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大伙把余天海的喪事都處理好了,安葬在烈士墓園里之後,韓哲軒才帶著一身的疲憊走回宿舍,剛打開門,就看見余安安蹲在一個角落里面靠在小衡的肩膀上一起睡著了。
韓哲軒心疼地把小衡和安安抱了起來,輕輕地放在那張窄小的單人床上,體貼地為他們蓋上了被子,輕輕地在他們的額頭上印了個吻,這一系列的動作,都被剛從廚房里出來的顧沫曦看在了眼里。
她用手捂著嘴巴,不讓自己的聲音發出來,不想打擾這一番那麼美好的場面,「沫沫,你站在哪里干什麼?」
韓哲軒親吻完兩個小家伙之後,轉過身卻發現顧沫曦站在牆邊。「啊沒事,我只是想說,可以吃飯了。」說罷,顧沫曦便轉回廚房里端菜。
看著顧沫曦背影,一陣溫馨的感覺油然而生。
「安安,小衡,吃飯了。」韓哲軒把兩個小家伙給搖醒了,「嗯?少校叔叔早安哦。」余安安剛剛睡醒,壓根就沒看現在是早上還是晚上。
「好,早安,起來來吃飯啦。」之間他抱起余安安,拉著小衡走進了浴室里洗了洗臉,然後就走出來,坐在餐桌前等著吃飯。
「來,今天又很好吃的韭菜餃子哦。」顧沫曦把一切的菜都給搬了出來,「歐也,今天有韭菜餃子吃。」看見盤子里一個個晶瑩剔透的韭菜餃子,最開心的莫過于小衡了。
飯桌前,顧沫曦和韓哲軒相互夾著菜給小衡,吃得小衡不亦樂乎啊,唯獨余安安,一直用筷子戳著碗里的白飯。
「安安,怎麼啦?沫沫姨姨做的飯不好吃嗎?」顧沫曦發現余安安的動作便問道,「不是,安安想爸爸了。」說起她的爸爸,水汪汪的大眼楮又開始有眼淚了。
「安安,堅強一點,安安喜歡少校叔叔嗎?如果少校叔叔收養你,你願意跟少校叔叔一起生活嗎?」余安安睜著大大的眼楮不可置信地望著韓哲軒,「真的可以嗎?」
「當然,沫沫姨姨和小衡也會跟安安一起啊。」說完這番話,韓哲軒有意無意瞄了一下顧沫曦,「真的嗎?沫沫姨姨?」余安安又望過去顧沫曦那里。
「啊」對于韓哲軒這番突然的話,顧沫曦顯得不知所措,「沫沫姨姨不喜歡安安嗎?」小家伙見顧沫曦久久也不回答,小腦袋都低了下來。
「怎麼會呢?安安那麼可愛,沫沫姨姨喜歡還來不及呢。」小衡瞥了一眼韓哲軒,在他的臉上讀出了奸商這兩個字。
「真的嗎?太好了,呵呵。」余安安爬上韓哲軒的懷抱里,興奮地把小臉貼在他的胸膛上,幸福地笑著。
看著余安安這番幸福的樣子,顧沫曦真的不好再說什麼,可是留在這里,她是做不到的。
晚飯過後,顧沫曦一個人靜靜地坐在窗台上看著操練新兵的操場,陷入了深思,「沫沫」突然,韓哲軒伸手把顧沫曦給抱住了。
疲憊地把頭放在顧沫曦的脖子上,「韓哲軒,不要這樣,我不想跟你有什麼關系。」顧沫曦使勁地掙月兌著,卻被他死死地禁錮著。
「別動,沫沫,我好累,讓我歇會好不好?」說完,韓哲軒便閉上了眼楮,均勻地呼吸著,顧沫曦知道他並沒有睡熟,「我們聊聊,好不好?」
「嗯」韓哲軒給了個鼻音給她,「明天,我會帶著小衡離開這里,我們會離開這個地方,到另外一個地方生活,請你,不要再來找我們了。」
「不行」韓哲軒突然睜大了眼楮,把顧沫曦的臉轉到自己面前,「為什麼,為什麼你不肯放過我們母子倆啊。」
顧沫曦真是氣急敗壞了,「因為小衡是我的兒子,你是我的妻子」「不是,我不是你的妻子,你的妻子應該是你的穎兒,小衡也不是你的兒子,他是我和別人生的,我們的孩子早就在四年前沒了。」
顧沫曦喊得聲嘶力竭,用力地掙扎著,「顧沫曦,你夠膽你的再說一遍。」韓哲軒死死地搖晃著顧沫曦,小衡明明就是他的兒子,她竟然說他不是,天理難容。
「小衡不是你的兒子,他是我和別人生的」「啪」顧沫曦的臉上頓時出現了紅紅的手掌印,韓哲軒霎時也停了下來,不可置信地望著自己的手。
他竟然打她了,還這麼用力地甩了她一巴掌,「好,打得好啊。」顧沫曦的心都碎了,他竟然打她,她到底有什麼做錯了。
錯在認識他嗎?錯在跟他相愛嗎?錯在把小衡給生了下來嗎?明明就是他的錯,明明就是他不潔身自好,明明就是他跟別的女人生了孩子。
這些都要怪她嗎?「沫沫對不起」韓哲軒伸手想要模模剛剛被他打痛的小臉,卻被顧沫曦一手給甩開了。
撒腿就想跑,卻又被韓哲軒給拉住了,「沫沫,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打到你的,對不起。」
「呵」顧沫曦不禁地嘲笑了一番,這是打了個巴掌再喂一顆糖嗎?怎麼那麼苦澀,「放開」「不放」「放開」「我不放」
韓哲軒死死不肯松手,顧沫曦轉過身去,對準他的脖子就是一咬,腥甜的血液蔓延在顧沫曦的口中,無比地苦澀。
顧沫曦流下的眼淚不停地滴在他的傷口里面,疼痛無比,可他卻不肯放開,「你這個混蛋,我被你害慘了。」
顧沫曦松開嘴巴,不停地在他的胸膛敲打著,宣泄著自己的不滿,「好,我是混蛋,你說什麼,我就是什麼。」
韓哲軒任由著顧沫曦捶打著自己,顧沫曦一個不小心,一拳打在了韓哲軒受傷的手臂上,他疼得悶哼了一聲。
「你你怎麼啦?」顧沫曦听見了韓哲軒的聲音,連忙看著剛剛她打的地方,紗布包扎的地方不停地潺出鮮紅的血。
「軒你流血了,快點松開我,快點。」看著顧沫曦這樣關心他,韓哲軒的嘴角不禁地露出了笑容,微薄的嘴唇印上了顧沫曦那嬌艷欲滴的小嘴。
「唔」顧沫曦被人突然攫住了嘴唇,霎時腦子一片空白,韓哲軒吻得很入神,這一刻,他不想跟這個掛念已久的愛人分開。
而顧沫曦卻一直用手撐著他的胸膛,跟他保持了一點距離,生怕他徹動了傷口,在韓哲軒熟練的吻技下,顧沫曦居然棄甲投戈了。
慢慢地回應著他的吻,剛剛還撐著韓哲軒胸膛的兩只小手,不禁地扣在了他的脖子上,讓兩人的距離變為零。
小小的宿舍內的溫度慢慢地升騰著,最後雙雙倒在了那張窄小的雙人床上,直至顧沫曦吻得喘不過氣來的時候,韓哲軒突然松開了她的小嘴。
俯在她的脖子上,用沙啞的聲音說了一句,「我愛你」這一句話,讓整個房間的溫度再次升騰,也加快了兩人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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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本是相愛,何必為難對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