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的過去。
表面看似一切無奇,但在這平靜無波之下。
永遠都潛伏著,隨時將要爆發的危機。
也許只需要一顆小小的石子,便會激起那平靜之下,波濤洶涌的漣漪……
因為南蜀之事。
太子一黨,以皇後外戚陸家,宰輔陸明道為首的一眾臣官,皆上表主戰。
所言,若任憑南蜀這等彈丸小國,憑一己之好任意行大不公之舉,不但有損我朝威嚴,亦會被其他屬國效仿為之。
而以四皇子為首,小半官員,則認為,現下國之昌平,若決然開戰,定會對百姓造成難以預計的傷害,到時雖戰平南蜀,卻也要再用多年,來恢復民生生機。
太子與雲湛,若站在不同角度之上,所言皆有道理。
而朝中諸多新進官員,與翰林院老臣,則以花無顏為首。對此事朝上不予置評。
但是無論二人,最終爭論誰勝誰負,都對我造不成什麼弊端。
我問花無顏,「那你怎麼認為這件事?」
花無顏搖了搖頭,「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豫州近衛既然一靜調入京都,且聖上也早有防範。如此,我們不如暫且旁觀,也許最後卻可成為‘漁翁’
正在朝中,為著多古倫來京都一事爭論之時,我收到了南蜀,大王子多古勒的來信。
多古勒心中淒淒訴苦,所言多古倫在朝中用計得了人心,所以現下他在南蜀的日子很不好過。
訴苦之後,希望再從我這借些兵馬,趁著多古倫人在京都之時,一舉攻下南蜀。
我看完了這封信,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
當時認為多古勒此人,能隱忍擅偽,頗有些城府,所以才借他兵馬,送他回南蜀,助他謀奪儲君之位。
但這麼久的時間過去了,不但佔著我的兵馬絲毫未有成事,現下在多古倫招搖來京之日,他不趁機某位,竟然還有心思來給我寫信,再借兵馬。
我無奈的笑了笑,問福生道,「你怎麼看
福生坐在對面,亦是搖了搖頭,「此人難成大事
我亦搖了搖頭,將信遞給一靜,一靜在旁點了火折子,將信箋燒毀。
我與福生道,「當初說好了,借他兵馬送他回南蜀,今後之事不再過問,但現下他卻還是難成大事,平白耗費了咱們的心思
我想了想,又與福生接著道,「讓南蜀的近衛撤回來,這事兒只當沒發生過。這次只當賭輸了一把,總不能再繼續耗著,賠的更多
福生听了我的話,問道,「南蜀那邊,便棄了?」
我倍感無奈,輕聲一笑,「多古勒帶著我公主府的兵馬,虎視眈眈的守在南蜀,而多古倫敢在這個時候來京都,也說明,他根本沒將多古勒放在眼中。當初答應多古勒的請求,借他兵馬送他回南蜀,也並沒有抱著多大的勝算,不過是閑來一搏罷了。如今看來,我倒是小看了多古倫,而高看了他那個不中用的大王子了
福生听了,只低聲一應,「我這就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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