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驚心 II - 步步夢回 冷熱之間

作者 ︰ 冷星晴

若曦篇

雍正五年十月

我看著四爺那副不苟言笑的冰塊臉,雖說不上討厭,但對不會喜歡,不然我怎會以前一見他這樣子就避開他?而且現在我越看他就越覺得他這樣子好像是要整我似的,于是我轉過身,打算去倒杯茶給自己潤潤嗓子才算,可是我一拿起茶壺,他就從背後抱著我。

「還在生我的氣嗎?」四爺在我的耳邊低低的笑著說,心想他這個人有時真的很討厭,可是我卻不知怎的死心眼地愛著他,我真的懷疑自己被虐才會高興的傾向。

「我生氣你就高興,哼!」我轉過身輕輕捶著四爺的胸膛,嘟嚷著說,然後他嘆了口氣說︰「我怎能不高興?上天終于把你還給我,以後我們又可以再一起了…」

我看到四爺眼眶紅了,眼淚恍惚會隨時掉下來似的,我不敢再看他,怕我忍受不了又會落淚,于是我伸手抓起了他的辮子把玩,然後抬起下巴裝作挑釁的說︰「對呀!因為只有我才可以抓你的小辮子!」他看著我呆了呆,然後大笑的說︰「就只有你這拼命十三妹敢!」之後就拉著我的手。

想起以前我也曾經這樣抓著四爺的辮子,說著差不多的話,然後他一臉沒轍的樣子看著我,我就輕輕的笑了起來,我又學著以前那樣甩開他的手,然後向他伸直了手掌,他笑著問︰「你這次想要什麼呢?又是手袋嗎?」

「不要!我要金銀珠寶,綾羅綢緞…以前真傻,你是皇上,小女子早就應該貪心點,要些金銀財寶,日後也不愁沒錢用嘛…」我故作一臉貪婪的樣子笑著說,我要看看四爺到底會怎樣反應。

「這些不難,你想要我隨時都可以給你送,不過嘛,既然你想要這些當然要付出代價…」四爺一臉促狹的笑著說,然而我來不及反應,他就已經吻住了我,我本想掙扎一下,不讓他那麼容易得手的,但他的攻勢太強,我真的招架不住,最後只好認命地任他欺負,身子軟倒在他懷里。

「你又欺負我,壞人!」我跺了跺腳,氣鼓鼓的叫著,四爺拉著我到床邊坐下,我心想他不會想光天白日下想要我吧,雖然我以前早就給他吃抹干淨,可是現在的身體的是我原本的身體,除了內心有點不安外,我還怕像當年第一次給他時,那種像要把我撕開的痛楚…

「好了,身子怎樣?還有什麼不適的地方嗎?要何太醫再來看你嗎?」四爺拉著我的手關心的問,我看著他那有點蒼老的樣子和花白的頭發,想為什麼我以前不能好像十三爺說的,去好好珍惜我們得來不易的相守時間?讓以前的光陰都白白浪費掉?

我知道多年來四爺做的事都是為了保護我,可是我卻為了身邊的人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他,也在傷害自己,我發覺自己真的很可恨,他把他的心捧在我的面前,我偏偏不懂去珍惜,其實我早就應該知道,無論我怎樣的想改變歷史,可是歷史卻不會為我而改變,結果最後我卻變成一條導火線,將一切變得理所當然。

「我沒什麼,只是睡得太久有點腰酸背痛而已…」我微笑地答著,四爺看著我笑笑的沒有說話,只把我抱在他的懷里,我再柔柔的說︰「四爺,你以前曾經放我自由,但現在的我只想你一輩子纏著我,而我也要糾纏你生生世世…可是你的心里還有我嗎?」

四爺輕輕的撫著我的頭發,一邊慨嘆著說︰「若曦,我心里怎麼會沒有你呢?若真如此,我也不必吃這麼多的苦頭…你生氣,我心痛…你掉淚,我也心痛…你離開我,我心痛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了…」我抬起頭看著他那種有點痴狂的神情,我怎能不去相信他?想著過去的一切,我很想說些什麼,可是出來的卻是眼中的兩行清淚。

四爺吻上了我的眼,吸吮著我的淚,然後在我的耳邊低低的說︰「為了你,我真的什麼都做得出來,想起當年你離去之後,我覺得自己只是行尸走肉…若曦,我承認我是很自私,非常非常的自私,為了我自己著想,這次無論如何也不可再讓你離開我的身邊!」

我忽然心里有種踏實的感覺,我抓著四爺的手把玩著,眷戀著他手里的溫暖,而一份認知逐漸深刻地烙進心房,只要他的心里愛著我,我再不管他是皇帝的身份,不管他到底有多少妃子,不管他要殺什麼人,那些以前對我來說的顧忌和理由,全都下地獄去吧!

我終于明白我能再次回到這個時代,是上天給我的一次機會,讓我陪著四爺的身邊,直到我和他的生命終結,因此我決定了,以後的我將依心而為,自私地只為他和自己著想,終于想開了的我高興地說︰「我記得你說你從來不懂哄別人,但現在為什麼你能哄得我挺開心的,你這個小騙子!」

「你說我是小騙子?我就騙給你看…」四爺大笑著說,然後他就把我壓在床上,動手想月兌我的衣服,但我哪會讓他這麼容易得手?我假裝的掙扎著,口里說著︰「皇上不是還要批閱奏折的嗎?不要為小女子誤了大事啊!」

四爺听了之後果然停了手,然後瞇著眼看著我,我知道他在想究竟先批閱奏折,還是先吃了我,可是我也不是省油的燈,我再笑著說了句︰「皇上,小女子大病初愈,實在應付不了皇上的需要呀…」

「唉…你呀,還真是個磨人精!」四爺有些不滿的說,接著就賞了我一記爆栗,我叫著︰「很痛耶!皇上想小女子被敲成傻子嗎?」然後他不說話的拉著我起來,還裝作好心的幫我整理衣服,但實際上在吃我豆腐,我沒有說話,只臉紅地任由他在我身上亂模,擾攘了一會,他終于願意放過我了,還大言不慚的說了句︰「幸好該有的還有…」

「你走開啦!無賴!」我推了推四爺,臉紅的叫著,本想拿些什麼去丟他的,可是手里卻沒有什麼能丟的東西,只見他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遍後,帶著一臉不懷好意的笑看著我,我站起來指著他生氣的叫著︰「你笑什麼!我的身材一向都是一等一的好!哼!」

「你不用說我也知道你的身材是一等一的好…好了,不要生氣了,好好休息,我今晚再來看你!」四爺站起來拍了拍我的頭,輕聲的在我耳邊笑著說,然後他就轉過身背著手的離開了我的房間,只剩下我這個被他氣得臉紅脖子粗的人在生氣,可是不到一會就覺得頭有點暈。

心想可能動了氣所以又令自己不適,現在還是先養好自己的身體要緊,不然怎去跟整個皇宮里的人們斗智斗力?我緩緩的把自己縮回床鋪里,不消一會的又沉沉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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