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皓軒眼底有東西閃爍,凝向顧琦諾握著的手,問道︰「諾諾,若是再回到他身邊,你願麼?」
顧琦諾手一顫,離開了杜皓軒的手,縮成了拳。
「他說,他要你。」
「條件?」
「跟杜氏合作。」五年前,杜皓軒把卓氏並入了杜氏,所以卓氏就不再存在了。
「你願意?」
杜皓軒不答,但眼神,還是騙不了人。
五年,顧琦諾覺得這次真的已經夠了,從認識杜皓軒到如今,十五年了,卻終是抵不過他的事業。
顧琦諾咬牙,說道︰「好。」
「對不起,諾諾。」杜皓軒垂下頭,顧琦諾看不見他的眼里藏著什麼東西。
「我要知道那個秘密。」她想知道,這個秘密有多嚇人。
「好。」
顧琦諾的秘密很多,她以為,那些秘密足夠大,也足夠讓她回味一生,卻不想,這個秘密足夠毀了她一生。
情人路,一次又一次的走過,這次卻不想再走下去。
還是滿地的楓葉,無論怎麼掃都掃不完,一層落一層,像交疊的記憶,放亂了位置。
沙沙的響聲想起,風又緩緩吹過,想起那個夜晚,那個如天使般的笑容,還有那個啞貓,其實這些都只不過是一場話劇。
排好了位置,便可出場。
角度,時間,順序,都錯不了。
臨近傍晚,這里的人越來越多,每對相攜的情侶全是笑顏如花,又似情比金堅。
若說不羨慕,又怎麼可能?
跟了杜皓軒五年,她真的看淡了許多,比如愛情。
今年,她已經三十二歲了,一個女人,到了這個年齡,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青春,美貌,這些,早已消失。
每天都是化妝品,臉上手上,脖子上,甚至身上,都要保養。
以前,曾說過,這些都沒有人看了就不需要了,如今,哪還管有無人看它,只是一種需要。
耳邊,有聲音響起,「顧小姐。」
太過熟悉的聲音,早已印在了她的心底,以前常在夢里,當做回味。
但這現實的出現,從心底被拔出,揪疼了心。
身體不動,呼吸小心翼翼,眼楮犯了干澀,大腦又罷了工,連心跳都越來越沉重。
「為什麼?」輕碎的聲音吐出。
鐘辰笙站在她面前,直直的望向顧琦諾的眼。
依然白色襯衫,黑色西褲,其實,顧琦諾覺得,卓郁澤其實根本就沒有變,外表或者內心都一樣,除了名字而已。
「我只是做一個晚了五年的決定。」鐘辰笙這樣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