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一笑,對一靜道︰「誰教給他的,兩三歲的年歲還知道請安了
一靜笑著頷首道︰「世子聰敏,平日里又得白先生提點,自然高于同齡之人
說起白先生,因著先生身子一直沒有大好,鮮少出院子,而我也因著諸事繁雜,孕期也常常煩躁不已,說起來已經有好些日子沒去看過先生了。
倒是惜之常常去先生那里。
我與一靜這廂說著話,怡書便將惜之自外殿領了近來。
今日惜之沒有像平日一般,一見著我便撲到我身上來。
反而立在與我幾步遠的地方,似個大人一般,抱著肉乎乎的小拳頭,不是很穩健的身子歪歪扭扭的一禮︰「惜之給母親請安
我坐在妝鏡前看著惜之這般模樣,不禁驚訝不已。甚至覺得我是不是眼花了。
我看向一靜,見一靜也同我一般,驚訝的看著惜之道︰「世子殿下,您這是誰教給您的?」
我笑著向惜之招了招手︰「到母親這里來
惜之邁著小腿,半跑著來到我身前。我一把將惜之抱起坐在我膝上︰「告訴母親,這些都是白先生教你的?」
惜之搖了搖頭︰「今天邢敏跟我說,他每天都要早起趕在他父親上早朝前給父母親請禮問安,說身為人子應為之事
我不禁笑看一靜說︰「你瞧瞧,一個兩歲的小人兒,那邢敏也不過四歲吧,怎麼現如今的孩子都懂得這樣多
一靜笑著說︰「不是懂禮明事的孩子,又哪里敢送到咱們公主府來,可不都是滿京都里選出些拔尖的
我听了一笑未語,一靜說的倒是實情。
惜之伸手拿了一個我妝鏡上的白玉簪子在手中把玩著,我問他︰「上午都跟邢敏和陸真在一起玩?」
惜之晃著手里的簪子點了點頭︰「嗯,不過他們好生無趣,跟兩塊木頭一樣,我說什麼他們便去做什麼,我不說他們便站著不動,一點都不好玩
「既然他們無趣,你怎麼還跟著邢敏學問安?」我笑著問。
惜之仰著小臉望著我說︰「白先生說賢名者應听百家言,取可取而為之
我听了一笑︰「你這兩歲的女圭女圭便知道何為可取之言了?」
惜之听了我的話,一下子蹦到了地上,歪歪扭扭的站穩了望著我︰「孩兒已經是大孩子了,母親不要再說孩兒是小女圭女圭
我見惜之如此,簡直就是哭笑不得。
而一旁的一靜更是忍不住執著帕子捂嘴偷笑。
就連一向不苟言笑的怡書和怡畫都忍不住別過臉去輕笑著。
一個還沒有成人腿高的兩歲沒斷女乃的孩子,邁著還不穩健的步子,時不時晃晃悠悠踉踉蹌蹌的樣子。立在你面前神色鄭重的告訴你,他已經是大孩子了。
這樣的場景,誰看了都會忍俊不禁。
惜之見眾人面上皆含著笑意,當即便有些不樂意的拉下臉來︰「怎麼?你們認為本世子所言有虛?」
惜之生的像極了花無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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