子擒了,派醫官查看。
但這一件事情沒查明,現下又出了太子妃這事兒。
我听罷凌修所言,心中有些想法,但終歸覺著實在不可能。
「太子那里,事無巨細,繼續盯著,四皇子那里,派些面生得力之人前去
凌修這才領命前去。
回了朝霞殿中,我只覺得這短短的一早晨,好似發生了許多事。
或者說,這短短一個清晨,讓我得知了許多事。
舅舅對我的話,雖然並沒有明確表明,但話中之意,卻是再明白不過了。
我當日便命福生,當下派親信之人前往豫州。
在我豫州暗莊中,調遣三千精銳,兩千暗中分散,死守豫州各府城門。
以免打草驚蛇,並未暫停商貿往來,但往來經過豫州之人,皆許仔逐個詳查,若發現手中留有兵刃老繭,或一切特征,有可能是軍中之人,一律攔下,關押審問。
而另一千精銳騎兵,立即變裝,趕往京都城外集合。而後分散入城,混跡城中,以免京都中突發之舉。
再加上我京都公主府中,有近衛三千。若當真發生兵變,憑借公主府近衛多年來的苛刻受訓,也可抵擋一時。
安排完這些事情,我當下便覺著身子疲乏不已。
靠在軟塌上,閉目小歇。
也許事情並沒有我想的這麼嚴重。
但這種事情,可大可小,瞬息萬變,不到最後,誰也無法預料到結局。
一切,小心為上。
一靜為我端來了安胎藥,攪涼了些遞給我,「公主這一早上可是半會兒也沒休息,待會用了膳,便好生休息一會吧,現下公主這身子,可不只是您一個人的
我實在懶得挪動,便讓怡書怡畫將膳食擺在了面前的小幾上。
也只隨意用了兩口,便有些吃不下了。
只覺著心口一陣陣的惡心。
怡書端來銅盆,我抱著嘔了半晌,方才吃了一點,也都吐了出來。
一靜一邊服侍著我漱口,一邊急切道,「公主今兒面色白的嚇人
而後指著一旁的怡畫道,「快去將醫官請來
我雖然覺著身子是有些疲乏,但這些日子以來,本也就並不舒爽,便也沒覺得有什麼。
但一靜卻是執意要請醫官來,為我請脈方才安心。
我也不願累的眾人為我多為擔心,便也應了。
只當醫官手指搭在我腕脈之上,半晌收了手,卻是回道,「公主不可再思慮過甚了,現下公主憂思過重,近日來許又是動了怒氣,現下胎氣有些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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